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渔家傲·秋思
在这荒凉凄清的边境中。秋,这个自古以来令人感伤的季节来到了这苍茫壮阔的塞下。我走出帐篷,恍恍惚惚,昏昏沉沉。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山丘上。极目远望,却望不到自己的家乡。不知何时,我的瞳孔上蒙了一层飘渺的纱
在这荒凉凄清的边境中。秋,这个自古以来令人感伤的季节来到了这苍茫壮阔的塞下。我走出帐篷,恍恍惚惚,昏昏沉沉。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山丘上。
极目远望,却望不到自己的家乡。
不知何时,我的瞳孔上蒙了一层飘渺的纱,我眼前出现了那层林尽染,万山红遍的似血般殷红的江南的秋景;尔后,又出现了那一马平川,硕果累累的如海般金黄的中原的秋色。
一声雁鸣,美丽的梦猝然之间碎了满天。眼前依旧是这般景象,与那江南、中原相差的天高地远的大漠的秋景。
这里更像是柔和了江南和平原的景色。殷红色是战士们留下的热血,金黄色是边境上固有的黄沙。
我抬头开始看那天上飞过的一群群排成人字形的大雁。它们伸展着翅膀向南方飞去,是那么的毅然、决绝、矢志不移。它们对这里丝毫没有眷恋的感情,它们要走,要飞去它们想去的地方。
我们的战士们又何曾不像这南飞的大雁呢?当初他们是怀着一颗多么激情卫国的心,辞别了家乡的老母、妻子、儿女......慷慨、从容、决绝的离开了故乡,参军入伍,千里跋涉,来到这儿戍守边关,保家卫国,杀敌报国!
我耳边似乎又想起了那雄浑悲怆的角声,从四面八方传来。就像是几股风一样,从四面八方刮来,最后汇聚在一起,怒吼着要与我们决战,不知是鼓舞我军士气,还是打压我军士气----这就是边地上独有的声音。
低下头来,眼神四处游离,看到这重重叠叠的犹如无尽的屏障般的山岭,悲从中来。这些山毫不留情的阻断了我们归乡的道路和希冀。
我多想再抬起头,向天空呐喊和着这边地独有的声音留住那群急促的大雁,让它们稍稍停留一会儿,替我们的战士送回一封封报平安的锦书到家人手中!当是鸿雁传情。
可是,那群大雁已无影无踪,天又是那么的辽阔与昏黄了。
一轮红红的、影影绰绰的日影隐没了一半儿,一抹赤红的斜阳就破空而出,像一团燃烧的烈火一样,没有狂风的帮助却瞬息点燃了整个暗黄的天际。不知道天上的景象会不会几日之后成为地上的写真。战士们血流成河,流淌澎湃在这暗黄的塞上。够了,怎么能这么没信心?我们一定会胜利的,但愿。
这塞上的长烟真像是唐代诗人王维所写的那样:“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
轻烟因为没有寒风,又长又直,直冲霄汉,像是一柱擎天的剑光一般。
我看到的落日虽不是浑圆浑圆的,但也是椭圆椭圆的。
这孤寂可怜的城,寂寞的欲哭无泪,早早就紧紧的关闭了城门,妄想阻断这股无形的寒冷。
夜幕渐渐低垂,最终犹如黑墨怒泼般浓郁阴沉,那稀稀疏疏的星辰发出的光注定是要被乌云、黑夜吞噬的。
可憎的是,那月亮今晚确实出奇的圆。月光清寒,皎洁。
我来到战士中,他们各个眉头深锁,风尘碌碌。不敢抬头看那凄清的月光。
一个有些儒雅之气的战士说:“不知道我的妻子月娥怎么样了,走的时候,记得她刚刚怀孕,现在想是那孩子也有七八岁的光景了,不知是男是女。”
我安慰道:“一定母子平安,她们肯定在满怀希望的等你回去。”
他沉沉的低下头,未说一句话。
一个身材魁梧,怒目横眉的战士说:“不知道我的母亲怎么样了,不知还是否健在。”
他用他那阔大的左手手掌掩面深思。
我却是一阵默然。
想是这月光下,他们的家人在燃着泪烛,苦苦守望。
“打起黄莺儿,莫教枝上啼。啼时惊妾梦,不得到辽西。”这几句应该会被常常吟咏。
“天气冷了,大家喝喝酒暖暖身子。”我命人拿来几大坛浊酒。
先是直接从坛子里饮用,但品尝不出味道,于是换了大大的杯子,这里是没有精致的酒樽的。
本来应该酒入豪肠,却恰恰相反,就如我以前写的那首词一样:“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
每个人脸色凝重,垂头丧气。
“我想我爹爹了。”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士兵啜泣着。
“哭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那个横眉怒目的战士呵斥道。
“我走的时候才十五六岁,父亲已经五十多岁了,我替父从军,没想到一打打了这么多年,不知道父亲还健在吗?”
一阵莫名的酸楚席卷了每个人的心,又是一阵默然。
“我们还没建功立业,怎么回去?”
“我们还没立功,有何颜面见江东父老?”
“这朝廷怎么这么昏庸无能?”
夜更深了,悠扬的羌人的笛声随着夜风传来,寒霜结满了整个大地。
“回军营睡吧,明天还要打仗。”我说。
只见那将军和每一个战士,无论年轻的还是苍老的,在这银色月光和银色冰霜的反照下,一缕缕青丝全都变成了霜色,冰冷的白色。
每个人从那浑浊的眼里留下了一滴或是两滴浑浊的泪,滴落地上,本是一颗颗热泪,却没有融化的了这冰冷的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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