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个角落,落下过一丝忧伤
No。1若小年左手扶着单车,站在我家楼下拼了命地喊我的名字。我装着没听见,看蜡笔小新问漂亮的女孩喜欢吃青椒吗?若小年喊第十三声的时候,杨心丫从窗口探出了脑袋,“莫可可,你家小年哥叫你呢?”她一遍一遍地
No。1若小年左手扶着单车,站在我家楼下拼了命地喊我的名字。我装着没听见,看蜡笔小新问漂亮的女孩喜欢吃青椒吗?若小年喊第十三声的时候,杨心丫从窗口探出了脑袋,“莫可可,你家小年哥叫你呢?”她一遍一遍地这么说,还和楼下的若小年打趣说我正在家里看电视。
她和若小年一样可恶。终于,我也把脑袋探出窗外,这时,我与杨心丫的距离就只有三米远。我能很清楚地看见她笑起来的时候,嘴角有深深的酒窝。
“关你什么事啊?你那么喜欢坐车,去啊!”我讨厌杨心丫,虽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她不回我话,转头拿若小年开涮,“小年哥,你们家可可今天心情不大好哦!”她朝着他很得意地一笑,然后看也不看我就收了头,关了窗。若小年就傻兮兮地仰着脑袋望着我,用劲地拍了拍车后座说,“可可,我带你去看海,好吗?”
我一点心情也没有,回了他一句,“你自己去吧”,便不理他了。他在楼下叫了几声后,没人理他,便没了声音。
等到再有人叫我的时候,我一个闪身就把窗口推开了,那是陈宇昂的声音。他也左手扶着单车,站在我家楼下喊我,“莫可可,莫可可……”
我双手趴在窗边上,静静地看他,不说一句话,我总是希望有一天他会对我说一次,“可可,走,我带你去看海,好吗?”。但是,他的这句话每次都是对杨心丫说的,他只会对我说,“可可,心丫在家吗?”
这个时候的杨心丫是绝不会主动把头探出窗口的,她会像猫捉老鼠一样吊足了他的味口才会拖拖拉拉地下楼去。我很生气,真的很生气,但我却没有勇气朝陈宇昂吼一次,哪怕仅仅是一次。我怕我一凶了他,他便不会再在楼下叫我的名字了,虽然,只是为了让我帮他叫杨心丫。
十分钟后,杨心丫便穿着可爱的纱裙,坐在了他的车后座上。两旁的梧桐落叶把她衬托得像个公主,而我,只能在窗口偷偷地臆想,有一天,那个公主会是我。
No。2
至到杨心丫告诉我,陈宇昂在考虑做她男朋友的时候,我的心开始一点一点地紧了起来。虽然,在很多人看来这是很正常很顺其自然的事,但我仍然开始害怕。一旦哪天他们真在一起了,陈宇昂还会在楼下叫我的名字吗?那个时候,他便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我问陈宇昂,“你会做心丫的男朋友吗?”
他看着我,不说话,只是一直看着。这个时候,我能感觉到他鼻孔呼出的热气,呼哧呼哧地全哈在我的额头上,哈得我的头开始加速地转,心却一点一点地凉起来。他说,或许吧。
当若小年问我愿不愿意做他女朋友的时候,我却想着陈宇昂的话,我回若小年,“或许吧”。于是,他高兴得手脚发抖,一把便把我拽到了他的单车后座上。他说,“可可,这个后座就是你的专用座席了,我带你去看海。”
从我家小区门口出来,经过门前那条长满梧桐树的街,绕到小城的东城根,出了城,一直往前走十公里,便能看见黄海。
海风吹过来,若小年的头发便在我的眼前飘啊飘,晃得我头昏。他想伸手来拉我的手,我稍稍地往左边背了背,他便把手收了回去。我们在海边走,沙子一点一点地渗进凉鞋里,背后留下两排小小的脚印。
若小年看出来我不高兴,便问:“可可,第一次来看大海吗?”
我轻轻地点头,扭过头去看海浪,一层一层地卷过来。
家离大海十公里的距离,但我今天却是第一次来看海。小城的女孩子都有一个习惯,第一次来看海,一定要是自己喜欢的男孩子带着一起,才算幸福。我一直等,一直等,但陈宇昂就是不带我来。今天终于来了,却是跟了一个调皮的若小年。
海风吹过来,伴着一大股腥味儿。大海,泛黄,像我过往的年华。一阵大风过后,有沙吹进眼里。我怕若小年看见,便闭了眼,一个人慢慢地揉。
若小年突然说:“可可,你还是去追陈宇昂吧,我知道你喜欢他。”然后,他便头也没回地走了。我扭头去看他,他却早已走得没了踪影,只留了一排小小的脚印。这时,眼里的沙裹着热热的泪,涮地一下就流了出来。
是若小年拨动了我心里最柔软的那根弦。
No。3
再见面时,是暑假后的第一天课。陈宇昂气嘟嘟地坐在我的前排,时不时地扭过头来看我,眼里带着血丝。杨心丫也会扭过头来瞪我,眼里带着恨。
我终于鼓起勇气迎上陈宇昂的脸,却看见他的脸上有明显的伤痕。嘴角、额头,都有还没愈合的疤。
陈宇昂说他和若小年干架了,若小年毫无理由地冲到他家楼下一把便把他按倒在地,瓶里的可乐洒了一地,在地上泛着黄色的气泡。若小年问他:“你到底喜欢杨心丫还是莫可可,你说。”
陈宇昂说,那个时候,若小年的眼睛很吓人,他被吓得不敢回答他。若小年便打他的脸,直到他说,“我喜欢莫可可,但不知道她喜不喜欢我,我每次去找心丫都是为了看可可一眼。”
若小年终于没有了力气,轰地一下躺倒在地。风从头顶飘过,带着海风的苦。他一动不动,久久才说,“那就告诉她。”
这时,我才想起,今天的课堂上,没有了调皮的若小年。没有了那个会故意迟到五分钟跑得满头大汗冲进教室的若小年。没有了那个老在背后有笔戳我脖子的若小年。陈宇昂说:“他说要去外地,我还以为是假的,那家伙,没一句话信得过。”
陈宇昂陪我去找若小年。我是坐在他的单车后座上去的,路过小区的时候,我让他拐个弯,从另一条街上走。我怕被杨心丫看见,她会很伤心。但是,还是被她看见了,她站在街对面,和我们四目相对。一逝而过的时光,我看见她的泪瞬时挂满脸庞。
我和陈宇昂,因为胆小,一人伤了一人。我抓住他的腰,把头靠在他的背上,闻到栀子花的香。
若小年不在家,他妈妈说明天他们就会离开,早已决定好了的。这么说,他原本就是要离开的,我对他的伤可以无限制地降到最小,我的心里感到莫名其妙的安慰。
但是,若小年却再次让我伤心。他说:“如果,你喜欢我,我便会留下”,他看着我的眼,心情沮丧,“但是,不会。”他呵呵地笑了一下,打破尴尬的局面。
若小年在我面前用劲地捏起一个拳头,“可可,一定要幸福!”我也捏起拳头,“幸福!”我们重重地对击了拳头。我转身离开,走出七步的距离,他突然在后面喊:“莫可可,我能抱你一下吗?纯友谊式的。”
我呶呶嘴,一个华丽的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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