枇杷黄了

枇杷黄了

拜家庆散文2025-08-19 22:11:56
前几天,朋友说枇杷黄了,还发了张照片,油绿的叶子下挂着一串黄澄澄,圆溜溜的果实,确实让人眼馋,也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第一次见到枇杷树,认识枇杷树是83年的冬天。那时我刚参军,部队驻扎在闽南泉州一个叫丘
前几天,朋友说枇杷黄了,还发了张照片,油绿的叶子下挂着一串黄澄澄,圆溜溜的果实,确实让人眼馋,也让我想起了许多往事。
第一次见到枇杷树,认识枇杷树是83年的冬天。那时我刚参军,部队驻扎在闽南泉州一个叫丘店的地方,从丘店向西行约五公里,就到了我们营,我们连队的营房坐北向南建在这带小山上,房子的背后就是山沟,河流,站在窗口远望,青山连绵不断,风景很是优美。连队的建筑分为三部分,从后(北)向前,宿舍,伙房和连部。宿舍前是操场,沙子地,很松软,干净。用于出操,训练。伙房前是篮球场,水泥地,自然是课余娱乐用。再向前上个台阶,是连部,会议室,是连队干部的办公住宿的场所。连部向右上一个台阶,是我们的车炮场。向前是一片菜地,隔河与兄弟连队相望。连队的房前屋后有许多果树,芒果树最多,另外还有荔枝,菠萝蜜等,但都是我们战士栽种的,也有野生的,主要是橄榄树。还有翠竹,小叶桉,橡树等树木。路边是剑麻,一丛一丛的,夹杂些野蔷薇。菜地边上种的是枇杷。有天种菜时,我见粪池边有一棵开花的树,因为是冬天,觉得奇怪,就问了班长,他告诉我是枇杷。说明年五月就可吃了。我便记下了,想着五月的到来。
关于枇杷,我在当兵前的了解仅限于书本和诗歌,还有就是治咳的枇杷露。记得杨万里写枇杷诗道:“大叶耸长耳,一梢堪满盘。荔枝多与核,金橘却无酸。雨叶低枝重,浆流沁齿寒。长卿今在否,莫遣作园官。”但是想象不出是什么样子,也不知道什么滋味。苏东坡“客来茶罢空无有,卢橘杨梅尚带酸”。把枇杷叫卢橘,更让人不明白,因为司马相如的《上林赋》里说“卢橘夏熟,黄甘橙楱,枇杷橪柿,亭奈厚朴”。几样东西是并列陈述的。后来查了有关资料,知道枇杷属蔷薇科Rosaceae,常绿小乔木,高可达10米;小枝密生锈色或灰棕色绒毛。叶片革质,披针形、长倒卵形或长椭圆形,顶端急尖或渐尖,基部楔形或渐狭成叶柄,边缘有琉锯齿,表面皱,背面及叶柄密生锈色绒毛。圆锥花序花多而紧密;花序梗、花柄、尊筒密生锈色绒毛;花白色,芳香,花瓣内面有绒毛,基部有爪。梨果近球形或长圆形,黄色或桔黄色。因形似琵琶而得名。是我国南方特有的珍稀水果,其秋日养蕾,冬季开花,春来结子,夏初成熟,承四时之雨露,为“果木中独备四时之气者”。其果肉柔软多汁,酸甜适度,味道鲜美,被誉为“果中之皇”。
五月来时,我早借调到了师部宣传科,但是我还是经常回连队看看,看看菜地边上的枇杷,班长说你别老惦记了,熟了给你打电话,给你留最好最大的一串。可是我还是没有赶上吃最好最大的,因为一次去海岛采访,错过了最佳日子。但是树梢上还残留了几串,倒是让我知道了什么是枇杷的味道了。我想到的第一个词就是杏,和北方的杏很相似,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希奇。后来还读到过一则吃枇杷的趣事,说过去有个乡下人给城里当官的送了筐枇杷,但是礼扎上把枇杷写成琵琶了,收礼人便赋诗一首:“枇杷不是这琵琶,只为当年识字差。若使琵琶能结果,满城箫管尽开花。”诗虽俏皮,但一面吃着人家送来的枇杷,一面作诗嘲讽,也不能算是大雅吧!离开闽南后到了西北,便很少听人说这水果了,并说吃了。在西安时,我常见有荔枝,桂圆之类新鲜的南方水果,却不见枇杷,这很使我迷茫,也许枇杷不便于储藏和运输吧!我只能这样安慰自己。而再见到枇杷树却是在我们家傍边,一所学校的院子里。
2000年,脱下军装回到了河南老家,临一所学校而居。一日带孩子去校园玩,竟发现院子里有枇杷数株,让我甚是惊喜,觉得是遇到了老朋友,闻到了闽南那湿润的气息。我开始关注它的开花,结果,关注它的生长。并时不时带些朋友来认识它,了解它,觉得也是一种快乐。我惊诧于它的生命力和适应能力,同时也觉得我和它有着一种天然的缘,让我和江南有了千丝万缕的联系。虽然这里的枇杷没有朋友照片里的大,味道也许没有她那里的甜,可它依然让我的心充满回忆和快乐!
枇杷黄了,我已经尝到了它的甘美!谢谢你远方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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