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西湖
烟雨里的西湖,宛如朦胧诗,又宛如朦胧的爱,温柔、滋润、凄迷……一杯龙井茶,清香,雅致,正是难得的西子气息……我没去过西湖,此诗也非我所做,但,西湖,我对它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依恋,大概,此生的我,在投世
烟雨里的西湖,宛如朦胧诗,又宛如朦胧的爱,温柔、滋润、凄迷……一杯龙井茶,清香,雅致,正是难得的西子气息……我没去过西湖,此诗也非我所做,但,西湖,我对它似乎有着与生俱来的依恋,大概,此生的我,在投世之前,魂魄曾飘过西湖,并为它的美所倾倒,从此,一世也忘不了它。
西湖是一派大境界——张苍水临终望湖,一声断喝:“好山色!”
叹尽湖光。
西湖是一场大悲欢——白素珍身压雷锋,一声叹息:“好儿郎!”
道尽世间。
于是,我在北京想念西湖,想到西湖,心头一热,块垒顿消,我想,无论如何,西湖终是好的。
自始至终,我没有找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西湖,就像梳好了一个绝美的发型,却再也找不出一支适合的发簪。西湖有什么?暮鼓晨钟,晓风残月,英雄美女,墟落云烟,阳春白雪,下里巴人……是,是的,如此美妙的西湖,如此丰富,如此细微,文字大概无能为力吧?
西湖里有我的情,我爱西湖,我对它的爱意旷日持久,却又欲说还羞,我怕我一张口,西湖的灵魂便要飞出,云烟般散去。
西湖是一所书院,粉墙青瓦,湖映桃花,白袜书生,青灯黄卷,佳人添香……
西湖是这样奇妙的一个词汇,自始至终,岁岁年年,即使年华老去,它也不会离去——少年,红烛昏罗帐,帐外是西湖;壮年,听雨客舟下,舟立西湖上;老了老了,白发苍苍,青竹拐杖,湖边踱归客,客心有西湖。
“诗写梅花月,茶煎谷雨春”,这样的雅境必是在西湖。
西湖四月春,百草千花,它们热热闹闹,叽叽喳喳,在春晖里绽放出自己的灿烂与辉煌,绕湖的花枝招展,不是红杏也出墙;雨到了,桃花雨,杏花雨,把条长巷落成了雨巷,那丁香花幽幽透出清香,那丁香花般的姑娘撑伞走过,青石板上脆脆的雨声,一声胜似一声,雨声还在,姑娘却已远去;湖边必然也有宾馆吧?而且是豪华的,而且是别致的,有大大的落地玻璃窗,透过玻璃望出去,山朦胧水朦胧,烟雨亦朦胧。
似曾相识,今生想念:我想念西山路曲院风荷大门口的梧桐树,深秋叶落,地上便铺了一层黄金,颇有异国风情;冬夜,月光银白而柔和,若此时走在玉泉路,若在路上抬头望月,那冬夜的月光下的三角落叶枫的横生的枝杈似一条条伸展在天空的裂痕,它们把天也割破;苏堤的海棠,孤山鲁迅像,像旁的湖水,湖畔的灵山,湖内的碧荷,荷里的轻舟,舟上的玉人……
钱塘湖奇山丽水,杨柳岸晓风残月,在如此得天独厚的大自然山水风月的熏陶和滋养下,西湖数尽风流,团扇才人,高僧士子,行侠游客……
生活在西湖边上的人,是传说中,还是现实里,是活着的,还是逝去的——白娘子,苏小小,林和靖……以及他,他们是我的幻梦与追求,无论是隔了时光千载,还是隔了关山万重,我思念他们,晨曦,黄昏,静夜,他们这些人,把我的心,思念碎了……
人间万象,有人生命艰苦,一旦归于西湖,便也知足;有人生命壮烈,湖边绚烂至极,终究归于宁静。杭州是人性的方舟,西湖是众生的家园。
苏小小有云:但生于西冷,死于西冷,埋骨于西冷,庶不负我苏小小山水之癖。
我亦有山水之癖,却没苏小小那么好运,她是一个真正靠西湖乳汁喂大的女子,她姿容如画,性慧心灵,她梳云掠月,如画如描,她落落大方,轻坐油壁香车。灵气是她,貌美亦是她。
西湖,前世似到过,今生,可否能相逢?
但现在,我只能靠着那一丝丝模糊的记忆,一幅幅残缺的画面,在远方无穷地思念西湖,畅想西湖,景仰西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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