
依旧孩子
(一)阳光灿烂的秋季,一个打着赤脚的孩子在浅水滩边玩耍,他卷起裤管,一半欢快一半忧伤的样子,小水花在他的小腿上轻轻磨擦,小鱼儿在他的脚板上亲吻。一束束阳光打下来,暗色的倒影把水的色彩印得更清晰,河床下
(一)阳光灿烂的秋季,一个打着赤脚的孩子在浅水滩边玩耍,他卷起裤管,一半欢快一半忧伤的样子,小水花在他的小腿上轻轻磨擦,小鱼儿在他的脚板上亲吻。
一束束阳光打下来,暗色的倒影把水的色彩印得更清晰,河床下有丝草,有卵石,有细沙。
河岸上还有大把大把的孩子,他们有的抬头,有的低头,有的奔跑,有的发呆,他们紧紧地抱着青春,而他们却总是说:我们已经苍老了。
唯有那个河中央独自玩耍的孩子,依旧认为自己的青春可以很长很长,甚至无法用年月日来衡量。
许多记忆碎壳从脑海里尽蹦出来,没有日期,没有方向,它们像一群没有身份的人,从旷野的原始时代走来,留下着太多陌生的东西。
(二)
那个记忆中的脚踏车,锈迹一层一层地从铁材上剥落下来,那是历史的见证还是时间的哀啕?我们只记得曾经阅读过的那些故事,像一串串直流而下又已被折断了的水珠,直砸在路上过客的心坎上。
我常常以一种绝望的方式仰望,那是在追溯已封尘的过往还是在憧憬着未来。
那些陈年旧月中沉积下来的悲伤,是年久失修亦或伤得太深,那已不再重要,重要的是它们曾发生过,曾在我们的肉体上残留过斑驳的痕迹,曾轰轰烈烈地纠缠在我们内心里的那一段遥远的时光影子,也曾被我们用那支黑色的圆珠笔反复记录过的那份心情。
我曾对朋友说:“我的心挣扎在幸福的生活里,感觉幸福的生活也挣扎在我的心里,我俩就这样互望着对方,时间就悄悄地把我们烧成了骨头。
(三)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躲藏在用文字筑起的暖巢里,像一只受了伤的小鸟,只能用眼睛来猜测过路人的心情。
每天晚上,我会早早地吃完饭,然后去寝室拿几本书,或者跟几个人聊聊天。在他们讨论得激烈的时候,我会慢慢地向后退,直到听不见他们的声音,我才心安理得的去图书馆阅读写作。
我总是对自己说我今天要写多少字,然后我就真的写了那么多字,这令我感觉非常的快乐,我曾一度徘徊在文字的游戏里无法自拔,也曾想用思想里的声音来迷补那些凌散而苍桑的文字。后来发现这些文字不是我的,而是我在旷野的山谷里采摘下来的,它们一行行排列起来,形成一个故事,串成一段传奇。
每次深夜写到绝望的时候,我就会想到父母,想到我深爱着的朋友,他们那天真而混浊的眼神,游离在大学里,显得格外张皇失措。
我坐在七楼,那个最高的位置,曾留下过我多少回忆,每次写作写到几乎死去的时候,我总是想像从楼上那一飘的感觉,是壮观或是自私,那以不再重要,因为人在死的时候对这一次都早已置之不理了。
(四)
从秋天到冬天,只感觉天气日渐变冷,而晚上走在校园的路上总会看到那皎洁的月色铺在脸上,我知道我的脸上写满着忧伤,青春也像这冬季里的小草,已变得枯黄,甚至开始腐烂,曾经总以为,只要有眼泪流过的地方,就会留下青春的痕迹。现在,当眼泪又一次哗啦啦地顺流而下时,我才发现曾经的想法是多么幼稚。
我写这本书时,我没有旅行,本以为会不习惯的,但我还是坚持了下来,初中老师曾对我说过:“你是一个执着的人,再累你也决不说一个不字。”
想起写《年华启示录》时,我的心总是跳得非常快,因为那些事情都是记忆里一些悲伤的往事。曾经没想过有一天会把它们记下来,而当我真真实实地记下他们时,我的心都快碎了,那些早已逝去的记忆像飞刀一样深深割伤着我的肉体,令我感到格外的疼痛。
(五)
我只有两件衬衫和两件外套,几个月来我从没洗过,我就不断地轮换着穿它们,日子久了,只感觉越来越依赖它们。
南方的天气白天阳光普照,而晚上却风霜满地,我一个人静静地缩在澡塘里,抚摸着那些刚贴上不久的瓷砖,冰凉冰凉的,似乎要穿透自己那温暖的心。
澡塘虽然安静,但气味并不好闻,而且写作时只能弓着身子,把本子放在大腿上,才能平稳的写作。
有时一站起身来,全身都会麻木起来,全身疼痛得利害。
我总在心里告诉自己;等过了这个季节,一切都会好的。
这句话我曾在文章中写过无数次,尽管知道这只是安慰自己罢了,但每次因写过这句话心里而感到特别舒服。
这个冬季有多长,我不知道,我站在秋天的影子里,看到的是冬季里那些缤纷的白雪。像羽毛一样向我铺洒过来,将我狠狠地湮没。
(六)
我推销被子的时候,有人说我笑得有点像周星驰,似乎挺狡猾的,后来,我再也没有笑出声,只是微笑。
我从一楼不断敲别人寝室的门,然后说同一句话,那些日子尽管非常的令人厌烦,但我还是挺过来了,像个小孩子因翻过一道曾经怎么也无法翻过的篱笆那么高兴。
我握着那些用辛苦和汗水换来的不多钱,心里特别高兴,但当我们几个人坐在一起喝酒时,我就感觉自己非常浪费。
我走在校园的草坪上,闻着青草味的空气,我就感觉特别的迷惘,人一批批从身傍擦肩而过,他们悠闲的样子让我很难过。
我曾写着:当我看到“八十年”后那群孩子,我心里就有点慌张,他们都是一群让人担心的孩子,也许当他们走出校园的时候,他们才会看到自己那写满“奢侈”标签的青春。
(七)
记得逛柳子庙时,那是一个暖和的一天,我沿着巷子走进去,两边的房子非常破旧,偶尔还可以看到几个老人坐在自家门前晒太阳,如果运气好,可以看到几个拿着摄像机四处摄像,他们扛着数码像机对着那些有古老气息的房子使劲地拍照,有时,几个好奇的小孩跑过去争着要为自己拍一张。
整个巷子比较安静,我踏着青石板,不知走了多久,望了望前方那条还没有结尾的巷子,我就突然向后倒退。
我感觉我是不适合走下去的,走下去只能让我看到更多的繁华过后留下的苍凉景象。那些是属于历史的,我们眼睛所看到的总是浅显的东西。
我在寒夜里编辑着属于自己的文字及珍藏在心底的那份感情,我的整个灵魂就觉得特别地轻,像一块丝绸那样飞起来然后滑过一片片像梯子那样排列着的记忆的屑片。
我每天将自己孤守于一个固定的地方,忘记亲人,忘记朋友,忘记现实,我只觉得自己与小说中的人物生活在同一片天空里,然后面对同龄人都会面对的一些事情,就这样,我们共同成长,共同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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