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永远,永远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失去了闪耀的光芒。婚纱早就在衣橱尘封,即使我已经老的要人搀扶,才能爬上不算高的台阶。仍然想念你羊毛衫里,被阳光晒出的皂荚的清香。我没有眼,看不到你的容颜,是年轻了永远,永远?还是苍
左手无名指上的戒指,失去了闪耀的光芒。
婚纱早就在衣橱尘封,
即使我已经老的要人搀扶,
才能爬上不算高的台阶。
仍然想念你羊毛衫里,
被阳光晒出的皂荚的清香。
我没有眼,看不到你的容颜,
是年轻了永远,永远?还是苍老?
也不会写太好的诗来,
娓娓喃喃。
我们的爱很是普通,
平凡地融在每天里的黎明和傍晚,
早安和晚安。
但那份心情依旧,
好想再次依偎你身边。
听你起伏的心跳,
听你用苍老但有力的声音说,
爱你,永远,永远!
娟秀的字迹,像飘逸的风吹在一张绿色信签纸上,缓缓拉下,一首诗,便成了。
信纸安然地躺在玻璃桌上,旁侧还有一只来不及盖上的钢笔,长期与指尖接触的地方,退了色,露出古铜的质地。笔的一端是未干的字迹,另一端是一只苍老的手,无力的伏在桌上。顺着手看去,一个老太婆低垂的头,稍稍往执笔的手臂靠了点。金银相间的卷发在晨风里,飞舞,缭乱,像暮秋时的银杏叶。她着一身素雅的白色连衣裙,净得是一朵飘飞的蒲公英。
我向她走进,仔细地端详着那张熟悉的脸——已是爬满皱纹,像是刀刻的,可是她却在浅笑,安详的,若绽放的扶桑,一如初见。
玻璃桌中央,一镂空瓷瓶里挤满了枝桠和鲜花。寒绯樱
和扶桑为主调,浓淡相宜。点缀了些许的绿球花,星星草和菖蒲叶随意穿插,清新自然。应该是刚刚完成的插花作品,花剪和花刀都还没来得及放入工具盒。
桌旁,偌大的落地窗架上,紫藤萝降下一帘的梦。阳光照进屋,穿透我,把她熟睡的影子投到了几米远的格子地面。
“我回来了!”我在她耳畔轻喃,这一次,她再也没有像往常一样,兴奋地跳起,搂着我亲吻。
她这回,是真的走了……
1
大肚酒杯里满上啤酒,冒出的酒花顺着杯壁,溅到桌上,一点又一点,零零碎碎,像星星草。
酒吧里,彩灯闪烁,音响震天。形形色色的人在这里醉烂,或是玩命一样的摇着头跳舞,火药的味道像香烟撩起的雾,弥漫,似乎一不小心,就会点燃罪恶的火种。
少年拿起酒杯,一口气就喝尽了,他摇了摇空了的酒瓶,嚷嚷着还要。吧台的小伙儿又给了他三瓶酒,指了指桌面东倒西歪的酒瓶,小心地提醒:“先生,您喝的太多了……”
“你这家伙!怕我付不起酒钱吗?”少年打了一个很想的嗝,吼着打断小伙儿。这里是吧台靠里的位置,不惹人注目,甚至有点静,与外面的喧闹格格不入。
“不是的,先生”
“砰!”很是突然的枪声,声惊满座。
枪响打断了小伙子的解释,他吓坏了,也分不清是怎么了,他便快速钻到柜台下躲了起来,本能的拉过凳子遮挡。
最近不是很幸运,总会碰到有逃犯来酒吧。发生枪战,也就是家常便饭了。果然,第一声枪响后,又连响了几声。酒吧里的人尖叫着,没命似地往外冲。刺耳的尖叫,和着酒瓶落地碎裂的声音,真是为激战绝好的配乐。
混乱,是对此时此地最好的形容。
上个月来了个酒驾肇事的,自己灌晕后,被警察押走了。前几天来的是个杀人犯,直接就被当场毙!这回又会是个怎样的人?上帝,保佑我吧,不要被乱枪打死……小伙儿在胸前反复画着十字。
枪战几分钟就结束了,酒吧里静的诡异。
四处晃动的吊灯,白光灿灿,扫过眼下这片狼藉,把酒吧搞得就像二战时期纳粹集中营。豹纹沙发上,闲散着些许的殷红,是红酒?或是其他什么玩意儿?鬼晓得呢!
墙上的大摆钟,很是忠诚地敲响……一声,两声……
吧台上的高脚酒杯,滚落在地,碎地面目全非。猩红的酒液,顺着玻璃圆桌,“滴答……滴答……”落下,像台区摇滚乐要结束时,装腔作势的低调,一不小心,又会是一场激情的爆炸。
钟声一过,酒吧里更静了。
小伙身子紧紧贴住柜台,哆嗦地半蹲起,探出半个脑袋,查看着四周,滑稽得像只刚挖地洞不久的鼹鼠。他看了看碎在柜台角落里的白兰地,只觉得脑袋里“嗡嗡”的,完全忘了那是他老板要他誓死保护的名酒。
目光扫过桌面,他吓得又钻了回去。
就在刚才少年喝酒的桌面上,他看到了血,不是很多,但很新鲜,成喷射状。
血迹的不远处,躺着一只半截的指头……
2
我用手抚摸她的头发,把右手的四个指头插进她的发丛,感受着尚存的体温和润滑。金白相间的发丝,流顺如水,指头在发丛里,若隐若现,总觉得哪里有些别扭,却又认为理所当然。
桌上的插花,荏苒起夕阳的光晕,美得能逼出眼泪。我从身后将她拥抱,悄悄,轻轻。不经意,泪还是流了。我真的不愿相信——她是真的走了。我不想把她埋到公墓里,更不愿送她去火葬场。我只想自私的把她留在我身边,永远。
是的,我情愿相信,她是睡着了。因为,我能听到她在呓语,轻轻哼哼的。我俯下身子去听,她呢喃地更小声了,像蚊虫的声音,似是在喊“不要走”——那是我想说的话:不要走,安。
“安!”我轻唤,她始终没反应。
我轻轻地抚开遮住她额头的头发,卡在耳隙里。在太阳穴位处,一个三厘米长的小月牙伤口,赫然于目。尽管伤口已经混入皱纹里,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到,摸起来还是会磕手。
指尖触及伤口的那一刻,我的心很疼,带着怜惜,更多的是忏悔。
3
希尔捏着流血不止的手,左腿瘸着,疯狂逃窜。刚跑出酒吧的时候,腿还是好的,他是逃经棚户区时,被木板砸伤的。腿瘸了,跑起来既慢又吃力,更糟糕的是他惶恐后背着火了。于是,他跑过一座木板楼时,索性就躲了进去。
楼道本就狭窄,偏偏还在一侧堆放了些竹筐。“噔噔……”希尔急促又小心地爬楼。陈旧的楼板发出吱吱呀呀的哀叫,在虐杀式震动中,尘埃和霉臭在仅有的从屋顶破口处挤进的阳光里袭卷而来,他咒骂着猛烈咳嗽,手上的疼痛感要命地闯进神经。他差点昏厥过去。
就在要到顶时,他被竹筐绊倒了,双手来不及撑地,他的脸生生磕在了楼梯上,要命的是鼻子着地——流血了。虽然这点血并不算什么,但在逃命时,总是晦气的。
“见鬼!”他爬起来,啜出流进嘴里的血,用脏兮兮的破袖口擦掉鼻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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