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流放
这里是浙江的最高地,地高云低,人站在这,仿佛离天也近了许多。澄净的天空紧挨着图书馆,有时忍不住想给蓝天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悠悠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这里离天堂更近了!有时仅仅看者
这里是浙江的最高地,地高云低,人站在这,仿佛离天也近了许多。澄净的天空紧挨着图书馆,有时忍不住想给蓝天一个大大的拥抱。他的嘴角扯出一抹淡淡的微笑,悠悠吐出一个淡淡的烟圈,这里离天堂更近了!有时仅仅看者天空,他就觉得离开父母,离开那个狭窄低矮的小城镇是一个正确的选择。要不是父母阻止,他现在在就在拉萨的布达拉宫了。没办法,谁让他从小就有恋天癖呢!他老妈从他小时就爱向人唠叨,说他婴儿时很乖,不哭不闹,就会眨巴着大眼睛看飘动的云,半天没动静,说到那,他老吗就拍着胸,夸张地说:“把我吓死哟!每次工作到一半都要跑过来看一下,他是睡着了还是怎么了。”他是父母的宝贝从小就是父母的骄傲,仿佛降落人间的完美无暇的天使。只有他自己知道,着世界上根本没有真正完美的东西。他的嘴角微微上翘,温柔的目光静静追随那个由远及近的蹦蹦跳跳的女孩,修长的手指一弹烟蒂,自然落入了近旁的垃圾桶。
“嗨,等很久了吧?”女孩呼呼喘着气,脸上挂着汗水和明媚的笑,像洋娃娃般单纯可爱像太阳般温暖耀眼。
他爱怜地帮她擦汗:“干嘛跑那么快,我又不是不等你。”
“呵呵!我想介绍一个人给你认识,就在那边,”女孩拉着他跑了过去,站到一个男孩面前,与他一般高的个,“这是明,我们老板的侄子。他刚从西藏回来。”
“你好!我是明,你是这个丫头的男朋友吧!几天前就说要介绍给我了,她眼光不错嘛!”明笑了。他也笑了,并恍若有种见到天使的错觉。黑色的衬衫,洗得发白的牛仔裤,晒成褐色的健康的肌肤,明亮的正午阳光斜斜打在脸上,镀上一层光辉,眼眸深处纯净无杂质。尤其是他的笑,满脸堆满笑纹,很爽朗那种。他那学画的手在心中比划了一下,确定了明是一个值得交往的人。
“你好!给我讲一下西藏吧!过不久我也会去的,去写生。”在讲到“过不久”时他不自觉加强了语气。因为他不知道这个“过不久”是什么时候,或许是几个月、几年,也可能是--下辈子吧。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明。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关于明的一切接连不断地从她的嘴里蹦出来。“我跟你说,我跟你说啊!明他去过好多地方哎!除了北京、上海还有新疆、内蒙古,全国各地都跑遍了,他甚至连巴黎也去过了耶!”就像西藏是他的梦想,法国巴黎是女孩的向往之地。看着他那一脸兴奋憧憬的样,他只是冷冷地回了一句:“难怪他那么黑!”
女孩没有听出他的不爽,继续说:“你知道吗?明高二就退学去旅游了,但他关于英语、电脑的证书考了一大堆,只要是他喜欢的东西就每样都学得很好。”他翻了翻白眼:“我不是也一样吗?”真受不了这些小女生,看到一点优点就被迷得一塌糊涂,连姓什么都忘了。时间一久,就开始提很多要求,开始不满足。这就是他老换女朋友的原因,到一定程度适可而止。让女生永远都对他有一种憧憬和依恋,但永远无法得到他。
他喜欢用蓝色的颜料在一大块白色幕布上慢慢蹭出一片蓝天,深浅不一,层层浓重,恍若妖艳的花在幕布上层层开放,梵高喜欢用黄色,明亮温暖的黄色在文森特。梵高的笔下静静开放燃烧颓败成晚秋的向日葵,萧瑟肃杀。他喜欢用蓝色,忧郁冰洁的蓝色在他的笔下勾勒刻画出栩栩如生的芸芸众生。她会说,这些人好象活的一样。而他知道,这些人物线条单调,衣饰太多,空洞地看着他,觊觎着他的灵魂。这些是他的影子。
他还是喜欢画天空,连他的导师和同学也不知道的属于他的天空。依靠想象,他画着草原的天空、乡村的天空、大海的天空、大城市的天空,以及他最爱的青藏高原上的天空。他可以想象自己的灵魂依然如天空般澄净无垢。在刺鼻的油墨味和弥漫的烟草味如跗骨之诅般地附着在他身上,怎么都挥之不去。
他和她分手了。泪眼汪汪的女孩对他说:“我以为忧郁只是画画的人的通病,现在才发现它已经深入你的骨髓。我以为自己可以改变你,但我错了,再好的女朋友也改变你了。你既自卑自怜又自强自傲自以为了不起。你就抱着你的画笔进坟墓吧!像你喜欢的那些画家一样,什么梵高什么高更一样!”女孩错了,他谁也不喜欢。
依照惯例,他背着画架去了江边。江边的事业比较开阔,没有特别高的建筑挡住天空,他可以在那里消磨一个下午。他点上一支香烟放在旁边,开始调颜料。
“砰——”一袋啤酒掉在他身旁,明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可以和你谈谈吗?”
他不习惯被人这么看着,拍拍旁边的草坪:“你先坐下来,”夹起烟深深吸了一口,烟气在身体各处游走,又徐徐冒出来,“她应该和你说过,我们已经分手了。你要和我谈什么呢?”他笃定他不是那种会为女人打架的人。
“我知道你们不适合,早点分手对她来说是好事。我明天要走了,走之前想见见你,”明打开了一个啤酒罐,白色的泡沫噗噗地冒出来,“你的身上有我以前的影子。”
或许吧!他心理想,但他挑起眉看着明:“哦?你想和我说什么?”
明仰头灌了大半罐,接过他递的香烟吸了一口,迷离的目光望向淡定的的江面。“我高二时拿了要缴的学费离家出走,隔一段时间打一个电话回家报平安。即使是在钱花完辛苦打工的时候,倔强的我都没有向家里要过一分钱。父母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得帮我办了退学。两年后我回家,我妈就知道抱着我哭,而我爸打了我几下就下不去手了?”
他听着有点愕然:“你两年都没有回过家?”
“没有!我被骗过钱,幸亏钱没有全放在一起打工时被老板炒过鱿鱼,刚开始经验不足。那时我一门心思想离开学校,离开家,而我离开后到的第一个地方,”明转过头望着他,“就是西藏。”
他怔在那里,似乎有些了解了明为什么说他身上有他的影子。
西藏或许是世界上离天堂最近的地方。小时侯,当别人对他妈说,他像个小天使时,他妈总是特别开心。他懵懂无知地笑,看着天空,数数白云。天堂什么样?或许只有上帝知道,传说只有灵魂纯洁的人才能进入天堂。他却感觉他的灵魂是灰色的,混杂着油墨和烟草的味道,一丝丝蚕食着他的身心。
当天使堕落人间,他便开始向往天堂。他们的灵魂在大地上居无定所,四处漂泊,阳光暴晒,风沙侵蚀,暴雨洗濯。世界各地的天空诱惑着他压迫着他,把他压至万劫不复的境地。
明说:“那种生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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