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七楼的冰凉和一楼的雨
最喜欢的下雨天,是安静的,温柔的。没有一丁点儿风,一丁点儿喧闹。街角是不会有太多杂乱的行人,不会有太多的的伞,不会有太多的小孩。可是必须要有些零碎的脚步,还有一些此起彼伏的水泡。它们在微醺的午后或者是
最喜欢的下雨天,是安静的,温柔的。没有一丁点儿风,一丁点儿喧闹。街角是不会有太多杂乱的行人,不会有太多的的伞,不会有太多的小孩。可是必须要有些零碎的脚步,还有一些此起彼伏的水泡。它们在微醺的午后或者是迷离的黄昏,在街前或者街后,随着一片摇摆不定的云而来,缓缓的坠落我的窗前,我听着它们。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还有你的心跳。我觉得你一直离我很近,如同这片雨,只在咫尺之隔的狭小里,你的温柔抵达不了我的快乐,于是我所有的固执都揉匀成想念。我好想你,真的好想。可是你在哪儿呢?
——小夏的日记
小夏的朋友来找她,她躲在房间里,哭了好久都没有应声。她怀里抱着褐色的日记本,脸颊上挂着长长的两行泪。她放下日记去开门的时候,发现她的朋友居然还在门外,没有走,只是靠着门睡着了。
她喊她,小薇,你怎么啦?小夏使尽了所有的力气才把她拖到床上,坐在窗前等她醒来。
这时候窗外开始下起雨来,很小很小的淅淅沥沥的雨点儿,打在窗上如同透明的斑点,小夏又哭了起来,没有缘由的,她也不知道为何而哭,只是抑制不住的掉眼泪。她的朋友睁开了眼,迷糊的看着她,伸手把她搂在了怀里。她说:小夏,你好像真的很不快乐。小夏说:我的快乐都抛弃了我,所有的悲伤都成了我的守护神。她说着哽咽起来。小薇伸出手擦干了小夏睫毛上的泪滴,而后再把她抱紧。小薇的身体散发着淡淡的熏香,像是走在花田里闻着遍野开放的花儿一般。她们抱得紧紧的,直到窗外的雨点销声匿迹,再也听不到窗上的声响。
风吹过我的屋子,我听到玻璃窗在不断的抖动,发出哐哐的响动。我听着心也跟着起伏不定起来,像是在车子上颠簸。窗外刮过的那一阵阵的冰凉像细浪一般拍打着我的心坎,浑浊的浪花覆灭我心头的热焰,我突然好想落泪,我像是失去了整个世界一般躺在被窝里颤抖着,很久都不敢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因为我好害怕,害怕这个世界,怕有朝一日我不再会醒来,怕我会看见你,看见你对我笑。我不知道我该怎么面对你,面对这个世界。
我是个这么胆小的男人,甚至会恐惧风不再起,甚至会害怕连冰凉都将我抛弃,我这么隐忍的藏起失意,只是为了怕你不愿再将我想起。我能感觉到你的呼吸,一刻也不停息,我知道你的心跳何时会变快何时又变慢,我都知道,所以我还活着,如果没有你,哪怕一天,我都会选择死去。
——泽田的记事本
泽田在三十平米的小房间里看几米的漫画——《微笑的鱼》,是在看到那句“我拥有一条像狗一样忠心,像猫一样贴心,像爱人一样深情的鱼。”的时候,窗外面又挂起了狂风。墙上的画报摇摆起来,连窗帘都飞扬到半空。
泽田按灭了手中的烟,走出门阳台去,收掉了还未干透的衣服。天暗暗地,这个时节的雨,细细绵绵的,可是天空总是一副给人以无限恐惧的样子,但其实,只是表面的险恶。
小夏姓简。爱哭的女孩儿,不用说也可知道,小夏很温柔,像一把细沙那样的温柔。小夏不喜欢笑,她觉得自己笑起来很丑,很像个小孩子。擅长写写画画,没事的时候听一些伤感的歌。
小夏一直住在一楼,一楼最左边的哪一间,那是整栋楼唯一可以感受到下雨天的地方。因为前面的那栋大楼刚好往右边错开了一些,她的窗户从这一点点的缝隙里恰好可以看到宽敞的大马路和人行天桥。下雨天是它最美的时候,立在窗边可看见路面上浮起的水泡,大大小小的像是一颗颗晶珠扎入湖面,涟漪不断的。还有马路上走走停停的路人,撑着伞的样子像是极了从那些黑白电影里走出来的西式风情的男女。小夏眼中的雨天总是漫无目的的,可是她喜欢,她觉得那肆意飘洒的雨点儿美极了。
泽田很讨厌风。任何一个温柔的男子都讨厌不驯服的东西,乃至是没有格调的风。他很怕冷,也怕风会在从他身边吹过的时候带走他的呼吸。
泽田住在七楼,最右边的那一间,是整栋楼里风最大的地方。前面的一栋楼刚好只有五层,于是这栋楼突出的两层便失去了摒挡,如同一个巨大的风眼。站在旧式生锈的玻璃窗边,可以听到风嘎吱作响的声音,呼呼呼的,像是一个在马路上奔跑的小孩子,嘴里因为身体腾腾的发抖而迸出的各式异样的响声。
泽田的房门上很显眼的贴了一副金城武的海报,只是有些破烂了,金城武的鼻子被刮去了一块,剩一块让人遐想的蓝色空白。这是间三十来平米的小屋,除了四堵墙给人拥堵的感觉之外,别的都空落落的,看不见什么家具,唯一的桌子还是买电脑时送的。泽田喜欢简陋,只是因为他从来都讨厌整理。
小夏是个很整洁的孩子。看她的穿着便能知道,她穿红色圆斑的花边裙,素净而而不见纤尘。蓝色球鞋颜色始终都很明艳。她的小房像是一间大的置物柜那样整齐,甚至连衣架的摆放鞋子的停靠都是整整齐齐。小夏的朋友小薇来敲她的门时,她真在写日记,写到一半哭的稀里哗啦的。连日记本上都满是泪水。
她靠在窗边,抱着小枕头,小闹钟发出滴滴的响声,她一边细细的倾听,眼角一边流出眼泪。她有些想家了,想妈妈,还想着一个不存在的人,她不知道那个人在那里,便是因为不知道,所以很委屈,很难受。小薇的敲门声打断了她,可是她忽然使不上劲,腿有些麻麻的站不起来,她想开门可是动不了。过了不久她去开门,看见小薇躺在她的门口睡着了。睡的沉沉的,拖进来都没有醒。
泽田对着镜子在刮胡须,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挂出了一道血痕,他从来不用刮胡泡沫,可是唯独这一次刮出血来,他暗骂了一声,然后清洗了一下,还好不是很深。泽田的整个星期天都没有事做,在宿舍里百无聊赖,看看漫画或是电影,《向左走向右走》看了十多遍,每一遍都感动到想要捧着电脑跳舞。
他是学理科的男生,可是能写得一手好字。说话是轻柔柔的,缓慢的吞吐,不想一般的男生一说起来就像是机关枪。他有很好的风度,懂得适可而止。
小夏相对沉默一些,她多数时候是一句话都不说的,可是与她在一起的每个人都希望能听她说,小夏在一群人当中只要张张嘴,便有人盯着她,似在等她说话。可是她很多时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小夏的周末大部分是在宿舍里待着,她没有什么朋友,没有异性朋友的约会,同性朋友要好的只有小薇。小薇偶尔会来看她,与小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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