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脚

落脚

发音器官散文2025-06-30 08:51:22
走了很久了,很想停下来歇歇。可是脚下却找不到一块歇脚的地方。远处有一棵枯树,树下的坟墓已面目全非,残缺的墓碑上,模糊的文字述说地口干舌燥,已没有了声响。谁也不知道墓主人活着时的故事和情殇。靠在墓碑上,
走了很久了,很想停下来歇歇。可是脚下却找不到一块歇脚的地方。远处有一棵枯树,树下的坟墓已面目全非,残缺的墓碑上,模糊的文字述说地口干舌燥,已没有了声响。谁也不知道墓主人活着时的故事和情殇。靠在墓碑上,千古的冰凉立刻让我毛骨悚然。起身抱住那棵曾经绿意盎然的大树,无心去考证它的名字和过去,只想静静歇歇。看看一路走过的脚印,弯弯曲曲,深深浅浅,雕刻在岁月的墓碑上,成了象形文字,也许只有主人和神才能读懂它们的含义。看着它们,思绪有时模糊,有时清晰,有时下雨,有时落雪,有时起风,有时花开,有时叶落。不管如何,把这些脚印整理出来,以免被岁月的风尘淹没,自己不知去向。
我总是觉得人生是由一连串脚印组成的五线谱,桥接在子宫和坟墓之间,演奏着四季不同的曲子。演奏的好坏,评判的标准,最终会有一个公正的评定。评语就写在神的舌尖上起伏。也许上帝慈祥,会在每个灵魂告别肉身的刹那送给你一把钥匙,让你在见到他的路上,开启神的舌尖,看到人生的最终评语,何去何从,尘埃落定。
母亲告诉我,我出生在一九六八年端午节的头一天中午。那天,天气晴朗,蓝天上有悠闲的云彩飘过。母亲坐在上房的炕上,和外祖母一起做着香包,用五彩的线缠着香包粽子,也许她想给肚子里的孩子缠出一个五彩的明天。突然母亲的肚子开始痛了,我该出生了。外祖母走出院子,一双三寸金莲一溜烟跑到村里的小学,赶紧打发在小学念书的哥哥去阜城的卫生院叫父亲回来。当父亲骑着借来的自行车一走进院子,就听见我呱呱的哭声,那声音很响,惊动了村子,不时听见汪汪的此起彼伏的狗叫声。
父亲回来拿出赤脚医生药箱里消过毒的剪刀给我断了脐带,从此我和胎盘没有了关系。总算在人世间落脚了。外祖母说我出生时瘦小,只有头发很好,黑油油的象戴了一顶帽子,越过了耳朵。我想我的出生可能很让母亲失望,母亲一定希望我是个儿子,儿子能给她安心。因为母亲是父亲的续弦,父亲已经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他们是我的大哥、大姐和二哥,只是他的前妻得病去世了。后来娶了母亲照顾这个家。母亲也很可怜,十三岁时她的父亲就去世了,只上了小学,就回生产队劳动。后来嫁了一个很有知识的老师,生了姐姐后两年,丈夫就去世了。姐姐三岁的时候因为日子很艰难,所以母亲就嫁给了我父亲。姐姐和她的祖母一起生活,本来母亲要把姐姐带过来,但是她的祖母死活不让母亲带走。姐姐就是我现在的二姐。父亲对我的出生没有十分的高兴,也没有十分的不高兴。只有外祖母非常喜欢我。我就这样起步了,不知道前头有没有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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