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铜仁到思南省亲

从铜仁到思南省亲

贫属散文2025-11-27 23:49:33
一正月初二,妻想回娘家拜年省亲,就捎带上了小儿与我同行。从铜仁乡土到思南乡土,从武陵山麓到云贵山脉,一路巅跛行去。从乡里到城里,从小巴再转上大巴,随着载客大巴缓缓启动,小儿也就安静了许多,不再东打一下


正月初二,妻想回娘家拜年省亲,就捎带上了小儿与我同行。从铜仁乡土到思南乡土,从武陵山麓到云贵山脉,一路巅跛行去。
从乡里到城里,从小巴再转上大巴,随着载客大巴缓缓启动,小儿也就安静了许多,不再东打一下、西摸一下的淘气,妻看上去也明显地有些激动了起来,眼睛盯着窗外,看那街旁一砣砣钢筋与混凝土的各式东西渐渐向后离去,慢慢地不再有了踪影,呵,出城了,离家又近一些了!她仿佛听见了父母兄长的说话,她与小儿说了起来,
“乖乖,你说嘎公(外公)、嘎婆(外婆)、舅舅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他们在困觉觉。”
“瞎说,都什么时候了,他们还在困!”
“往日里毛都还要困好久好久呢!”他爬上妈妈的腿上坐好了,开始用手摆弄起前面椅子靠背上的挂扣来,看他这样子,大家都笑了起来,妻则把他抱紧了些,眼眺着远方不再说话,我知道她的思念更浓更深更急了。



汽车渐渐开出了铜仁市,进入江口县境内,山上的林木也渐渐地多了起来,不再像原来那样光秃秃的样子,水更清,山更绿,人向四周放眼,感觉确是爽快多了,自然而然,无需多言,只可惜是在冬季,天气确实有些冷,不能打开车窗,要不去闻闻那空气的味道,感觉一定是错不了的。如果有人有兴趣的话,沿着山路向纵深高山处走去,就可以走到梵净山,这不会用太多的时间,这里的山就是梵净山脉的余麓。
渐渐地到了江口县境边上,看见了大山横障,这便是整个铜仁地区闻名的“苗王坡”,据传在那坡顶上,即使是六月(阴历)伏天,晚上睡觉也得盖上棉被才能安然入睡。沿着弯弯拐拐的山路一直向上盘旋而去,过了好久时间,才到了半山腰,可以明显地感到气温下降了许多,路两边的树木也已冻上了冰块,再往上爬,除了公路因为干躁并过往车辆辗压太多没有冰外,四面都是白白亮亮的一片,那些树,那些草,可真正是“玉树琼枝”了,应该比玉树琼枝还要晶莹剔透许多才是!看起来可真像是一片人间仙境,再往上行一段时间,就到了坡顶,没有尖峰削立的感觉,倒是一片空旷山林地,沿路开有很多家旅社、饭店、小卖部,以及一些围绕汽车维修补给而做的生意门面,往纵深处望去,可以看见依稀的住家户散落在冰琼之中,仿佛身处在童话世界里一般,一切都是那么清凉、洁净、明亮,仿佛一尘不染,完全排除在尘世的污浊之外。
过了苗王坡,也就渐渐地由梵净山脉转向了云贵高原,由辰水、湘江水系转入了乌江水系,梵净山脉正是长江两大支流水系的分水岭。整个梵净山脉又属于武陵山脉南段,是武陵山脉的最高峰所在之处。



车辆前行,进入到了印江县境内,这是一个“红色”县城,曾经打出了一些共产党人的“老革命”,国家每一年对这里的关照也很是不少,各种各样的补贴、慰问、救济搞了又搞。在这里处处都可以看见“红色的”印迹,各式各样的标语、口号到处都是,有做成纪念碑的,有做成标语条幅的,也有做成广告牌,毫无羞耻地向世界诳言乱语,欺瞒众生。然有意思的是:在这里的山也愈光,人也愈穷,吃喝请客风气之乱,全区(铜仁地区)闻名,连搞个阳台栏杆,都要请请客,收收礼,不过这些也都构城了那些“红色”的印证。
让人更感可笑的事还在后头,当客车将驶进印江县城之时,还看见几个小孩横牵着草绳在公路上拦住进城的车辆,挨个挨个地要收“过路费”,任凭那司机狂按喇叭也岿然不动,只认收得钱财才予放行。真真是一个世世代代的土匪窝子,他爷爷打抢出生,他爸爸打抢成性,而今他也是这个样子,这真是“红色火种代代传”。



过了印江,进入思南县境内,到了思南县城,这是沿着一处乌江宽峡建筑而成的建筑群体,两边是高高耸峙的大山,中间是清澈湍急的乌江,县城虽小,但建筑密度却大,建筑物一幢挨着一幢的,少有空地。这座城市虽然同属于贵州省铜仁地区,但与铜仁市的历史发展截然不同,铜仁市是由东而来的湘楚文明与本地文化的结合,它却是沿江而来巴蜀文化,也具有很久的历史,据说还早于如今的地区中心铜仁市,底蕴是非常足的,多以汉人为主,重教育和人际交往关系,政治观念强,处处体现出汉族人因为“悠久历史”而自然形成的重视人与社会的人文情调。
到了这里,县际长途大巴也就驶到了终点站,虽然正是春运的黄金时节,可是这县内城郊巴士却多停业休息,据传是因为政府严禁超载及不能车费涨价,司机们没有热情,变相罢工所致,而这其中的是是非非,可能是一言难尽了。离妻娘家还有五六十公里的路程,没有办法,我们一行四人只有花了二百元钱包了出租的士前行。




经过近八小时的颠簸,总算回到了丈母娘家,两位老人及舅爷们都很高兴,也很热情,围着我们三人转来转去,又是倒茶,又是送瓜果,还带了小家伙同这边的小鬼们一齐玩开来,妻可是乐透了,咧着嘴儿笑个不停,院前的喜鹊也“叽叽喳喳”地闹个不停,飙老鼠(松鼠)也在大树矮丛里自由自在地窜上跳下,一切都是喜洋洋的样子。
可是,快乐属于他们,我只有哀愁与悲伤,因为我的快乐在0八年“参公”考试黑暗的政审中,已经被冠冕堂皇的人强行偷走。

二0一0年二月二十一日贵州铜仁黑松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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