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出租屋趣事
毕业了,我们的青春就此打住,每个人都很不适应,我在一家保洁公司上了一个月班就辞职了,包子干了小半年也辞了已经赋闲小段日子,所以包子搬家只能找我这个无业游民帮闲了。我们站在一片废墟上,天空阴沉沉的,我说
毕业了,我们的青春就此打住,每个人都很不适应,我在一家保洁公司上了一个月班就辞职了,包子干了小半年也辞了已经赋闲小段日子,所以包子搬家只能找我这个无业游民帮闲了。我们站在一片废墟上,天空阴沉沉的,我说不会下雨吧,包子面露忧虑地说,很有可能。我们围绕着被拆掉的房屋,感叹青春如水,流去的是人生中最美丽的部分。正长吁短叹的间隙,看到从断壁残垣中奔出一只猫来,包子说都快下雨了这只猫还跑出来干啥。那时的天说下雨就下雨,它没跑多远几颗豆大的雨就急急地打了下来,受到惊吓的猫停下来耸拉了一下脖子,伸长小小的脑袋四下里望着,有一种不知何处去的感觉。包子说这只猫可能是饿极了,好瘦。雨势迅疾猛烈,等我们匆忙找到一处屋角避雨,回过身来已不见猫的踪影,也许它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窝里,包子有些伤感地说,总之这么大的雨它不可能再出去觅食的,只能挨饿了。好不容易等到雨停,包子说我们可以买点东西给它吃,如果今天找不到吃的,又连续下雨,天气又冷又湿,怕它熬不过这两天。但我们在那只猫跑出来的废墟处并未找到它,这里不像是猫的久居地,看来这儿也只是个临时避难所,它早已沦为无家可归的流浪猫。
此时正值雨季,包子所租的房子按计划应该这两日就被拆除的,是大雨延缓了施工进程。我们一路坎坷地走在凌乱的砖头上,还要小心避开混凝土显露出的瘦骨鳞形的钢筋,破旧的衣服、鞋子和家具物品随处可见,歪在路边的电线杆有随时倾倒的危险,被掀掉屋顶的房子还竖着四面墙仰天长望;大多房屋外墙用的白磁砖,此时像散乱堆积的白骨,看一眼仿佛能听到铮铮的骨头碎裂的声音。进入村口的部分房屋拆得早,砖头和混凝土被敲碎后填入了山下低洼的烂泥坑中,车无法往前驶入,只好停在这里,我们往返多次终于把一件件家什物品搬过来装进车里。装满车后包子长松了一口气,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我的脚,我也低头看着自己已经被泥灰沾满的鞋子,他疲惫地笑着说,不容易啊,我们好像是从乱石堆中把这些东西抢救出来的,我说是啊,想不到你竟然做了一回钉子户,我们俩呵呵地笑起来!
他目光转移到山腰上孤零零的出租屋,自嘲地说:“如果不被征地就好了,刚搬来时隔壁住着几位美女,我还打着小算盘,准备带一个回家,现在好了,不是我看不上人家,这‘天时地利人和’就缺了头两样,完全是外部条件不允许啊”,我打趣地说:“那可不,包大帅出马一个顶俩,要不是如此包大帅肯定也可以捎带着帮我包一个了“,”去你妹的,没你的份“包子气急败坏地吼道,话音刚落,就听见货运师傅不停地按喇叭,他从窗口扭出头来不耐烦地喊道:你们走不走,一会下雨路就不好走了,我可是要加钱的!‘’我们只好回到车上,看到我们心事重重的样子,司机识趣地开着自己的车,一路无话。
汽车颠来颠去,随着路面越来越平坦,汽车拐上山的另一边,就完全看不到了那片废墟。越远离反而越怀念在这里租住的日子,我也曾经在此住过一段时日,回想起来,真真恍如昨日。这里是除了宿舍外学生聚居最多的地方,被大家或是昵称或为戏谑地说成“第二宿舍”,不仅租金便宜,而且离教学楼也近,小餐馆、台球室、网吧、卡拉ok等“基础设施”一应俱全,一度有取代学校前门“堕落街”的态势。
小村以山为名:“半片坡”,指的是村庄建在这片山的半腰上,山顶常年驻着一支武警部队,再往下便是我们学校。村庄很小,不大且陡的山坡上楼房却越建越多,也越修越高,低则二三层、最高可达到七层,一律没有科学规划,房子全部坐东朝西,村里小道交通纵横交错,深巷遍布其中,道路也是为自家有个便利“交通”而建,所以宽窄不一,长短不同,也有地势因素随意铺筑的,这样处处不同又条条相似的道路,不意中走茬道确是很正常的事。这些可说依山而建,也是乱得其所。
真不知道为什么学生都喜欢住这里,学校老师常常头疼地抱怨道。
从远处看,楼房参差不齐,挨挨挤挤,看着难免焦心,在心里问自己这些房子安全吗?自己给不了答案也就不了了之了,这里有种莫名的自由才是真心可靠的。
第一次找房并不容易,刚开学没几天就被抢光了,当我无可奈何地踏进这个出租屋时,昏暗狭长的走廊让我差点就退了回去。进入当中一间,一张双人床和一张桌子,再加上一个两平米左右的厕所,就没有太多转圜的空间了,一个人住也足够了,心想还省下不少打扫屋子的力气;对面楼的邻居可真是近,两楼间大概只容得下一臂的距离,两人可以互敬香烟、点火、然后天南地北地聊天,可以很轻松地完成这一系列动作。我没看过上海的弄堂,大概这里的情况跟书里的描述相差无几。墙壁刷得灰白,新建的房子出租次数不多,还没有遭到更多人为破坏,不过我最关心的不是这个,因为卖相不好,所以租金相对便宜许多,如此便可以省下几厘买书钱。
这一楼道里具体有多少个出租屋我不清粗,由于走廊里没有装置照明灯具,我脑中并没有形成走廊整体长度的印象,只知道一廊左右都是一间一间相对应的小屋子。有时走得急,还会踢倒别人放在门口的垃圾袋,从中散落出来的可能有西瓜皮、桃核、还有沾着鲜红血渍的卫生巾,各式各样的生活废弃物,如果不小心踩到没喝完的牛奶盒,喷溅到裤角上就只能自认倒霉了。这些废弃物,平常看到也不会产生跟事物关联的想象,可当你在黑暗中打着手电筒一件一件细看时,却好像清晰地窥探到了别人的隐私,比如甚多未吃完的西瓜汁、桃核上残留的一丝血迹(估计是被桃核尖利的部分划伤)、卫生巾不是电视广告中的牌子,从这些细微事物中可以具象到他人的生活细节和行为习惯、他们的生活品相和态度。它们并未被掩盖和分离,相反却呈现了某种真相,这是很有趣的事情。
印象深刻的还有在这里听到的声音,“听”是出租房一个特殊待遇,区别于小区居民楼,小区楼房建造考虑隐私性,所以相对来说用户各自很独立;而出租屋大都是自建房,人性化的规划势必缺乏许多。我住进去之后,头一件听到的声音就很刺激,不仅如此还带有强烈的压迫性。我对男欢女爱知之甚少,懂得的不过是宿舍几个寂寞少年看的寥寥几部“毛片”,大家热衷的仅仅是女人的身材相貌、令人血脉赍张的动作,对于这里头的滋味是绝想象不到的。如果说呻吟是女人快乐的一部分,那男人快乐的一部分大概就是使女人发出这种呻吟。他们似乎有意要这样做,就是要让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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