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香陨虚幻世界
冰洁疲惫的睁开了眼睛,视线开始在沉沉的空间搜索,一盏陈旧的三角梅花灯歪斜悬吊在头顶上,在往前探,就是一堵灰白的墙壁。她无力的向左边转过脸,冰凉的枕巾让她微微颤动,她看见了白色衣橱,这个是她当年结婚时流
冰洁疲惫的睁开了眼睛,视线开始在沉沉的空间搜索,一盏陈旧的三角梅花灯歪斜悬吊在头顶上,在往前探,就是一堵灰白的墙壁。她无力的向左边转过脸,冰凉的枕巾让她微微颤动,她看见了白色衣橱,这个是她当年结婚时流行的款式,如今成了她青春的私有财产。她意识清晰起来,熟悉的气味、熟悉的空间、熟悉的……。难道自己做了场噩梦。冰洁庸懒的抽出棉被里的手,拧开了右边床头柜上粉红色心型台灯。床前变成了浅橘色,幽幽的、静静的,她依赖在被窝的温暖里,这样的温暖突然让她心悸。“给你搭建一座温暖的小屋。它能遮风挡雨,是真爱的港湾,你是否愿意住进来”她突然用被窝遮盖住脸,伤心哭起来,她现在初醒这句话是那个男人敲击在键盘上的诱惑。或许是灯光的悠,牵出了冰洁的记忆,冰洁将整个身体卷缩在被窝里,肆无忌惮的嚎哭着。
四天前,她还在上海,还在这个男人的身边,曾经“爱”过的男人身边,如今她又回到了她的城市,她居住的城市在长江上游,他居住的城市在长江下游,正好演绎出李之仪《卜算子》“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长江水”的凄美思念。
冰洁认识他是通过网络,那个时候,冰洁刚接触电脑,对网络聊天很是好奇,她给自己取了个可怕的网名“女鬼”,“女鬼”蒙撞的进入了一个聊天室,这个热闹的小空间对她来说好新奇,她呆呆坐在电脑旁看见房间不停滚动的字幕,那些大胆、放肆、幽默的文字,让她偷着大笑,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发现面前的小框里有一行小字:“你好!我们能聊聊吗?”
她不知道如何回答,对着面前的各种符号,胡乱的点击着,憋出汗水,费劲的敲给对方俩个字:“可以。”
“你为什么取这么可怕的名字?”
“女鬼有家吗?”
对方发出一个惊讶的表情符号。
“女鬼四海为家。”
“让我用一颗真诚的心,去感化昨日伤痛的你。”
冰洁看着对话框里简短的语言,眼睛雾水笼罩,她没有回答他,这个男人打字速度很快。
男人说:“我总是醒在梦与季节的深处,听花与黑夜,唱尽梦魇、唱尽浮华、唱尽紫萍的来路。”
“飘荡的灵魂停留黑夜,洗净白昼的尘埃,让魂魄穿过白云,让‘鬼’带我飞翔。”冰洁也回答着男人。
“生存在这样一个压抑的城市,一个充满着高度物欲化的现代都市,让太多的人失去了自我。而我,也在这灯红酒绿中迷茫起来。”
冰洁反复的念着男人的文字,一个内涵而苦闷的男人,他的文字勾起了冰洁的伤感,冰洁出生于知识份子家庭,一直以来父母对他们兄妹要求严厉,她记得父亲最爱说的话是“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当初父母给她取名“冰洁”是让她成为一个象冰那样清澈透明,象玉那样洁白无瑕的女子,她没有辜负父母的牵引,一直这样的矜持走到了36岁,不过在30岁那年她离开了小她3岁的男人,独自生活在这个城市,由于传统的教育加之靓丽清高的个性,她鄙视身边靠身体获得地位和财富的同性,她的外交圈很窄,除了踏实工作,就是下班回家蜗居在几十平米的房间,过着清淡而坦然的生活。她万万没有想到,在历经6年的单身生活中,会被网络吹皱心的涟漪。
男人那边不停的发出消息:
“天上最美的是星星,人间最美的是真情,外表留给人的是印象,内心留给人的是翰墨,珍惜今天!认识你很高兴。”
冰洁是个很内敛的女人,她才和他认识,不想过多的交谈,礼貌的回答:
“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我休息了。”
“缘来缘去,聚聚散散,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我们无法预料,不能强求,也不必过分地伤感。我们惟一要做的就是在缘来时珍惜所拥有的,我在等待属于自己的那盏灯。”
冰洁浏览完对方打过来的语言,匆匆关掉电脑,这个时候的冰洁还没有恋上网。
几天后,冰洁打开电脑,右下方不停的闪动着,“‘敢做敢当’邀请你加为好友”冰洁的号里目前还没有好友,她知道是聊天室认识的男人,她点了同意。
对话框突然跳出:
“想你,是一种甜蜜的忧伤,是一种痛苦的期待,是一种幸福的惆怅,更是一种不敢想又不能不想的无奈;当你不经意的想起我时,我已经想你很久了!你为什么这几天不来上网。”
冰洁没有想到虚拟的网络会因偶遇而思念、而牵挂,那种久违被男人呵护和关爱的需要,如泻闸的洪水蔓延在冰洁的眼里,她哽咽:
“对不起,我还不会玩电脑,让你费心了。”
“想你,在太阳躲着我红脸时,一个人凝视轻泻的月光;想你,在秋雨轻敲的窗前,一个人吐出悠悠的思念;想你,在僻静的小路边,一个人对着满地花榭发呆。”
火辣辣的语言和热情拉近了冰洁与他的距离,随后,他们开始频繁在网上交流,男人用他的才华和幽默正一点点熔化冰洁的内心,冰洁的性格从此由冰山的雪莲变成了夏天的月季。
“我想看看你的容颜,可以吗?”
“哇!当然可以拉,你半夜去墓地等我。”
冰洁满脸笑容,恰似花蕾初放在春天。
“调皮鬼”
“不是调皮鬼,是3分像人,7分像鬼的女鬼。”
冰洁在他对面哈哈哈大笑起来,她知道自己骨子里也是很风趣幽默的,是生活让她沉默了年轻时候的烂漫。
“有一种默契叫做心照不宣;有一种感觉叫做妙不可言;有一种幸福叫做有你相伴;有一种愿望叫做望眼欲穿。接!”
对方霸气的发出了视频邀请,视频闪亮的一瞬间,冰洁分明看见画面上是一张白白的乱七八糟涂鸦的花脸,第一次视频,她自己也给吓了跳。
对方立刻关了视频,幽默的发来几个字:
“天啊!我真是见鬼了!!!”
冰洁被他的语言和表情图标,逗得前仰后合,她忘记了她脸上是自制的珍珠蜂蜜面摸。
“等。”
冰洁干净的脸再次出现在电脑旁时她看见对话框里:
“我刚才把‘胆’丢在了对面,等我装上。”
冰洁连发几个敲打头的图标过去。
“一举手,眼睛溜,视频面前魂魄丢,怕!怕!怕!”
“我已经将你的‘胆’从墓地里拎回来了。”冰洁嫣然一笑。
视频连通,屏幕的小方框里是个戴着眼镜,头顶稀疏的中年儒雅男人,这个男人在一端审视着她。
“有位小鬼,香娇玉嫩;清眸流盼,在网一方。你多大啊!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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