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心

夜夜心

鞭杆溜子小说2025-10-10 18:40:16
索尼和索菲,听上去像日本或者法国女人的名字。你想象不到,她们是尼泊尔人,而且是尼瓦人(Niwari)。尼瓦人,中国读者可能有点困惑,不过,八角亭,都明白,可能有人以为是中国特色的古建筑。也是,只不过它
索尼和索菲,听上去像日本或者法国女人的名字。
你想象不到,她们是尼泊尔人,而且是尼瓦人(Niwari)。
尼瓦人,中国读者可能有点困惑,不过,八角亭,都明白,可能有人以为是中国特色的古建筑。
也是,只不过它是尼瓦人发明的,因为佛教的传人和盛行,大批尼瓦工匠去了中国,拉萨,长安,北京,建了大量的八角亭,因而传给了中国的工匠们。
尼瓦人巧夺天工,也是非常美丽的民族。
女人都是亭亭玉立,棱角分明,眼睛大大的,深深的,鼻子直直的,高高的,而且,皮肤特别白,特别细腻。
这里出了很多印度Bollywood的电影明星,《大篷车》的漂亮女人,可能就有尼瓦人演员。

我那时还没有谈恋爱,一个小伙子,爱旅游,爱冒险。
去了尼泊尔,去了几乎所有列入的可游之地,上到珠穆朗玛峰的基地,下到印度平原的Lumbini,也就是佛祖的出生地。
可是,这个地方,却是很少在旅游书里提起,但是让我盲目选上的一个出处,她的名字就叫巴纳啼(Panauti)。
从首都坐车,四个小时,再步行半个小时,就到了。
如果一个人不懂得什么叫青山绿水,来这里,就明白了。
她是一个很小的谷地,三面山,相对高度几百米,从山顶缓缓下来的是梯地,再下来是梯田,再下来是平地,就是这个村,巴纳啼。
因为缓,她像一曲天鹅舞,很柔和,很有节奏;而到了这个村,这个舞正式落幕,或者正式起步,看你怎么想。

我去的是十月。
我们叫金秋。
这里也叫金秋。
山永远是绿的;水,是一条河,是从更高的冰山来的,永远是绿的;地是熟的玉米,田是熟的水稻,都是金;而村子,很小,很复杂,很古老的民房,就是巴纳啼民居。

我去一个地方,不喜欢导游,最多一本旅游指南,做个参考。
指南告诉我这里有一个饭店,不过我对这个不感兴趣。
很多读者有这种体验。
去一个地方,看见一座房子,一条河,一座山,一个很大,或者很小的东西,有时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那就是亲切,是很个性化的,人性化的心有灵犀。
这个,只能意会。
而我一下车,一踏上这个村,我的意会就产生了,而且,在一步步增强,一步步证实,直到什么也推翻不了,我就深信,这,就是我要找的地方,我要留的地方。
没有想到去饭店投宿,而是一直漫无目的地游走。
我对两点感兴趣:房子和女人。
房子好,住的舒服,女人好,不是把女人怎么样,而是一种愉快的感觉。

走进巴纳啼,我的选择,就很难,处处都是好房子,而且,女人都是好女人。
说村不太准确,应该叫镇,有二万多居民,有街道,多是几层楼的,而且建造非常讲究的楼房,很古典,很有艺术气味。
犹豫不决,灰头灰脸的,我也走到了村子的尽头,就是一条河,叫若水(Roshi),那么十多米宽,清澈见底,一座吊桥,钢索和木板的,有人走,就动摇。
河边,是洗衣的女人们,在光滑的石头上拍拍打打,搞得水花四溅,一边洗,一边和邻居叽叽喳喳。
我放下背包,去洗手,洗好了,捧水洗脸。
一个少妇模样的就停下来,看着我。
我也停下来,看着她。
她就笑,我就问好。
日本人?她问,英文说的很清楚。
中国人,我纠正。
其实,第一次,第二次,第N次被叫成日本人,我的头皮老是发麻,后来习惯了,纠正一下了事。
索菲,她说,指着自己的鼻子,直直的,挺挺的美丽的鼻子。
索菲的衣服其实还剩下一大堆,不过,她不急,那我更不急。
听明白了我的意思,要找户人家挂单的,她沉默了。
她沉默了,她旁边一个也停下来,一直在听,没有说话的女人,或者女孩子,这个时候插嘴了:哈,去我家好了,反正,那间房还空着。
索菲瞥了她一眼。
那女孩子喊得更响,说她的话有理嘛。
索菲问我,多久。
我说,也许一个星期,也许,就一天吧。
那个女孩子用湿淋淋的手,摸索菲的头发,被索菲用同样湿淋淋的手反打过去。
原来,这是一对姐妹,插嘴的叫索尼,十八了。
说我崇洋媚外,我就崇洋媚外,我敢说,就长相,她不逊于任何一个中国女明星。
跟她姐姐一样,她很灵气,脸很长,没有任何涂脂抹粉,地地道道的红白相间。

姐妹俩把衣服丢在河边,来照顾我这个不速之客。
走那么几十米,就是她们的家。
的确很漂亮。
四层楼,门就是很精致,很复杂的雕刻,然后是木制的楼梯,窄窄的,踏上去干干脆脆的,一直螺旋到四楼。
这是一个睡房兼书房。
房的中间摆着一张低矮的茶几,上面堆满了书,书上堆满了灰尘。
一张床,铺上了羊毛地毯,保护的意思,也说明很久没有人用了。
床的旁边是一个很大的书柜,放满了书。
房子不大,却有两扇窗户,一扇正好看见若水河,一扇看见一座山,怎么看,哪边看,都是绿的。
不看外面,就看窗户,够你看了,都是雕刻,鹰呀,羊呀,牛呀,这些。
书是什么?
很多尼泊尔文,印度文,还有一些梵文和尼瓦文,而更多的却是法文和英文。
索尼告诉我,7年前,这里住了一个法国人,3年前住了一个美国人,从此以后,就是这个羊毛地毯了。
那个法国人出了一部书,是来写博士论文的,书名就叫《Panauti》,考古印度半岛的古建筑。
这部书,不光让他拿到博士学位,还被法国政府采用,作为恢复巴纳啼古建筑的外援蓝本,弄来很多的专家和钱,几乎把整个村子都修复到几百年前的原样。
姐妹俩谈起这个人,都是春风满面。
那个美国人呢?
两个都没话了。

这里的人很奇怪,问房租,问吃饭,是这样回答你,而且很真诚,不是假客气:
跟她们吃一起,就睡这里,钱,有就给一点,没有,她们不图这个。
那不是大同世界吗?
还真是。
山里人家,小镇人家,凌晨鸡叫,夜晚犬吠,白天炊烟。
我住下了。

我自己带了很多书,刊,不过,这里的书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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