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摸精神中国的高度: 季羡林.巴金.索尔仁尼琴之梦

触摸精神中国的高度: 季羡林.巴金.索尔仁尼琴之梦

荤血杂文2025-11-17 18:33:12
 季羡林先生喜欢安静的生日,我本也只在对大师默默而衷心的祝福中——尽管季老昭告天下连辞“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三冠,中国国际东方学的大师和泰斗非他能谁?大国总理短短数年之中四度躬祝其寿,季
 季羡林先生喜欢安静的生日,我本也只在对大师默默而衷心的祝福中——尽管季老昭告天下连辞“国学大师”、“学界泰斗”、“国宝“三冠,中国国际东方学的大师和泰斗非他能谁?大国总理短短数年之中四度躬祝其寿,季老大慨是举国唯一,非“国宝”而何?文革苦难更是季老德高望重的反证。祝福!默默而衷心地祝福季老的96诞辰!
可那夜看着天安门前奥运年倒计时读秒,又听刘欢和久违了的毛阿敏高歌一曲“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才想起:奥运开幕的那一刻和季老的生日只隔一天,而作为奥运文化顾问的季老,是欣然接受了前来祝寿的市委教工委书记观礼奥运开幕式邀请的。想来,喜上加喜的明年,季老在观礼台必将遭遇的“热闹”,又自非96岁生日的今年这一时之盛可比了。
——是啊,一年之后那梦想成真的热烈之中,是五环世界里中华民族的高度,也是一个世纪老人向108岁的梦想之峰攀登的高度!

遗憾的是,那一夜想得最多的并非这些,并非天安门前天园地方舞台上讴歌的奥林匹克世界之梦——季老搅起另一类梦,同一个世界美丽却不尽相同的大师之梦,那一夜在我的心头无休无止碰撞得比刘欢还“欢”,心却是苦涩的——
真的,走笔季老不为凑一份热闹,只缘在季老.巴金.索尔仁尼琴大师梦的碰撞之中,悲哀地触摸到了精神中国的高度。

季羡林:美丽的遗憾

人生因为梦而美丽。季老的梦,也许就在和一次次前来祝福他的温总理相对的推心置腹之中,也许就在他“假话全不讲,真话不全讲”的自律与自坦之中,也许就在他自信“海晏河清”之世能活到108岁的守望之中!
对于作为人的季老的人格自律和人生梦想,我本不应置喙,即使正在展开的质疑也抹不去我祝愿的衷心:尽管季老“海晏河清”的称颂未必不“假“,但那毕竟属于应酬,何况“真话不全讲”——沉默权,毕竟是一个曾经苦难的灵魂不可让渡的权力!容许沉默,毕竟蕴涵着时代艰辛却巨大的进步!
然而,如果说《牛棚杂忆》内蕴着人性美,一代人文宗师在杂忆内外却都似乎无意于人性使命的进行到底,这就是美丽的遗憾了——这大概算是老人家对“真话不全讲”的自我诠释吧。这是无奈的现实,这是惨淡的“真理”,却堂皇在时代的大道上——即使面对至高的总理,也无需而且无法掩饰这个“不全真”的“真理”。而沉默于真相的后面是什么呢?是权势的卑劣,是人性的脆弱,还是委曲求全的权宜、隐忍、顾惜?在真相的阴翳里,海会晏、河能清、社会能真正和谐吗?对于这些,总理那么温婉,大师那么深邃,却依然只能“真话不全讲”。
无怪乎李敖那么尖酸地为季老昭告天下请辞“三冠”大喝其倒采!李敖的讥锋不是只对季老一个人。在他看来,当代中国大陆大师级的知识分子正是在“真话不全讲”的阴影里,隐匿了或逃避着国家的“核心问题”,失落了大师最本质的守望!
在“不全真”作为必要前提而守望的梦里,就站着我我们的时代。共和——1911同龄人的季羡林虽然站不起来了,网络里站着他美丽的遗憾,整个中国都在端详着季老的梦,所有相关网页都站着和我一样的忧疑。是季老的年龄清楚地提醒我,再过四年,就是“共和”与他的百年了;共和国总理和国宝之间却还在进行一场“真话不全讲”的无奈对话,伪“共和”的对话——苍生大地,怎能不忧呢?
而疑的则是:如若是一个“全真”的季老呢?病房能成了书房么?病房中的96诞辰能又被主流这样精心营造和装点么?——温总理第四次躬亲致意,市委教工委书记、北大外语学院党委书记先后亲临祝寿,契友忘年们的纷纷祝福,301医院医务人员的蛋糕烛光乃至孩子天使般的“爷爷生日快乐!”——这是举国只有巴金老人最后那些年才能安享的生日礼遇和聚焦规格!而地球人都知道:那种顶级医院年复一年乃至与日俱进的特级护理——即使举世瞩目的索尔仁尼琴,也是根本无以从俄罗斯国家公费领受到的!

我衷心祝愿也深信季老能梦想成真!因为我深深知道,比之牛棚时代唯唯诺诺凄凄惶惶的全假无真,比之郭老的“忍看儿辈成新鬼,犹挥巨椽颂雄文”,比之曾经第十八层地狱的“臭老九”的苦海无边,季老能“全不假、不全真”地守望108岁,无论如何遗憾,仍然蕴涵一种时代的美丽、人格的美丽、人性的美丽。
只是我不能不遗憾——求真是知识分子最本质的使命,人文大师应是民族求真的典范。作为民族一份子,我的祝愿也无以掩饰我的遗憾——一个民族的精神在她的大师梦中逐渐降低了高度的遗憾!“真话不全讲”成为共和国堂皇规范的遗憾!
是的,相对于巴金的梦,季老的梦中难道不是表现出一种显然的时代倒落差吗?!

 巴金.遗憾的美丽

两年前的上海华东医院。摇曳的烛光与沉默的泪光年复一年的相对之中,是否还晶莹着巴金的梦?
口不能言,手不能写,只有那悲悯而伟大的心脏依然在跳动。一位位政治局委员或作协书记也曾在一个个诞辰出现在巴老的病榻前。不会有寒暄,不会有交流,祝福随着凝视中的输液管输入,又输出一种“伟大的关照”。
不断有人质疑这种“形象工程”对巴老是否真正人道。只是我永生难忘:是巴老主编的《收获》1988年第4期上发表的《唯民:寻觅回来的哀痛》,使李九莲第一次以真名走出“黎莲”、步入文坛而悲撼天下;而彼时我才刚刚离开李九莲曾不知徘徊过多少次的美人蕉。
自然,对于我感恩的心,仿佛那个伟大的生命活着,一个伟大的梦就活着。

其实历史早已备忘:那个伟大的梦,是一个曾经多梦却长长沉寂的伟大灵魂最后的燃烧——是的,如果晚年巴金还有梦的话,应该就是燃烧在他《随想录》里的“说真话”,和“建立文革博物馆”的悲怆呼吁了。那深深的忏悔之中所蕴之“真”,不仅以白发而痛彻的“我”的形式,绵延着从《激流三部曲》到《寒夜》的灵魂追梦,而且是这位世纪老人后半世纪的失梦中回归的最高境界,甚至曾被视为劫后我们民族当年曾站起的精神高度——巴老是关于文博的首创首议者。
其实,应该说这个高度还是相当有限的——从那次燃烧到老人辞世,是足以长大一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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