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

栀子花开

广开贤路散文2025-11-28 22:28:52
车棚里停满了车。我只好把车停到花带边。正在停车,忽然,一股浓郁的花香直入的鼻息,好熟悉的香!是谁?我举目四望依香索源。离我十步左右的花带里,低矮茂盛的灌木带后有一棵栀子花树。远远的我只见一团翠绿的枝叶
车棚里停满了车。我只好把车停到花带边。正在停车,忽然,一股浓郁的花香直入的鼻息,好熟悉的香!是谁?我举目四望依香索源。离我十步左右的花带里,低矮茂盛的灌木带后有一棵栀子花树。远远的我只见一团翠绿的枝叶,并不见栀子花。但这很明显是栀子花的香味。
完全是不由自主地来到它的面前。栀子花树高约两米,枝叶比较稠密,每根枝条都粗壮,精力充沛的样子。今年新长的枝叶翠绿鲜嫩,油光锃亮,叶片宽大,呈椭圆形,顶端长着硕大的花苞。花苞最下面是尖细嫩绿的花托,吃力地顶粗壮的花柄,柄的顶端是花骨朵。无数的花苞或害羞地低着头,或昂首而立,形态各异,大小不一。依以往的观察,我知道假以时日,它们会慢慢地长大,羽翼渐丰,颜色也会渐渐变成淡绿色,继而泛白,最后变得雪白,然后抬头,绽放。
在向阳的那一面,茂密的枝叶顶端,有一朵栀子花开了。雪白的花瓣已经展开了四五瓣,还是微开的样子,仿佛在浅笑。我喜欢花半开酒微醉的状态。旁边还有两三个正在泛白的花蕾。仅仅是一朵花,就这样浓郁的香味?!感觉那浓郁的花香如喷泉,正源源不断地涌入空气中,四处弥漫,让这方圆几米之地都沉浸在花香之中!一朵花就如此,如果一树的花都开了,那将是怎样壮观的场面呀!
凝视着它,深呼吸,好香啊!感觉我的身体从内到外都被香味清洗了一般。这就是沁人心脾么!老实说,我并不特别喜欢栀子花,我最喜欢的是兰花。那是君子,深谷之中,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只要是春天,就宠辱不惊地开放。其实,论香味眼前的这栀子花,我自认为比兰花还要浓郁,还要清纯,还要有穿透力,还要有霸气。
随后的几天,我经常把车停在它旁边。停车,取车时,总有花香盈鼻,心情也格外轻盈。不仅如此,感觉我的车也在它的香味的浸染下,变得喷香了!我期待着它满树盛开的样子:那时,整个校园是不是都清香四溢呢?在花香里上课,是多么美好的事哟!
接下来的几天里,居然少有花开,香味也没有更浓郁。我有些疑惑。走近观察,哦,那里已经踩成了一条小路,旁边的草踩得杂乱不堪。看来,来此折花的人还真的不少。花是用来观赏的,人们对折花者多有指责,但,这栀子花太鲜了,太香了,太引人注目了!爱花的人们怎么控制得住自己的拥有之心呢!就像遇到自己倾心的人,明明知道是不可以喜欢上,但那种倾慕之心,怎么隐藏得住呢?所以面对这样的花,即使遭人指责批评,仍有人铤而走险!世上为了那一缕香魂,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人还少么!有的甚至甘愿背负千古骂名,也在所不惜呢。
终于在一天放学后,我也忍不住偷偷地摘下一朵。捧着这一朵雪白,心儿竟砰跳加速。它外层的六片花瓣已成半开状,露出内层的花瓣。而内层的花瓣仍倔强地互相手挽着手,坚守着尖尖的花苞形状。这花瓣,才是真正的凝脂!才是真正的纯洁无瑕!那浓郁的香味就是从这里流淌出来的?那它的心里该蕴藏着多少香气啊!如果说是厚积薄发,那它需要厚积多少时日,才有今天的“薄发”呀!我真想扒开它的心蕊来看看,但又怕伤害到它娇嫩的心。可恶的是花蕊里居然藏着很多细小的小黑虫!难道,它们也是慕名而来并捷足先登?!
我发现,离栀子花几米处有几棵大丽菊。那高挑的个子,几朵硕大杏黄的花开得正艳,细碎的花瓣密密层层错落有致的,很有厚实感,可惜香味极淡,近乎于无;几尺之遥,三两朵粉红的月季花,衬着翠绿的枝叶,亭亭玉立的在风中摇曳着。为什么,它们安然无恙,毫发无损呢?难道是栀子花太过出类拔萃?论娇艳它们几乎是如出一辙的,姿色也各有千秋,或许是栀子花太香了?难道这就现实版的“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记得周立波曾戏言:中国人有这样的劣根--------恨人有,笑人无!一个人太过优秀,太过鹤立鸡群,所受的或许是言不由衷的仰慕,更多的是风雨般的摧残吧。所以,中国的道教主张“中庸之道,无为而治”,而这或许是我中华泱泱大国,却少有诺贝尔获奖者的根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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