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春天的手

握住春天的手

紫芳心散文2025-03-24 11:33:41
我不得不告诫自己,万物枯荣乃为本分。但是我却又分明的能体会到,只要再等一等,或许我还可以酣畅淋漓地饮一杯酒,赴一场有关春天的局。戏外,我是一个路人,淡看戏中事,忘却往来人。但回顾往事,我早已步入不解之
我不得不告诫自己,万物枯荣乃为本分。但是我却又分明的能体会到,只要再等一等,或许我还可以酣畅淋漓地饮一杯酒,赴一场有关春天的局。
戏外,我是一个路人,淡看戏中事,忘却往来人。但回顾往事,我早已步入不解之局,手持刀斧的是我,血溅白纱的也是我,我也会静静地抹掉嘴边的血渍,执剑再向前走去,一步一步,都是我的变态的执着。我曾扬言会拥有属于我的城楼与楼间的那盏灯。
可即使在春天,我都没有拿上指南针,去找属于我的灯。
好多次,我碰到一位叫“时间”的老者,他步履缓慢,却又行色匆匆,每一步都会回头望我一眼,略微叹道:“沧海桑田。儿时的你怀抱理想,可只要你不想起我的时候,你的种种皆为泡影。如今寒暑四十载,你已负流年啊!”我感到眼前的世界突然飞旋,脑中细胞一个一个分化。也许,如他所说,我真的想起了不少年轻时的唐突,我的看到了眼泪,我是在愧疚吗?
走在万物急速飞驰的古道上,被一直没有消灭的尘埃堵住了我前进的方向。我是不是就是被污浊的浑噩之人、误解我心的旁观者所“包容”,然后染上不曾有过的卑劣与惰性。我痛恨他们,也痛恨自己,我叫不出声了,我的歇斯底里啊!
我记得冰雪过后的那个夜晚,我在昏暗的柴火旁恍惚醒来。寒风冷雾,再加上刻在心中的伤,我早已没有当初的“义无反顾”,我怕这样没有生气的光景,我也怕人们的欢声笑语击碎了我逐渐残损的心。路过的好心人给了我一点驱寒的酒,我一饮而尽,浑然不知此间血泪交融。你看到了吗,雪上写着的我忏悔的札记?此时的我,没有了做大树的潜质。
可偏在我落魄之时,我碰上了一只寻找春天的蜉蝣,它用着一天时间去找生活的意义,最后静静地死在水面的柳叶上。我突然就心酸,我擦了擦自己的眼,看清了水中那只感情过盛的追寻快乐的“花朵”。我是活该没有努力去找春天里楼上的那盏灯,就算此刻安眠,也比不上那脆弱的生命,更不会有人为我送行,有灯给我做伴。
又是一场梦,梦里有个苍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就如簌簌寒风,吹醒了记忆里的一树花开、一群鸟鸣。而我还是记忆里的书生,手握笔,急急写下有关年轻的故事。身旁的枯藤老树,在我平复的心境中再次与春天握手。
我听到谁家的孩子咿咿呀呀背着唐诗,也听闻谁家的公子天生好学。却也听闻有人诋毁我,对着自家孩子讲我是何样的穷凶极恶、何样的不知廉耻。我本该接受吧!是啊,若不是我的一意孤行,断然不会落得如此田地。我是不是还未找到家人的去处,我是不是还未听见故乡的流水?
是的,故乡早已成为废墟,所有的有关它的美好也一点点消磨殆尽。战争里逝去的那些人,再也找不到回家的路,苟为生者的我却也无能为力。逝去的似水年华中,我逝去的不只本心,还有我所爱的人和爱我的人。我是无本之人,我是浪子,我是薄情郎。
那年,我和心爱的她在高高的山头吟着《采薇》。昔我往,杨柳垂;今我来,雪霏霏。却叹不见古人高歌唱《采薇》。为了弥补过去的种种错误,我已剃度为僧。那天听见寺外雪崩,我便匆忙穿上僧衣,去解救人们无处安放的心灵。
路途遥远,布鞋磨得更破。心里好像流出了眼泪。
回来之时,我在溪旁碰到一棵冰雪中茁壮成长的柳树,便暗自给它取名为“时间”。时间慢慢走,只要凡心所向,素履所往。
我早已忘记自己作为山贼、背叛军队的种种。从此以后,我只做春天的信使。我想,我终于、还是找到了那盏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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