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娃要吃奶
在汉水西岸崇山峻岭的荆山山脉里有一个叫汉三的小山村。村里有十几户人家,他们以狩猎和种植水稻为生,村里大多数人都没有走出过大山。山娃的爷爷奶奶也一样,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这大山。山娃是谁呢?山娃还没有出生的
在汉水西岸崇山峻岭的荆山山脉里有一个叫汉三的小山村。村里有十几户人家,他们以狩猎和种植水稻为生,村里大多数人都没有走出过大山。山娃的爷爷奶奶也一样,从来就没有走出过这大山。
山娃是谁呢?
山娃还没有出生的时候,从山外来了一群人。他们经过考察后,说这山里的水含硒,种植出来的水稻也含硒,叫有机谷,可以卖出高价。
于是山外的人把村民的土地全部流转到他们的手里。许多年轻力壮的村民离开了大山,去很远的城市打工去了。
山娃的爸爸妈妈也进了城。妈妈在城里怀上了山娃。
山娃妈回到山村,生下了山娃。
山娃一百多天的时候,妈妈把山娃留给了爷爷奶奶,又进城打工去了。
山娃对母乳的依赖是可想而知的。山娃没了奶吃,他喝奶奶熬的稀饭就哭,嗓子都哭哑了。每天的啼哭声全村都能听见,山娃一哭,家里的黄狗就朝门外汪!汪!汪!汪的叫。似乎在呼喊:娃要吃奶!娃要吃奶!————
太阳下山了,月亮出来了。山娃的哭声打破了夜晚乡村的宁静。山娃哭着挣扎着,两只小眼睛滴溜溜地四处看,似乎在寻找妈妈的乳房。摇着一双小手要离开奶奶的怀抱。
奶奶哄着山娃,把他紧紧地抱在怀里,拍着他的后背:“娃娃乖,娃娃不哭,爸爸妈妈过年就回来了。”
山娃爷爷急得只跺脚,大声吼道:“娃要吃奶!”
奶奶流着泪说:“哪里有奶吃啊?”
山娃的哭声越来越大,奶奶哄不住了,于是奶奶掀开自己的衣裳,露出了干瘪的乳房。
山娃停止了哭声,一下子便含住了奶奶的乳头拼命吸吮起来。满头大汗的山娃无论怎样努力,都吸不出乳汁,山娃更加委屈的哭,然后再拼命的吸。奶奶也跟着山娃一起流泪,眼泪滴落在山娃的脸上。奶奶用手轻轻地擦去山娃脸上的泪水,渐渐地山娃含着奶奶没有乳汁的乳头睡着了。
白天爷爷奶奶要下地干活,奶奶便把山娃背在背上,不能带山娃下地干活的时候便用布条捆着山娃的腰,栓在堂屋的柱子上。家里的那只黄狗便卧在一旁看着山娃。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早晨,奶奶没有象往常一样起床,奶奶被几个大人抬了出去。奶奶像一盏熬尽了油的灯熄灭了。
山娃没有了奶奶。晚上,山娃还是哭,爷爷搂着他,老泪一个劲的往下砸,像是自言自语:“家里只有咱爷孙俩了,奶奶享福去了,奶奶享福去了。”黄狗在屋里走进走出的看着爷孙俩。
一天夜里,家里的黄狗下了四个小狗娃。
这天夜里,山娃没有哭。
一大早,爷爷就到地里干活去了。
爷爷忙完地里活回家,放下锄头便来到堂屋,看见山娃含着黄狗的乳头和那四个小狗娃一起睡在黄狗的身边。
爷爷抱起山娃,跑出屋外,面朝大山,大声喊到:娃要吃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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