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寂

养寂

挦绵扯絮散文2025-12-24 00:10:24
开始漫长的假期。昨晚很晚才躺下,我说,从明天起我要睡到自然醒。今日清晨六点差五分,我从梦中惊醒。醒唇边依然黏着一个人的名字,它像个恶魔,尤其是在晚上,更加肆无忌惮地纠缠着我。我以后的人生,终将要挣扎与
开始漫长的假期。
昨晚很晚才躺下,我说,从明天起我要睡到自然醒。
今日清晨六点差五分,我从梦中惊醒。醒唇边依然黏着一个人的名字,它像个恶魔,尤其是在晚上,更加肆无忌惮地纠缠着我。我以后的人生,终将要挣扎与坠落中苟且下去的。在此,我也顾不得人家的笑话。
把梦编成一个故事。
她和他都在,很大的圆桌,他们在一起吃饭。饭前闲聊,一个长得清秀的小男孩走到他们面前,指着他说:“你,怎么可以在我娘开的饭店吃饭?”他愕然。小男孩又说:“你知道吗?我的姨娘,也就是媚娘,她前日穿着洁白的婚纱自杀了?”他更愕然,问:“你姨娘的死,告诉我做什么?”小男孩早熟的气愤让她生出疑惑。她一直在注视着他们之间的谈话。“你,跟我去见我娘。”他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竟然跟在那个小孩子的身后去见他的娘。孩子的娘很美,像一个更好看的女子。她明白了……显然,他们是熟识的。美娘不等他开口,封面就给他两巴掌。不等他反应,美娘说:“你还是不是个男人,媚娘一直在等你参加她的婚礼,连她的前夫都去了,你怎么可以那么负心?她肚子里怀有你的孩子啊,她急着嫁人,就是不想拆散你的家庭,又因为爱你,才决定把孩子留下的……你太狠心了,怎么可以杳无音讯,怎么……你明知她……”他双手抱着头,身子往下坠,像条狗一样蹲在地上嚎声大哭:“媚娘,媚娘……”她在他的哭声中窒息,终于瘫软,终于昏迷过去。
醒来很长一段时间,泪水打湿了枕巾,内心的荒凉和寂寞弥漫开来。
梦,有些要信,有些不能去信。因为心不安,所以寂寞。因为心寂,所以想要安静一段时间。
曾在佛前许下心愿:在安静的岁月里寂寞终身,直到蓦然,直到安然死亡。这个心愿是奢侈的,我的修身养性的功力不够,道行自然无法抵达极乐或者极悲的世界。
也是,盼望一场雨落比祈祷一场雪花的盛宴更要虔诚。
雪花的到场满足的是风花与爱情的虚荣。爱情遇见冷艳的梅花,即使了无结局,因为染着了香的魂,寂寞也是件绣了颜色的事情。或许,我的寂寞是因为我骨子里的浪漫无人认领而造成的。生命是没有错的,错时的太过沉迷,太过倔强。
冬雨的造访少有人欢喜。许多情绪并不愿意从蛰伏中清醒,生怕巷子里的闲暇因为这场雨的延续而错过了春的佳期。我是欢喜雨的凄清的。它容忍了我太多的纷乱情绪。自己明明懂得:日子丰盈,家居丰实,只要时刻保持卑微的姿势,世界就可以太平。然,我时常遗忘。
有一把红雨伞一直停在那条青石板的巷子。斜风细雨因为它的醒目未敢把它带走,冰寒下的固执,时间久了,就生出了柔软,青石泛着清光,雨总有停歇的时候,结着哀怨的姑娘袭着丁香的温情款款而来……
日子太满,闲暇的时间太多,所以心事才有机会疯长。叹息属于奢侈的人的叹息,他们口中的寂寞是单纯的,如青瓷般寂渺。这又让我想起周董的《青花瓷》。音乐流淌的是古人的寂寞和爱情,当下的生活简单而平淡,虽然天色依然青灰,虽然烟雨依然朦胧,然,四月不来,湄边的柳絮不飞,桃红不开,美人的媚眼怎么敢醉?
想象得出那个叫王菲的女子唱《幽兰操》时的神情。依旧是素衣素面,慵懒而安宁地绵软着古人的情绪,又或落寞,又或崇高,又或深沉,又或幽闲,就是不直接表达孤独。然,孤独却无处不在。兰的幽幽其芳,菊的孤傲清高,不予之媲美,却总是令人想要追溯,若不能,于是桃之夭夭,也是可溯的。
无心与前人探讨“人生与寂寞”,活着的境界无定论,自得其乐,即使寂寞苍老,即使孤独凄凉,也算遵循了安然到老的心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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