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给记忆斑驳的年代
(一)饮着一个人的茶,好像什么都不曾打空气中经过。想要痛苦,看着慢慢降下来的蒸气,炽热的痛苦也终会冷却;想要快乐便靠近阿炳的胡弦,一丝一,缓缓舒展开来,延伸开来。眼睛是多余的,是奢侈的,就将它捐献给黑
(一)饮着一个人的茶,好像什么都不曾打空气中经过。想要痛苦,看着慢慢降下来的蒸气,炽热的痛苦也终会冷却;想要快乐便靠近阿炳的胡弦,一丝一,缓缓舒展开来,延伸开来。眼睛是多余的,是奢侈的,就将它捐献给黑暗吧!
赶着路,低着头,想着一首歌,想着某个段落或某个时间点,阴阳变换的冬风走在左边,一直跟着,像驯养良好的猎犬。但这种感觉也只是一个点,一个有点立体化的点。它是如此奇妙的一个点,让人掩着耳朵呼喊。呼喊是会让人的脸变形,一个可怕的,自然界找不到模特的扭曲的脸。整个身体跟着抽搐,光与影与空气与飘荡体一起快速旋转。
可有时茶和路是明亮的橱窗的奢侈品。心在撕裂着,在瘙痒难忍着,想要捶打的手像久久等待命运安排的蔬菜。好吧!就让它裂开吧,裂成血丝,裂得越细越好,把几十年囤积的分子,原子都撕裂开来,撕成永远的最细的细丝,再编织成一个血巾。哪儿需要就塞在哪。于是便没有过激的快乐,也没有极度的悲伤。
(二)
有一天,忘记的某一天,长着苔藓的墙角,蔓着须角的花藤,忘记是哪一天了,开始就结束了,幽幽静静飘然而下,融进了最本质的躯体——大地。雨,是常有的,自上而下,滴答着窗外的一方世界。其动力是由下而上的,汲取着深层的元素,攀着隧道而上。这样的循环倒也合理。结束和开始反倒没有了生存的意义。请一滴雨坐在食指上,说说话,说说心底里的没人听过,没人相信的话。
今年,天干旱,朋友少了,尘埃多了。想去一片竹林中坐着冰透的石凳。锁住园子的铁门,钢铁横的,竖的,相互契合着,锈迹也渗入了精髓里。没有雨,没有可醉人的酒,没有愿意买票进去坐禅的院系,时间与时空脱轨,一个人携着简单的行李箱去了人人都想去却都不知道在哪的地方。
巴掌大的梧桐树叶,蜷缩在荒草骨架上,没有看见它们,为了安慰它们内心的痛楚,轻轻地将它们铺满全身,再合影留念。相片留给自己插在某本封存的书里,底片留给它们。忘记是最好的对症之药。过去,今天挡不住的走来,明天挡不住地要来。过去的如尘埃,过去的如雨,拨着佛珠,闻着檀香,在大佛前低头凝视脚下视线能圈定的地面,于是没有今朝,没有明暮,没有了颤栗,也没有了心愿。
(三)
黄色,黄袍加身的烂漫,紫色,海底教堂的静穆。没有挨着皇城墙根与太阳一起行走过。机会,上面给伸手张口都想要的人。可自己不给自己机会,口袋里的计划也抛给身后的无所谓的一人,继续埋头疾走,与他人擦肩而过。一定量的时间,一定量的路程,一定量的人,据说世俗也惧怕起这个人。只有自然还勉为其难地包容他。而假若人如鱼,鱼如人,自由是一根高营养低热量的长海带。鱼不吃海带,人吃海带。能供养在水里的人看得见浅水域的颜色,看不见最深层次的纯粹。
鹅毛也轻,食人间之烟火,饮地心之磁气,将心掏出置之于天平,孰懂平衡?太阳在东岸升起,在西岸落下,度在东岸,留在西岸。笑声酿着泪,泪洗着皱纹,化为鹅毛终觅着进殿的阶梯,难诉异人与共琴弦?
漫天似语,还残留着黄晕的枯叶,毫不躲避镜头,藏身于偷得时间的磁带中,剪辑成小电影,和着有限物,像列车一样一站站地进入时间和时空并驾的轨道。广场上的蜜蜂恋着花,白鸽站在高树枝上,一起听着喷泉的音乐和人群的尖叫声,它们各自的心里有着各自的画图定格点。如有可能它们更愿意自己蘸彩画生活。
(四)
桌子上的诗,坐下的人都成了它的恋人,有爱无类地给予着它的爱。有人说爱是帽沿太宽了,撑起来的蓬裙太太了。爱太繁华似美景,太沉重似泰山,简约主义观望爱情,推荐友情,面对面的不限定人数的另一种从年轻踮着脚尖估摸到老的历程的交谈。
梦里,蛇盘青石,山涧溪水清澈如无物,绕石而续。赴途的白蝴蝶没有驻足,择道在烧成灰墨的山腰。她赶着去长城上哭泣,但已不心存一物了。黎明,是冷艳的霜,阳光把拥抱挤到许多人的怀里,让万物沐着白光,眯缝着眼,冷好像被击败了一点,也退避一舍了。握手就显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终于老了的时候,成了一栋格格不入的,不伦不类的建筑。曾经的高度,曾经的视野范畴,曾经的绿地大树都成了历史的曾经,一种遗忘。再坐在桌子边,读着上面的诗,佯装自己从未来过这里,渐渐地被爱接纳着,燃烧着,直到踩到了自己想要的爱情魔毯心满意足地在桌子上安详地睡去。年轻是一张列满问题和烦恼的清单,逐渐老去,人也就逐渐懒惰,逐渐健忘,逐渐没有力气固执,渐渐地人也就能对爱没有太多的挑剔,也渐渐地想献出自己的不知末端在何时,何地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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