插队落户(三十四)

插队落户(三十四)

骄稳散文2025-04-09 16:58:54
住的地方进房间就是床,姑娘和她的妈妈睡在这张农村特有的大床上,里面有一张小竹床,竹床也就七十公分宽,我和小琳就睡在竹床上,那时还是夏天的气候,竹床倒是凉凉的,可是没有蚊帐,可想而知,一个晚上被蚊子折磨
住的地方进房间就是床,姑娘和她的妈妈睡在这张农村特有的大床上,里面有一张小竹床,竹床也就七十公分宽,我和小琳就睡在竹床上,那时还是夏天的气候,竹床倒是凉凉的,可是没有蚊帐,可想而知,一个晚上被蚊子折磨的根本没办法入睡,我们迷迷糊糊中拍赶蚊子时发出的声音,惹的那位姑娘不停地发火,我们只能忍着,忍着姑娘的发火,忍着被蚊子盯,不去拍而是赶!早上起来就和房东商量,麻烦她帮我们买些蚊香,第二天晚上总算有蚊香可以点了,是那种比三个手指合起来还要粗.而且还很长的蚊香,点在我们睡觉的竹床旁边,差不多和床一样高,散发出来的烟味,刺鼻呛人,(那时可没有环保这个词语)人都呛着了,当然蚊子少多了。
永新这个地方,给我留下很深很深的记忆,因为他的风俗格外的与众不同。当时的年代,农村的妇女是没有什么地位的,真的可以说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结婚后的女人,一年劳作的工分,都和婆家捆在一起核算,女人很少有可以自己支配的零钱,女人们除了每天忙队里的活,还要忙自家的自留地.忙砍柴煮饭.忙养猪喂鸡.忙缝补浆洗.还要忙纳鞋底做鞋子.还要忙孩子……总之里里外外地忙,而男人们忙完队里的活收工回来,可以坐着,翘着二郎腿抽烟。而在永新,男人们则穿得好好的鞋袜,挑着簸箕在山坡捡牛粪,赶着猪去放猪(永新的猪都是放养的),男人们都斯斯文文的,而女人们则大着嗓门.打着赤脚在田里忙,一付主宰一切的模样,似乎在永新,没了男尊女卑的习俗。
修铁路的工程仍和前一年一样,每天起早摸黑地干活,每天仍旧挑着装满土的簸箕,倒在上面指派给我们的工程段内,来来回回穿梭般地干活,八月的天仍热得出奇,工地上挂着“天大热,人大干,为了铁路通井岗”的横幅,被火辣辣的太阳晒得褪了色,无精打彩地塌拉着。
这次土方堆的高度是九米左右,实际上和去年的十一米差不多高,去年因为是在洼地的地方,土方堆到水平线的基点,就已经差不多两三米了,经过去年的磨练,挑土干活我们已经习惯了,伙食上的南瓜.茄子.也习惯了.最讨厌的炒萝卜干.烧萝卜干汤对我们来说也麻木了,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干渴,工地上的土都晒得发烫,水!简直就是琼浆甘露。可是有一件事,我至今没想通。
我们取土的地方,也就是说我们挖的土,是在稍远离工程要求堆土方的铁路路基的一个山坡处,男劳力往往会挖成一个个土柱子,就是把四面的土挖去留下中间部分,然后用力推倒,可以省去一些用来挖土的体力,应该说也是一种巧干。推倒土柱子后,够我们挑一阵子了,那他们就可以休息一会儿,抽根烟什么的。有一次,推倒“土柱子”后,发觉有些异样,几个人就凑在一起闹腾开了,他们小心翼翼地挖,不,应该是刨土,刨去一些土后,就看到一正一倒合起来的两只碗,两只很粗糙的陶瓷碗,那种瓷色黄黄发青的,上面还有近于青蓝色的花不象花的纹路,掀开上面的那只碗,只见碗里有半碗水,还有两条黑黑的小鱼。
大家都很惊讶,那位端着碗的老表,愣没回过神来,哪来的水?又哪来的鱼?合盖起来的两只碗,鱼怎么进去?鱼怎么生存的?……没人知道。挖不多久,就挖到一口棺材。那个时候没人会想到是不是古墓,古董。只记得那两只碗洗洗后有人用来舀水喝。——前面说过,工地上,专门派人去很远的地方挑水来给我们喝,没人留意那两只碗的最后去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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