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有主,明月有家

清风有主,明月有家

闰周散文2025-04-16 12:30:51
动了多次念头赴璞谷,昨日才成行。与璞谷的缘,源于老满。璞谷玩主是老满的朋友,在老满的桃花门见了我写的《放下世间事,与君同看花》(老满的画,冰鉴的文),老满把我介绍给“谷主”认识。说是“认识”,仅通过两
动了多次念头赴璞谷,昨日才成行。
与璞谷的缘,源于老满。璞谷玩主是老满的朋友,在老满的桃花门见了我写的《放下世间事,与君同看花》(老满的画,冰鉴的文),老满把我介绍给“谷主”认识。说是“认识”,仅通过两次电话,几条短信,得知璞谷的主人是爱石成痴,有一家奇石馆,还不曾真正的见面。
车停院内,才开车门,未放足,只见蝉声齐鸣。这些蝉儿,都置身在那个细微之处呢?它们是见了我,施予的礼遇么?哦,原来,这些蝉儿,得了主人的调训,应着迎客的使命。这是今夏听到的最宏伟的蝉鸣,繁华,却散着禅意的芬芳。呵,这蝉声,这禅林,真正的好。
落脚,见得一堵”风水墙“。这面墙,似曾相识,脑子恍惚不到几秒,立刻清晰起来,原来,早几年,在石门生活的海荣的博客里见过这样的画面。墙由六个圆柱石墩顺延而成。六个石墩,被掏成酷似古钱币的方孔,是不是在喻示着“六六大顺、财运滚滚”朴而不拙,很有意思。墩上爬满青藤,给墙染上颜色,又额外的增添了生气与灵气。
墙下池子玲珑,住着”圆圆“、”团团“两个龟儿子。”龟儿子“是谷主养的宠物,见了生客,还扭捏,谷主轻轻拍着手,唤着它们的名字。有一只龟从水中探出头来,向谷主张望着示好。谷主说,今天它们吃饱了,所以不怎么爱出来和人见面,若是饿了,只要是我在池边,肯定是游来向我讨食的。见人把狗、猫当做宠物,鲜有人拿龟当宠物养的,还养得通人性。可不是每个来客都”龟儿子,龟儿子喊得应的。
“风水”二字,是我进院的第一感觉。这些许文字落下后,又觉得“风水”二字越发的安详与温暖,也不管迎没迎谷主的意思。
喜欢谷主的“以茶待客”。见了谷主的简易茶器,公道杯和漏胆茶杯,竟然和我时下用的一模一样,悄然的“知遇”很亲切。泡的是黄金茶,说是江南一个朋友今年赠的新茶,外形有些像几品的金骏眉,茶汤的颜色简直是一样的,味道比金骏眉稍软。与其说是与茶的相见,不如说是与谷主清欢的相逢。
谷主的茶室,有个极其高雅的名字——紫和楼。我喜欢“紫”,高雅的紫,神秘的紫,静婉的紫,相知的紫,默契的紫,和祥的紫。更为甚欢的是贴在茶楼墙上的对联,“紫气盈谷收藏一川野色,和风当春彩绘万里江山”。茶室的四壁,一面尽是谷主与各界、各时名人的合影,彰显的璞谷的人气和文化。最欢喜的是当面墙上的那副油画,觉着那画上女子,就是我的前世,与茶为毗,与水为邻,不与红尘亲近,只静祥于时光安好,知己一生,足矣。茶室的每一个收藏,每一件摆设,都有着极其丰盈的故事,时月散开文化的韵脚,清风倾洒谷主的情怀。
数字先生和吕林先生,早些对谷主的奇石收藏有所见闻,他们茶没喝尽兴,先自去了“大石堂”。
“大石堂”里的宝,潮水般向我涌来,让我不知如何应对,与之的欢喜,浅短的文不能附之。这个“大石堂”里盛展的岂止只有奇石,收藏它们的人的魂呐,更萦酝在每块奇石之中。我窒息的缘由,又岂止只是对它们的欢喜,更多的不知所措的惊慌——对它们,我是姗姗来迟呐。所谓相见恨晚,大抵亦是如此。
贾平凹先生写过《百石欣赏》,这里的石头,何止上百,要表达的,又何止百篇?我与之缘分刚刚开始,情绪就已经盈满。时下,赏石于我,是不敢的。读石,也稍有迟滞。然,这并不阻碍我之后欢喜的丰腴。
我说,璞谷的雕彩岩画,暂且放在我的收藏箱里。机缘有了,接下来是“份”的事情。我不急,一点都不急。
承月庐,如今已叫“紫云居”。起先的“庐”,生出来的联想,好比古人书中的小姐遇见途径的公子。承月庐也好,紫云居也罢,明年此时,桃花依旧笑着春风,紫藤入画邀清风。恨不得就此常住。月满时,听紫藤攀援纱窗的声音。月浅时,听紫藤入画的呼吸。雨夜时,听叶上水珠滑落的动静。晴朗的清晨,听风拂过花丛,噙着向蝴蝶报信的使命,微波走动……室内,木质的家具,石质的摆设,墙上竹质的装饰画,你看的不是物,是创意者和蔼的智慧。茶已静候多时,只等知己敲门……
紫荷塘还在,不巧的是,池中不见一叶荷。听谷主说,今年的池塘里养了草鱼,不说荷花、荷叶,就连荷根都被鱼们吃掉了。我说,荷那是熄声歇影,闭关修炼去了。既然紫气一直都在,想必来年,定重现“月色荷塘”,风送荷香,来了知己,池中小岛咭茶,促膝顷谈,不觉一夜径自到了黎明……望月怀远是必须的,要不,煮酒话未来,举杯,不邀明月,清风它自来。
也不知谷主的“石头宴”什么时候可以重新开张。谷主不知,吃他自院种的菜,于我们,才是纯粹的盛情。
谷主不单单是有故事的人,还是一个特能讲故事的人。短短的两个多小时,听他对谈石头的爱,对沅澧文化传承的理想,竟让我觉得,作为一个同饮澧水的人来说,有着不由自主的靠近和使命。
都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谷主对每一物,每一块石头都阐说着故事,若不慈悲,若不豁达,若不坚守,那些有了雏形的理想怎么付诸?那一颗比金子还要赤忱的心那,都有谁来安抚,都有哪些知己明白和懂得?
时光就在这里了,奇石的魂何时落叶归根?如何更美的安置的安置它们,于谷主,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
光阴以淡泊的姿态流淌着,文化该以什么样的方式、心怀来滋养,来丰满,来传承?谷主说——清风有主,明月有家。
这里,我说,我既是过客,又是归人。因为,一个人,一个地方,一个风景,一个物什,你若不爱,不是自主的去爱,不赋予情绪,他,他们,是成不了你的宝贝的。你若不爱,即便是价值连城的宝贝,他,他们,都不过是一粒尘埃,一寄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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