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华夏月
一个人无论走过多少路,去过多少地方,对自己的故乡、对自己曾经求过学的母校,总是萦怀的。我是1963年秋到1966年夏就读于贺州市桂岭中学的。桂岭中学于1945年春在抗日战争的烽火中诞生,原来的校址在桂
一个人无论走过多少路,去过多少地方,对自己的故乡、对自己曾经求过学的母校,总是萦怀的。我是1963年秋到1966年夏就读于贺州市桂岭中学的。桂岭中学于1945年春在抗日战争的烽火中诞生,原来的校址在桂岭镇的竹园村,1956年秋,学校搬迁到桂岭街北门外的一个小山坡上。我入学时,校园里的相思柳已经绿树成荫。
秋天,是相思柳开花的季节,“东风夜放花千树”,一朵朵淡黄色的小花散缀在绿叶间,显得清雅娟秀。相思柳花在秋风中开放,在秋风中凋零,一点点洒落在校园的土地上,“更吹落,星如雨”。我在秋花开秋花落的季节里开始了初中的学习生涯。我入学后的第一节课是开学动员,学校领导给新生讲:“勤学好问,尊师守纪”的校训,希望每个学生都珍惜在校的学习时光,学好知识,长大了做共产主义事业的接班人。那时,每天早上6时50分,学校催人起床的钟声就响了起来。7时,学生们便集合到学校的操场出操或跑步,7时20分开始洗涮,7时30分用早餐。8时,我们开始上课。每天晚上8时至10时是晚自修。学习生活的节奏是很紧张的,相当于准军事生活。当时,我们学习的课程主要有:语文、政治、俄语、数学、物理、化学、几何、历史、地理、生物。语文老师担任我的班主任,他的文学基础较好,他经常用宋词:“今年花谢,明年花谢,白了人头。”来激励学生勤奋读书。学校的学习氛围比较浓厚,学校里经常组织统考,组织学习成绩竞赛。1964年秋季,我参加了学校里的竞赛,各课成绩平均得了89分,得了二等奖,学校奖了两本练习本。虽说两本练习本值不了多少钱,但当时对一个学生来说这是一种荣誉和激励,也是一种鞭策。
我在桂岭中学读书的年代,属于“三年自然灾害”后的国民经济恢复时期。学校提倡师生勤工俭学,每个班分有一大块菜地,不同季节种植不同的蔬菜,我们每天下午都有一个小时的劳动课,班主任同大家一起劳动,有的星期日,老师会同学生一起到山野里砍来竹子和树枝,用来围菜园子或者搭瓜棚子。我们将收获的蔬菜交到学校食堂去,用来改善自己的生活。我们付出了劳动,也尝到了自己的劳动果实,在学习知识的同时,也学会了一些劳动技能。
当年,毛主席发出“向雷锋同志学习”的伟大号召,全社会兴起了学习雷锋活动。当时,学校师生学雷锋是走在当地群众前列的。不但师生之间团结互助,争相做好事。而且,学校还组织学生走出校门为群众做好事。在一个“有桃花红,李花白,菜花黄”的春日,班主任带领我们全班同学,带着背包行囊,来到距离学校5公里远的一个村庄,学雷锋做好事。我们住在农民家里。早上,我们帮房东家挑水。白天,我们跟社员一起去田里,做我们力所能及的劳动。傍晚,在夕阳西下、炊烟袅袅中,我们收工回家。晚上,我们全班师生教群众唱歌识字。那时,民风十分淳朴,房东都把住在家里的学生当成自己的孩子看待,拿出最好的东西来招待我们。我们在小村庄里住了两个星期,我们全班师生和社员们真情融融,临别的时候,社员们还到村头送我们。
几度芳草绿,几度霜叶红。1966年的春天和夏天向我的初中学习生涯走来,那个学期,是我在桂岭中学读书的最后一个学期,学习任务非常繁重,我们要通过各门功课的毕业考试,要通过升学考试。可是不巧得很,开学一个月后,我得了腮腺炎,伴随着感冒发烧,一病就是一个星期,躺在床上,听不了课。班主任为我请来医生,煎来汤药,同学为我送稀饭,嘘寒问暖,不是亲人胜似亲人。病愈后,老师和同学利用晚自修和星期天时间帮助我把缺听的课程及时补上。我自己也刻苦学习,认真听课,勤做练习,努力考好所学的每一门功课,顺利完成了学业。
在我毕业的1966年夏天,社会上一场政治风暴正在刮起,所有的高中和大学都不招生了。我只好离开了学校,回家务农,随后参军去了部队。我们是7月上旬离校的。离校前的一个晚上,天气晴好,一钩新月,我同几个要好的同学在月光下谈论理想,谈论未来。我们望着天上清清亮亮的明月,把几分依恋、几分迷茫的心绪托付给了轻轻漾漾的云。
“又是一钩新月照黄昏”。母校在桃李春风中走过了她60周年的历程。我离开母校已有39年。但母校的校训,母校的人文关怀,始终伴随着我。
2005年7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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