诉说着,如今的我

诉说着,如今的我

遗光散文2025-02-09 14:22:36
还曾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是怀揣着困惑与迷茫交加的心情踏进了教委办公室的门槛。如今,不知不觉中,我已在那个全新的环境下工作了三月有余,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早已趋于平静。然而,当再一次以一种思索的目光来回顾和
还曾清楚地记得当初,自己是怀揣着困惑与迷茫交加的心情踏进了教委办公室的门槛。如今,不知不觉中,我已在那个全新的环境下工作了三月有余,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早已趋于平静。然而,当再一次以一种思索的目光来回顾和审视自己走过的这段短暂的风雨历程,我还是无法掩盖那埋藏于灵魂深处的声声独白:一场游戏一场梦,梦里梦外花开花落……
就在多数人称自己这次工作的调动是一次“荣升”,更是一个可能改变自己人生命运的“转折点”,并为此而大家赞赏和艳羡时,我却冷静异常,没有丝毫的动容,也没有一丁点儿的喜悦和兴奋之情,因为我深深地知道:从一种环境转入到另一种环境,需要具备足够的适应能力,而从一种状态升华至另一种状态,更需要付出沉重的代价——这代价,就是从此离开那绚丽多彩的教育梦想,离开自己喜欢热爱的三尺讲台,离开那一群群活泼可爱的孩子们。
果不出自己所料,坐办公室还不到一周的时间,那种无可言状的孤独和寂寞、失落和空虚便铺天盖地似的一并涌来,袭遍全身,几乎使自己无法呼吸。而同室的三位同志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既与自己没有共同的话题,又不知我们年轻人心中的所思所感。于是,面对难言的苦痛,无法排遣和解忧之下,特别怀念那些在学校里、在课堂上与学生们朝夕相处、同甘共苦的美好日子。在经过内心世界一番彻底的回忆和眷恋后,我愈发品味出“失去的永远是最美丽的,也是最珍贵的”这句话的永恒真谛,也愈发珍惜自己曾经与孩子们共同经历的那段刻骨铭心的爱恋,继而为自己曾因疏忽而缺失足够的理智、耐心和博爱而深深自责着。假如时光真的能够倒流,假如再给我一次重新抉择的机会,我想我定会毫不犹豫地抛弃那些所谓的“荣耀”和“名利”(对我来说,那只不过是一种毫无价值的“虚荣”罢了),只为尽让未泯的童心自然流露,让灿烂的笑脸尽情绽放,让嘹亮的歌声时时荡漾着……
其实我非常明白,缠绕在心头的那份苦痛更主要是因为自己所从事工作的单纯无聊和枯燥乏味。承蒙领导们的关照和厚爱,竟给自己安排个听上去挺“风光”的职务——办公室主任。不是自己嘲笑自己,那只不过是套在头上的一种虚无缥缈的“光环”,实则名不副实,所谓的工作也就是打字、复印、冲冲水、扫扫地、发发报纸、偶尔帮着写写工作总结或汇报等等这类琐碎繁杂的活儿。虽然工作起来不像和学生打交道那般劳累,相反倒是轻松和清闲了不少,但是这不是我想要的真正意义上的工作和生活。试想,让一个在忙碌中充实自己,在充实中寻求快慰业已成性的年轻人苟且地度过此生,他会怎样?说的严重些,那无疑是将他如火的青春和生命一点点地消磨,直至殆尽!因此,我没有选择就此沉沦,得过且过,而是利用闲暇之际继续钻研着自己的教育教学业务,唯恐“老本行”被一点一点地生疏或淡忘。并且,努力用心去编织着自己的文学梦想。如今,也许唯有文学才可以填补和充实我空荡的灵魂下那个不大也不小的“缺口”,才可以慰藉和抚平我孤寂的内心深处那份不多也不少的“失意”。如果说,是文学让自己在无聊的工作中找寻到了一丝丝的满足,那么,发表在《包河报》上的一篇篇散文更是让自己体验到成功后的一份喜悦和快乐,进而感悟到只有在这其中,才能摆正好自己倾斜失衡的位置,才能调整好自己游弋不定的心态。
记得刚进教委时,一位长者曾语重心长地教诲自己:要想站稳脚,爬的更高,就得顺应社会,随波逐流。此话听来,好像有些道理。但是,一个人前途的定位为何必须以此来裁定呢?我无法理解。或许是自己的性格太过单纯实诚,也或许是自己涉世未深,阅历不够丰厚,直到耳闻目睹种种现实之后,我才明白自己已被这个形色各异的社会和紧跟时代步伐的人们所落伍和淘汰。不是吗?正当人们热衷和喜爱于酣饮、打牌、搓麻将,尽情享受之时,自己却固守书房,或阅读,或听音乐,或写博;正当人们尔虞奉承,千方百计讨得“贵人”一片欢心时,自己却多则沉默寡言,偶有言语时也是实话实说;正当人们不吝重金去豪送宴请时,自己却紧扎羞涩的囊袋,生怕“吃了上顿没了下顿”……面对自己诸多的“冷门”和“缺项”,我常常自责和埋怨自己为何不剔除迂腐,摈弃顽固,放开一些,洒脱一些?要知道,“适者强,逆者弱”是亘古不变的真理啊!然而,在经过多次刻意的尝试和改变后,我还是没能脱胎换骨,而仍旧保持着自己本来的面目。尽管自己最终还是以失败而告终,但我很庆幸,因为自己并未由于环境的变化而圆滑世故起来,也并未由于追求功名和利禄而充当起“变色龙”来。如此,我至少活出的是一个真实的自我,一个纯净的自我!……
也许,诉说是一件很无奈的事,一件很迷茫的事,但我痛快着,自满着,坚定着。如果,这算是我诉说的初衷,那么,正视现实,直面人生,活出真我的风采,就应该算是我内心深处实实在在的诉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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