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北京就是北京
三十多年前,那双还沾染鼻涕的小手,在旅行目的地中,大大地写上北京二字。北京是我远远就看得见的城堡,我一直没有找到进入它的方式。而后用了三十多年时间,吃饭长个,识字读书,从而爱上文学。终于在2009年卫
三十多年前,那双还沾染鼻涕的小手,在旅行目的地中,大大地写上北京二字。北京是我远远就看得见的城堡,我一直没有找到进入它的方式。而后用了三十多年时间,吃饭长个,识字读书,从而爱上文学。终于在2009年卫生部组织部开展的关于举办国家六十周年“中生杯”全国医药卫生系统文学、艺术作品评选颁奖中,我也成了幸运儿。在卫生局、医院、及亲友团的支持下乘上飞机进北京领奖。当我从飞机悬梯而下,双脚踩实大地时,心里默读好几遍,喊出了还是一声——北京!在我的印象当中,北京是一本内存丰富、光彩夺目的画册。她厚重典雅的历史文化内涵,是其它城市无法比拟的。北京是全国政治、经济、文化的中心,是各族人民向往的地方,是一方贯通古今的圣域。她是中国历史文化名城和六大古都之一,也是亚欧大陆最大的交通枢纽。我来到首都北京。踏上这块令人神往的热土,便油然而生一种崇敬激动的心情,许久不能平静。仿佛走进一座巨大无比的中国古代历史博物馆,文人辈出的山水之间。据北京的迪哥说北京有几大气,有故宫的霸气;颐和园的秀气;恭王的财气;长城的雄气;北大清华大学的才气;十三陵的宝气;北京地坛的史铁生涅槃王者之气。短短五天的北京行,能身临其境并感受到北京带来了巨大的视觉艺术冲击和心灵的震撼,真是感慨万分。天安门开启了,我穿梭在人群中,人潮一阵涌动,就在这涌动中《国歌》凑响,天空明亮了,广场明亮了,国旗高高升起。无数的相机闪烁着。这无数弱小的光芒,像阳光下大海上的鱼跃,闪过落下,再闪过再落下。整个广场听到就是这光芒跳跃的声响,这种激动而又深沉的声响,在轮椅上的老人听来,也许那是一种深情的呼吸,或是对敬爱的声声呼唤。也许没有一种声音比呼吸声更动人,没有一种情感表达比声声呼唤更感人。轮椅上的老人在这样的音声海中多次地抹着眼角。太阳越来越亮,天安门前的广场也被照得更宽敞,人群可选择的走向越来越多,一堵堵人墙如集云散开。我见到了人民大会堂,人民英雄纪念碑,毛主席纪念堂等。一切真的都像书中读到,银屏上看到一样。左顾右盼,我深情呼唤着:北京!
在北京,在任何一个角落里,只要你安静地凝望,你会感觉这里潜伏隐蔽着的一种无形的力量,每一个人都与这座城市有着微妙的对应关系,那种生死不渝的维系,以及,坚守下去的那份信心。史铁生,就是北京造就了自己最有代表性的作家,一颗高贵的灵魂在这里生根,发芽,那个高位截瘫苍白孱弱一身重病的智者,他静静地坐在这里,显示着一种让人难以企及的深度。他以自己坚定的立场和纯粹的内心,成为了这座城市的另一个标志,另一个象征。他说常觉得这中间有着宿命的味道,仿佛这古园就是为了等我,而历尽沧桑在那儿等待了四百多年。”也让我感觉他是个静观或者沉思的王者,他统摄着生命以及一切善与高贵、爱与受难的精神。
我为自己的心灵找个归依的地方,给自己心灵留下一个空间,拥有了自己的精神力量,精神的取向。我有些眼花缭乱,下意识地深深凝望北京,夕阳西下,暮色中的北京染上更加神秘的色彩,我看见过的,我还没有看见过的,从一些日子,到另一些日子,在我的视野里不断涌现,又渐渐退向城市一侧,直至城市的背后。我又乘上飞机离开北京。在飞机一俯视,我看见的是一个北京。
我从小就生长在山城,也始终觉得自己一直在都市的边缘。总觉得那都市高楼林立,像一堵堵宫墙,隔在人们的心灵,灯火凄迷,像一场场幻境诱食着人们的真性。总感觉城市是石铸的容器,与人的心灵绝缘。总感觉城市里最难以了解的是一个人的心思。人们带着同样合乎礼节的微笑,操着相似的恭维的腔调。但感觉人的真心被埋在高楼的石堆了,人的偶像也全被铸成一个金铸雕塑。
然而就在二0一0年我又一次去首都北京护理我那住院治疗的父亲时,在北京居住近一个多月,我看见的是另一个北京。真正的触摸到了大城市,触摸到大城市生活中的人们,快节奏紧张的生活,他们的生活是一种简单的平凡,快乐的平凡,每个人守望着心灵,仰望内心的马托班。那一幕幕的场景好像电影里的蒙太奇镜头变幻在我的眼前,让我的心随着一个个镜头的摇晃而起伏。
“咔嚓咔嚓……”是火车在铁轨上发出的有节奏的声响,这次我独自坐上北上的火车,沿途穿越了无数乡村,窗外,满眼都是金色麦田,田间堆得高高的麦垛,温顺的牛羊,朴素而简陋的居民,和守望着麦田的稻草人,甚至,仿佛还能看到高凡画笔下葵花,那阳光倾泻在葵花的花瓣上,花瓣微微颤动,仿佛时光在一瞬间从这一片流向另一片。
“咔嚓咔嚓……”火车在铁轨上发出的仍是那有节奏的声响,慢慢地由轻到无。我又一次地站在北京的实地上,看到了高楼大厦,碧海蓝天,绿树掩映,映入眼帘的是广场,草坪,树木,大型商场,人流如织秩序井然,街道是一尘不染。在都市里具有太多的一个个平台,给都市的人们展示的机会,有人说每一个都市的云朵上都住着人的灵魂,有人哭泣,有人欢喜。他们都尽力地表演自己的喜怒,在北京我看到了都市人的真挚的情感。
在浩瀚的人海中,没有一个绝对的个体,但是每一个生命都是相互牵连,相互依傍,也相互影响。所以生命里就会充满了无数巧合的相遇与相知。这种巧合就会产生迂回反复的影响,并且在人海中散播出去。
真的是巧合的相遇,在父亲住院的病房里住着一位名叫亚军的老北京人,因椎间盘突出,疼痛使他不能行走。他与我父亲同一天住院,同一天手术,年龄也只比我父亲小几个月,人高大,生就运动家般的骨骼,一张土红色的脸,两条眉毛又短又粗,眼珠很大,眼光里充满了憨厚和纯朴,脸色是古铜色。他也是个慈祥的父亲。
他见了我,微微地一笑说:“这是大姑娘吧!”
“嗯,大伯好。”我也顺应地回答他。并转过头来看着父亲问“爸,现在是手术后第二天吧!感觉如何?”
“好,首都医疗技术就是一流的,我现在脚都没抽筋,全身也没有感觉到被绷紧。”父亲笑嘻嘻地说道。
“你爸真坚强,外伤曾使他不全高位截瘫,都没有让他倒下,真是常人不能比的。现在这手术对他来说真的是小乌见大屋了。”大伯由衷地说,眼睛传出赞赏的眼光。
“都是这个大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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