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浮生叹之长歌叹
我一直想为你长歌一曲,唱你的喜,唱你的悲,可你从不曾给过我机会。——染月浓·长歌叹楔子:染月浓站在我面前时,周身遍布怨气,我甚至动用了灵力也没镇压住她。无奈之下,我只好同她谈判,“你这样是没有结果的,
我一直想为你长歌一曲,唱你的喜,唱你的悲,可你从不曾给过我机会。——染月浓·长歌叹
楔子:
染月浓站在我面前时,周身遍布怨气,我甚至动用了灵力也没镇压住她。
无奈之下,我只好同她谈判,“你这样是没有结果的,如果耽误了入轮回的时间,便会魂飞魄散。”
“我不在乎。”她开了口,怨气稍有所敛,“我只想知道他的答案。”
她是几千年以来第一个和我开口谈判的人。我从未见过像她这样执着的女子,也从未见过像她这样傻的女子,为了一个答案,竟然不在乎能否入得轮回。
我叫奈何,奉冥王夜渊之命在桥头渡人踏入轮回。我每日要做的事便是摄人魂魄,读取记忆,再将其编入轮回。孟婆说,这是我独有的灵术,旁人想做也做不来。因为六界中,唯有我拥有一双璃瞳。
几千年来,冥界一直是幽暗阴沉的样子,从未改变。这单调乏味的日子几乎磨光了我对过往的所有记忆。
或许是因为太过无聊,染月浓的出现正好勾起了我的好奇心,我急迫地想看看她的故事。
于是,我选择了帮助她。
[一]
记忆的开始,是染月浓女扮男装从丞相府里溜了出来。
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偷跑成功,身边没有下人看着,她一高兴就把带出来的所有银两全部换成了吃的东西,揣在怀里,在街上大摇大摆吃着。
正得意着,却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了正着,东西散落一地。
那人连忙道歉,俯身一件件去捡。
那是个满天飞红的春暮,嫣红如火的花瓣一片片落在他胜雪衣袖上,仿若冬日里的梅花,傲然遗世,满身风骨。
“在下君辞。”他将东西递到染月浓手中,却因她手腕上无意露出的白泽玉镯变了脸色。
“你是姑娘?”
染月浓尴尬的点了点头。
“这玉镯是你的?”
她听后低下了头,抚着玉镯,久久沉默。
君辞折扇一挥,恢复了方才温雅的神色,“你一个姑娘独身在外诸多不便,我送你回家吧。”
他的语气温和而不容拒绝,染月浓只好耷拉着脑袋带他回了丞相府。
染丞相见到染月浓平安无事回来,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他看着一旁的君辞,犹豫地开了口,“你是,君贤侄?”
“回丞相,正是在下。”
“多年不见,贤侄已出落得一表人才啦,快,屋里做。”染丞相拉着君辞一谈就是半日,甚至在君辞离开时,染丞相也一直赞不绝口,他说君辞也是可怜人,无父无母,就连相依为命的哥哥在几年前也过世了。他还能一如既往,谈笑风生,当真前途无量啊。
染月浓撅着小嘴,略带醋意地看着他:“爹爹可真是偏心,把自己的女儿冷落在一旁,却与别人谈天说地。”
染丞相大笑一声,“傻女儿,为父这是在为你觅一位好夫婿啊!”
染月浓红着脸别过头去,似是生了气,“我才不要夫婿呢!”
手指却抚过手腕上的白泽玉镯,姐姐,是你安排我们相遇的是吗?
一定是你。一定。
[二]
君辞向丞相府提亲是一年后的事了。
这一年来,他隔三差五必到丞相府做客,染丞相有意撮合他们两人,便不加干涉。尽管对于外人来说,这根本不成体统。
君辞偶尔也会带着染月浓游山玩水,共赏风雅。
他们去过很多地方,江南水乡、北方雪山、东海孤舟……可染月浓最难忘怀的,却是在大漠里,那人一身白衣,站在茫茫黄沙里吹箫给她听。
在那个暮色渐浓的夏日,天边晚霞艳红似火,君辞的箫声婉转如莺,他就站在不远处,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那是染月浓第一次,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当晚,满天繁星。浩瀚星空下,她轻靠在君辞肩头,笑得那样美。
君辞抚着她如墨的长发,说了很多话。
他说,月浓,你信不信天命?该遇见的人,迟早会遇见。
他说,月浓,你有没有想过,真正爱一个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他不等她的回答,仿佛只是在说给自己听。
他也会送很多奇花异草给她。他说,月浓,你这样的女子,金银太俗,只有这些花草才配得上!
那些时光,镌刻在她记忆里,那样清晰,那样美好。
直到他们成婚的那日,她喝下那杯合卺酒。
忘了是谁曾告诉过她,合卺酒,意喻两人百年好合。
她满心欢喜,举杯一饮而尽,却换来君辞一阵冷笑。
他说,月浓,你可知这杯酒,名为七月流火?
七月流火,江湖上一直流传着的一种剧毒,每七日必服一次解药,否则就会受万虫噬咬,烈火焚身般的痛苦,然后死去。
染月浓僵直了身子,不敢置信地看着君辞,嘴张了又合,终是挤出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对我下毒?
“还不止。”君辞站起身,走到喜烛旁,鲜红的喜服将火焰映成了红色,他看着忽明忽暗的烛光,侧身冷笑,“我还要让你,生不如死!”
[三]
君辞将染月浓幽禁了起来,关在一所别院里。
他总是那般娴雅地出现在她面前,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轻蔑地看着她。
“痛苦吗?”他问。
而此时的染月浓正值七月流火发作之际,她痛得从床上滚到地下,汗珠湿透了衣裙,却始终未吭一声。
她倔强地扬起脸,即便此刻已经狼狈到如此地步,她也不曾低下头。
她看到君辞手上拿着的解药,就在那里,却没有给她。
他就是要看到她痛苦的样子,他就是要让她生不如死!
“为什么?”染月浓伏在地上,泪水汩汩而落,她咬牙问道,“为什么你要这样对我?为什么你会变了个人?”
“哦?”君辞单膝曲起,挑起她的下巴,用一种调笑的语气告诉她,“我变了么?月浓,你要知道,我可是从头至尾都没有说我爱过你。”
染月浓瞪大了眼睛,“不,你骗人,你给我说过的话,你送我的花草,难道你忘了吗?”
君辞听后,怔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后大笑起来。
“我送你奇花异草,说它们才配得上你,是因为你的命比草木还贱!”
“我问你信不信命,是因为我就知道上天定会让我找到你偿命!”
“还有,让我来告诉你,爱一个人究竟什么样子。爱一个人,就应该像我哥哥君陌那般,义无反顾,生死甘愿!”
他说的义薄云天,仿佛自己做的事是那么正确。
染月浓苍白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她费尽了力气才说出了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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