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夜,忽骤一研浣雨 ——静品《人间词话》

寒夜,忽骤一研浣雨 ——静品《人间词话》

滋产杂文2025-01-20 18:25:26
云如墨,夜凉清透竹曳影叶疏坠。西风起,疏帘轻动,一研浣词雨洗雾铅华退。挚一卷《人间词话》,依窗静品,古今消永昼,一窗昏晓逝流年……雨敲窗格,雨声清越宛若莲花初绽。《人间词话》的出世给予世人的感受也如这
云如墨,夜凉清透竹曳影叶疏坠。
西风起,疏帘轻动,一研浣词雨洗雾铅华退。
挚一卷《人间词话》,依窗静品,古今消永昼,一窗昏晓逝流年……

雨敲窗格,雨声清越宛若莲花初绽。
《人间词话》的出世给予世人的感受也如这雨声一般。
清朝末年王国维写下的《人间词话》几经流年展转,至今已有八十多年的历史。凡是学词爱词之人皆知《人间词话》一书。其亦为学词之人案头必备之书。于我,大多是将其悬置书架格内亦或闲置于案头,聊当以请供。兴起时,便就着透过树隙斑驳的阳光闲翻上几页。若是遇上雨日,耳染雨声,指尖触及一帘潮意,于一室静谧里,静静地读,静静地想,静静地赏。赏花赏雨赏词,得一晌贪欢。
若要一品《人间词话》,我总喜将其与另两本著作相较即:《文心雕龙》、《诗品》。南北朝齐粱时期刘勰﹐“笼罩群言”、“体大而虑周”(章学诚《文史通义诗话篇》)代表着齐粱时期文学理论的最高成就。钟嵘《诗品》“思深而意远”,被尊为品诗之祖,“诗话之源”(章学诚《文史通义诗话篇》)。晚清王国维的《人间词话》是以将西方思想精粹引入而引人注目。因而,这三者成为中国文学批评史上三部具有划时代意义的文学理论著作。细比之下,可以显见:前两者集论文论诗之大成,重于继承;后者则另辟蹊径,重于创新。
王国维说词,纷繁万绪,几已涉及词学领域各个方面,但无外乎重述了三个大问题:一为关于境界说;二为两宋词优劣说;三为治词门径。
就我个人而言,易熏心于《人间词话》的“境界说”,王国维以其敏锐和丰富的审美感受与西方思想精粹的引用融合,创立了“境界说”,见解新颖,理论独到。境界说也为他词学理论的核心内容。
即:“词以境界为最上。有境界则自成高格,自有名句。”王国维阐释说:“境非独谓景物也。喜怒哀乐,亦人心中之一境界。故能写真景物、真感情者,谓之有境界。否则谓之无境界。”有境界的作品,言情必沁人心脾,写景必豁人耳目,即形象鲜明,富有感染力。(《人间词话译文》)
对于《人间词话》的“境界说”众人耳熟能详的当是《人间词话》里常为人们所引用的一段话:“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而听雨亦有三境,此为宋朝蒋捷的《虞美人·听雨》:
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
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
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
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
词境雨境,相对相映,浑然天成。此亦是我喜于习于于雨意里依窗静品《人间词话》的缘由。
再来说说,王国维的《人间词话》“境界说”注入了西方思想哲理。我主要认为是他将社会人生与词联系在一起。如:“我瞻四方,蹙蹙靡所聘”。诗人之忧生也。“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似之。“终日驰车走,不见所问津。”诗人之忧世也。“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似之。
总而言之,我所感悟到得王国维“境界”一说,是除了含有一般作品中“情意”或“景物”之外,主指作者将其所感知的外在世界与内在情感在作品中作鲜明、真切的表现,能引发人们对作品的想象,仿佛身临其境,与之共鸣。惟其如此,才能谓之有“境界”。而于当下看来,因王国维所处时代及其自身经历与创作的局限,他的“境界”说仍不够完善存在缺陷,赋予境界的内涵虽较他人而言以是丰富,还是显得狭窄。但他创立的“境界”说,使得人们挣脱传统诗教的羁绊,得以开拓眼界心界,他强调词以境界为最上的提法,影响甚是深远。
窗外雨,依旧淅淅沥沥。
于这一帘雨韵里静品《人间词话》,似是撑着一把油纸伞曲折地穿行在长巷短巷,走入霏霏令人更想入非非;又似置身于百年的老茶馆好像什么都可以忘却,又好像什么都可以被想起。恍惚间,王国维的“境界”说就这样因雨而渗透的深刻。心似琉璃,净瑕无秽。
夜漠寒,谁依故楼,雨里,徒望魂消累。
流年换,回首惊觉,一枝淡贮书窗下,人与花心各自香。
浅垂眸,但笑还词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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