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伤

梦伤

以踵解结散文2025-02-18 05:23:21
还是那个梦,梦中仍然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地方,只是梦中发生的事情变了,但是记忆仍然是那么的深刻。直到醒来,仍能清晰的记得梦中的场景,梦中的身影,梦中的疼痛……我还能触摸到我温热的泪水,舔进嘴里,咸到心
还是那个梦,梦中仍然还是那个人,还是那个地方,只是梦中发生的事情变了,但是记忆仍然是那么的深刻。直到醒来,仍能清晰的记得梦中的场景,梦中的身影,梦中的疼痛……我还能触摸到我温热的泪水,舔进嘴里,咸到心里。伤痛仍然肆无忌惮的袭击着我,悲哀却将我推向了冰冷的黑暗。我知道,这样的梦一定还会继续纠缠着我,我不怕,即使哭得斯里竭底,我仍然用心去记住。
我不相信命运,我不相信有上苍安排,我更不相信有上帝,所以我的梦里没有上帝,没有天堂,只有冰冷的世界。现实中,梦中的他早已西去,离开了人世,离开了爱他的妻子,一双女儿,还有一个不到一岁的可爱外孙。还清晰的记得,他弥留人世时,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他的小女儿,一个在他心中永远单纯如一张白纸的小女儿。他担心他的小女儿,即使那时他的小女儿已经长大成人,却稍显稚嫩;即使他的小女儿已经历过事业的挫折,却仍然坚持;即使他的小女儿已初为人妇,却仍然单纯……是呀,他真的放心不下,可是病魔却不会就此松手。即使他才50岁不到的年龄,有军人般的坚强,大海般的胸怀,小草般的毅力……一样逃不脱生老病死,即使他不信命,但这又能怎么解释?或许这就是他的命吧!
梦中全是他的眼神,眷恋的眼神。是呀,他眷恋着他挚爱的家人,眷恋着他深爱的亲人,眷恋着他信任的朋友,眷恋着与他共同生活过的战友,眷恋着这个人情冷暖的世界……他不想走,他还有许多事没有完成。他走了,他将不能为他挚爱的母亲养老送终;他走了,他将不能陪他深爱的妻子一起看日出日落;他走了,他珍爱的一双女儿将不能在他膝下承欢;他走了,他亲爱的外孙将永远没有爱他的外公……没有留下只字片语,没有想象中的疼痛呻吟,却永远记得他临走时不舍的眼神,泪水滑落在脸庞,嘴里想说点什么,却再也没有说出来。他就这样走了,头也不回的走了。
犹记得他的大手,又粗又大的手。他的手其实不应粗糙的,除非他的手做过粗重的农活。他的职业是会计,做了一辈子写写算算的会计,用笔写字的手怎么会如此这般的粗糙呢?原来他的妻子是农民,没有工作,光靠他微薄的工资收入远远不够支付他一家人的生活。为了他那一双女儿能够有更好的读书条件,他不仅要上班,下班后还要干农活,所以他的手异常的粗大。他的皮肤很黑,黑黑的皮肤记载着年华。还记得他那辆骑了很多年却依然崭新的“永久”自行车,一双女儿整个小学六年,每天早上都是坐在他的自行车上去上学的,前面横杠上坐着小女儿,后座上坐着大女儿。就是那辆自行车承载了他和一双女儿六年的时光。他爱他的一双女儿,他的一双女儿也还算争气,成绩不错,虽然没有上过大学,却继承了他的会计专业,并都已在各自的工作岗位上发光发热。是呀,他那粗大的手,掌握自行车的手,曾经承载了多少过去的光阴,幸福快乐的回忆。
他还是走了,绝绝的走了。他再也听不到爱他的家人、亲人、朋友、战友的呼唤;他再也看不到爱他的家人、亲人的泪水与欢笑。他永远也不回来了,因为病魔让他走向了另一条路,一条不归路。深爱他的妻子告诉他的一双女儿,他去了天堂,去了那个极乐的世界,那个世界里没有病魔,没有疼痛。女儿不知道这世上是不是真有天堂?更不知道天堂的车来车往会不会让他热闹起来?只知道女儿的天空少了父亲的陪伴,永远是黯淡无光的;女儿的成长历程中,少了父爱的陪伴,永远不知道是精彩还是无奈?女儿的肩膀似乎仍然稚嫩,担负起家的责任时,居然摇摇欲坠;女儿的心已千疮百孔,似乎再也不想沉入过往的回忆,伤痛的回忆;女儿仍然很脆弱,似乎再也经不起这样的生死离别……
他渐行渐远,模糊的背影却铭心而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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