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关苹果与牛奶的流年
在一个很不忙碌的午后,走上了只有零星几个人的公交,选择了单座位的那一边坐下了,手捧着一杯绿茶,随着车子穿梭向繁杂的城市另一头。下一站,上来了一个少年,他有着白皙的肤色,穿着分明是一个很有条理的学生。他
在一个很不忙碌的午后,走上了只有零星几个人的公交,选择了单座位的那一边坐下了,手捧着一杯绿茶,随着车子穿梭向繁杂的城市另一头。下一站,上来了一个少年,他有着白皙的肤色,穿着分明是一个很有条理的学生。他跟我一样,选择了一个靠窗的位置,手里也捧着一杯绿茶。与我不同的是,他的位子正对着太阳,夕阳斜斜的从玻璃窗倾泻在他的肩膀和侧脸。
对于阳光,他并不躲避,静静地看向车窗外。他与周围是很相容的。
有关夏眠和小D
只是,忽然让我伤感的是,这个情景似曾相识。
他让我想起了一个人,眠。
他是我爱得最久的一个陌生人,只是一个陌生人。
如他的名字一般,他姓夏,眠是他的笔名,我们是在一个很安静的夏天认识的。那个夏天,我出了车祸,只能一个人躺在家里。那时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除了整天看着那些看不懂的书之外,就只能在网上到处看。
无聊之余,写起了小说。就是在小说的网站上认识了这么一个人,他的小说在我后面一点发表,人气就比我好。我看了。
他的文字明明看起来很活泼,很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读了就是很压抑。
于是我在他的小说后面留了条评论,说了我的想法。
第一天,没有回应。
第二天,没有回应。
第三天……
于是,就这么淡忘了这么一个人。也许,他根本就不是我想象的那样。
我还是一样,每天在轮椅上顿足。我想,上帝一定没有时间管我的,要不然我怎么还没死?母亲常常因为我的自嘲而不知道说什么,只是默默看着我,她只要看到,我还在窗子旁边,一声不吭的晒着太阳,就好。心里总是对那句话念念不忘,“如果恢复得好,还是可以站起来的!”医生就是这么说的,那就是说,如果恢复的不好,就一辈子这样了……
母亲说,没事的,没事的……
我在博客的心情上写了:“没事的”是世界上最骗人的鬼话,可是骗不了我。
我就是这么一个肯认清自我的人,不行就不行。什么顾忌什么想法和自尊,到了我这里都什么不是。同学来看过我,我把他们锁在了门外,我还不仅一次想过要自杀。
又是一个满是阳光的午后,母亲以给我端着一杯绿茶的名义,来看我是不是平安无事。耳机里响着小贱的《当我唱起这首歌》。
我到他的博客,沉迷于他忧郁而娴熟的文字。他的文字,总能把我带到世界的另外一头。他说:不必羡慕人家,你的世界,有别人不曾领略的精彩。
我留言,你想逃?
他回了,说,不,逃不掉的。
……
后来,我们就没说过话了。
我明白,也许也不明白,只是每天看着他的文字。他每天都更新,说他隔壁的那个胖女人,穿着条大红色的秋裤,维纳斯的卷发。说他那宽宽的阳台,上面爬满了藤蔓,窗子上也是,导致窗子总是关不回来。说他的小D。
小D是我对他的世界里最感兴趣的人了。
他的小D,整天画着一些很奇怪的让人看不懂的画。他的画里,有长满西红柿的木棉树,有长着翅膀的女孩,有各种各样的橡皮擦……他说,那个世界是干净的,是他走不进去的,是任何人都无法理解的。他的小D,设计了各种各样从这个世界逃跑的路线。
他陪伴着小D去写生,去理发,去一个很高的天台上去一坐就是一整天,去海边一个小小的码头去吹风……
后来,小D不见了。
……
他说,他是如此的羡慕小D,他终于逃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到达他那个世界。就是,剩下他一个人孤孤单单。他自嘲自己很胆小,没有小D的勇气,也没有小D那么跋扈,一点脏的事情能够都容不下。
而他,只是一个人,逃到一个别人不知道的世界,这个世界,还是很肮脏。
最后一篇博文,是写给所有去他博客的人,说他要走了,他也该做点什么事了。
我留言:别废话了,你说话从来都不算数。
他回复:被你发现了,干嘛要说出来,真是坏啊你!
……
我想,这次是真的吧?后来,他真的就走了,博客上最后一个登陆时间停留在同一个时间,无论我什么时候去看。博客的首页标题改成了“如果小D在等我”!
有关我和小白
也许,他真的跟小D一起走了,我不知道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世界,也许,连我也羡慕了,把他们吸引了,我会不会也随着他们一起走。我想,也是白搭,我不知道那个世界的入口,那是小D设计了很多次的入口。
我开始在纸上摩挲着画笔,试图画出那个世界的入口。
在母亲认为,我在认真地画着一些她都看不懂的画,那已经很好了,至少我会做点事情了,而不是整天自闭,话也不说一句。
妈说,小白来了。
我“啪”的扔下了画板,把剩下的颜料猛地扔向了墙面,顿时,一塌糊涂。
小白她也是一个我认为很干净的孩子。她的理想总是很简单,我说,我的理想是到世界各地去看看,去巴黎看薰衣草,到意大利去看古城。她说,她只想有一份工作,工资可以不高,能够每天吃得饱穿得暖,可以一家人在一起。
所以,她总是很开心的躲到一个角落里去,看一本我不知道名字的书。她最喜欢的就是几米的漫画集,那是一个童话的世界,他们叫它失乐园。每次看完后她总是兴致勃勃的跟我说,然后再把书给我看。书上,有绷带马,有恋爱的云,有精灵,有天使,有满头是伤疤的男孩,也有邪恶的女巫。
她说,那是另一个世界。
所以我就自然而然的就由夏眠想到了这一个世界,这个世界,是不是小D要逃去的世界?她,它们都是另一个世界,为什么小D会想要抛弃这个世界去那里?
于是猛地跑到柜子旁边,从最底层翻出了我唯一珍藏的一本《奇迹迷路了》,那是小白在不知道我哪一年的生日送给我的。那时我不怎么看得懂,只是记得,上面有很多很多的期待,有一个叫黄秋秋的女孩拿着捕网,还有那只什么秘密都知道的兔漂和一个小女孩的漂流瓶……
原来,再一次看的时候,我终究是没看懂,也许我能感受到,也许没有。
那是一个干净的世界。
我在那个世界没有找到小D和夏眠,有人告诉我,他们路过那里。那,是不是,不远了呢?
小白走的时候,给我留了两瓶牛奶。
我该怎么说她呢?我那么讨厌牛奶,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居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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