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执子之手,与你同行
某矿山的一个工棚里。“老飞子,醒醒,”我捂着被子睡的正香,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唤我,我才不醒,老子昨天整整加了一天一夜的班,又困又累。就在那装憨,装做睡的很死的样子。然后头就被来回的拨弄:“别在那装死,醒
某矿山的一个工棚里。
“老飞子,醒醒,”
我捂着被子睡的正香,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唤我,我才不醒,老子昨天整整加了一天一夜的班,又困又累。就在那装憨,装做睡的很死的样子。
然后头就被来回的拨弄:“别在那装死,醒醒,有事”
MD,我这个怒啊,一翻身骂到:cao,还让不让人活了,谁啊你。
“我擦,你个小瘪犊子,脾气还不小”
我抬眼一看,原来是于头马上瘪了下去,于头啊,不知是你,一边说一边又趴在了枕头上,从枕头下拿出了烟盒,掏出了两支皱巴巴的烟分了于头一支。
于头是铜矿上的小领班,也不干活,平时给我们分完工就回来去食堂和食堂那个老女人调情,个死老色棍,心是这么想,嘴可不敢这么说,万一在老板那打个小报告,准得被炒。我继续在枕头上趴着。
于头把烟给我点着:死小子,还几八在那趴着,起来啊,看不起于头怎的?
我抓了抓蓬乱的头发,慢慢的吸了一口烟,抬眼看着坐在我边上的于头:你不我哥嘛,和哥有啥客气的,在说一天一夜没合眼,连累带困的都要甩箱了”
于头又拍了我的头一下:“个小犊子,就长一张巧嘴,和你还真气不起来呢,起来吧,真有事”
“干嘛,让我给食堂那个老美女暖被窝去啊”
于头又伸手要抽我,我急忙把头缩进了被里面,只露着一只手在外面拿着半截烟头。
“别瞎说啊”。于头一边说一边谎谎张张的瞧了一眼工棚外面。
我从被窝里探出了头:“当初你把我们二十几号人领到这鸟不生蛋地方,说不但赚钱,漂亮女人也一抓一大把,这可到好,荒山野岭的,丑女人也没见几个,母耗子到是不少,整天晚上在床底下吱吱的叫春,把兄弟都憋的,眼睛都绿。
于头用手指戳着我的头:“看你那点出息,整天几八女人女人的,不赚够钱那个女人给你当老婆啊,你给人家喝西北风啊”。
我拨开于头的手,看看空荡荡的工棚:“这些个大哥都回家搂老婆了,爽死,就剩几个我们这样的小光棍在靠,快过年了,过几天也回家看看老爸老妈去”。
于头把烟屁扔在了地上说:起来吧,下山送个人去,咱们那“奔驰”就你开的灵活,山路不好走呢。”
我把头又缩回到被窝里嘟囔着:“不去,明天还得搬石头,好困”
“真不去啊?”于头重复到,我缩在被窝里不吭声。
于头起身一边走向门口一边说到:“不去拉倒,可怜这姑娘还得走下山去,天都这么晚了,哎!”
姑娘?我的神经一跳:“等等”。
于头转回来:咋?又去啦?
我调皮的笑着:于哥的命令我敢不尊从吗,去就去,晚睡一会也死不了”
于头狡黠的笑了:“个小犊子,一听是姑娘又去了,说你没出息,一点都不过”。
一个姑娘家,跑这荒山野岭的干嘛”?我一边穿上我的破棉袄一边问到。
“她在外打工,特意绕了挺远想和他哥回家一起过春节,就是那个叫任广亭的,可惜山上电话她也不知道,硬是走了几十里打听到这来。
哦,我一边应着一边向往外走,干嘛不住下,这么晚了,天好像要下雪呢!
“就是怕下雪,会把她隔在这的,快去快回啊,小心开车”。于头又补充到。
“个老家伙,信不过自己去”我一边悻悻的想,一边走出了工棚。
天阴沉沉的,大朵的云团像铅块那样聚积着,或远或近的大山在这冬日的黄昏沉寂而又宁静,风不是很大但却刺骨,把脸刮的生疼。我走向我的大“奔驰”,一辆破旧的2020S,我经常开着它下山给兄弟们置办些粮草伙食什么的,车后面的座位都被拆除,就为了多放点东西,后车窗的玻璃碎了一块,被我用破纸板挡住了,车很破但动力强劲,一发动起来那声音绝对抵得上一个小型坦克。身后的于头冲着食堂门口喊:任慧慧,快点的,找了人送你,就走啦”我鼓捣完车再次转过头的时候,任慧慧已经站在了我面前。
看见她我的第一感觉就是:于头,不,于叔,你TM真是太好了,这样美差以后多照顾一下小弟,我下辈子做牛马也得感谢你家八辈祖宗啊,呜呜”
任慧慧双肩背着一个布质的旅行包,穿着一件浅灰色的(那个年代挺流行的一种服饰,我也想不起来叫啥名)脖子上围着雪白的沙质小围巾,把她一张白白净净的脸衬托得清纯到不行,头上高高吊起的马尾辫被风一吹俏皮的摆来摆去,在这凄凉的大山上就像一朵一尘不染的雪莲。
“不好意思,麻烦你啦”任慧慧弱弱的小声说了一句。
“没,不烦,上车吧”我一边语无伦次愣愣的说一边拉开了车门,任慧慧低头上了车,从我身边过去时候一阵淡淡爽爽的香味马上就被我那灵敏的鼻子捕捉到了,额天,鼻血都要流下来了。
我关上了车门,于头那老小子冲着我坏笑,我像于头做了个鬼脸发动了汽车。
车在坑坑哇哇的石子路上颠簸着,哼哼哼的,要平时我才不管什么路不路的,可劲开,可今天美女就坐在旁边,总得怜香惜玉嘛。你叫任慧慧?我一边开车一边问到,把脸扭向了她那边瞧了一眼,昏暗的光线模模糊糊的衬托出她那精致漂亮的脸。
“嗯”。她回答的很小声。
“对了,你哥呢,他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
“他昨天就回去了,我也不知道,就来找他,本来想在山下等的,可又不知道矿山的电话”
《解释一下,九几那会没有手机,有也不是一般人能买的起的,最多一个BB机在腰上那么一别就已经感觉很牛B了)。咣当,大奔驰一个巨响压到了一块石头,一阵剧烈的颠簸,我急忙抓紧了方向盘:“没事山路就这样,在过一会能好走一些,听首歌吧,然后去开录音机(那会车里有个能放磁带的录音机已经很拉风了)拨了一下开关,可是没响,于是又拨了一下,还是没响,在拨…天,开关竟然掉了下来,真衰,平时好好的这会让我出丑,我听见她在那边轻笑了一下,更感觉自己衰的要命,于是用力拍了一下录音机,没想到录音机竟然唱了起来,张学友的情网…请你再为我点上一盏烛光,因为我早以迷失了方向,我掩饰不住的慌张,在迫不急待的张望…额,学友哥,我没说出的话咋都让你给说了呢。
天空开始飘起了大片大片的雪花,地上一会就厚厚的一层,我开始小心起来,很多路段下面就是万丈深渊,一不小心就得粉身碎骨,我的烂命倒无所谓,别可惜了冰清玉洁的任慧慧,人家可不想和我做亡命鸳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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