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回家与在路上
曾经有位哲人说过,对未知的远方的描述,是对一个年轻人最好的诱惑。迷恋远方,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特质。这可能是自古以来,人类因为受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对自己当下生活状态的不满的一种发泄,从而产生了对远方未知世
曾经有位哲人说过,对未知的远方的描述,是对一个年轻人最好的诱惑。迷恋远方,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特质。这可能是自古以来,人类因为受时间和空间的束缚,对自己当下生活状态的不满的一种发泄,从而产生了对远方未知世界的向往。向往流浪,向往未知,向往在通往远方路上的境遇。我们每个现代人的骨髓中都渗透着一种渴望流浪的基因。
与远方的诱惑相比,回家则是人类精神上的另一种生存状态。远方意味着未知和冒险,回家却意味着回归和安定。人的一生,总是在这两种精神状态之间徘徊的,无论你是高官大贾,还是平民百姓。在人的一生中,回家与在路上不是一个硬币的两面,而是像太极图中那两个象征着阴阳的小鱼。流浪的太久了,心难免疲惫,于是乎渴望家乡的安静抚平心中的疲惫感。可是在家久了,安逸的生活又满足不了人与生俱来的对自由和未知世界的向往,所以只好又收拾行囊,迈向远方。
很难去解释人的这种无数次在流浪与回家中往来穿梭的精神现象,一方面人是社会性的动物,根据马斯洛的需要层次理论说,人有获得归属感和获得他人承认的需求,回家满足了人的社会性。而另一方面,人又有一种自我放逐的本能,因为人生之不如意事十之八九,人的欲望是没有办法满足的,所谓欲海难填。每当我们稍有不如意时,便会产生逃离的本能。这只是一种,对有的人来说向往远方本身就是一种欲望。流浪的基因,对有的人来说是一种自我放逐的本能,而对有的人来说则是满足自己精神欲望的过程。
西方哲学话语中的“流浪”一词,和中国古代文化中的归隐一词比较类似,但严格的说来二者之间还是有本质的区别。中国文化中的归隐“哲学”,最早滥觞于儒家的孔子,出自于《论语》,子曰:“笃信好学,守死善道,危邦不入,乱邦不居,天下有道则见,无道则隐。”孔老夫子还真个聪明人,该耍滑头的时候就耍滑头,还说什么危邦不入、乱邦不居的话,虚伪的很。只可惜了后世那些迂腐的儒生们,为这些圣人的几句话白白的赔了许多性命。中国文化中的归隐,其实是一种比较复杂和模糊的生存状态,不好完全归结于是流浪还是回家。
好了,不谈高深的学理,来讲一个关于流浪的故事。罗素是20世纪最伟大的哲学家,读罗素女儿凯瑟琳的回忆录里有这样一个关于罗素的故事,让我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回忆录里说罗素在40岁时,有一天坐在椅子上看书,看到一半,忽然把书放下来,站起身走出了家门,骑上脚踏车离开了家。从此,罗素再也没有回来过,就这样跟与他结合了17年的妻子爱丽丝分开了。后来,罗素又跟一个女子相爱,每次当罗素看书看到一半,站起身时,那个女子就会很紧张的问,你要到哪里去?从这个故事里,我们可以基本看出流浪所具有的文化魅力。那就是无论你是谁,只要踏上了流浪的脚步,你都有可能在一个未知的地方,抛开所拥有的一切,包括身份、名字、命运,就像新生儿一样开始全新的生活——就像我们想象的那样生活——如果你有勇气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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