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不如缅怀曾经

执子之手,不如缅怀曾经

上章杂文2025-10-08 21:17:10
2012年,清明小长假的第二天。也许是昨天外出玩得太累,今天身体微恙,于是宅在家里看影碟。再一次看完影片《剪刀手爱德华》,伤怀的泪水依然情不自禁,冲破堤坝,哗哗透明。影片以女主人公琴暮年时的追忆逝水流
2012年,清明小长假的第二天。也许是昨天外出玩得太累,今天身体微恙,于是宅在家里看影碟。再一次看完影片《剪刀手爱德华》,伤怀的泪水依然情不自禁,冲破堤坝,哗哗透明。
影片以女主人公琴暮年时的追忆逝水流年,倒叙展开。
很久以前,有一个发明家住在山顶的一座古堡里,创造发明出了一个模拟人:爱德华。他具备人类的一切肉体和精神的功能,有性灵,有情感。发明家还教授他人类的礼仪和诗歌。但是发明家年事已高,未来得及为爱德华装上人类的双手就猝然长逝,徒留下一副巨大的剪刀手作为代替。孤独的爱德华拖着一双犀利、沉重的剪刀手,隐居在这座远离人群的神秘古堡中。有一天,化妆品直销员佩琪无意中闯入古堡,发现了剪刀手爱德华,怜其孤独,将他带回了家。爱德华走出城堡,走进尘世。
剪刀手爱德华的出场,是在神秘的古堡里。随着镜头的推近,我也渐次看清了他的外形和气质。他满头凌乱的长发,黑色的铁甲,巨大的剪刀手寒光凛凛。他瘦削的脸庞伤痕累累,以及苍白的脸色,其间隐然透着超凡绝俗的贵族气质。连同他深井一般的眼眸,幽邃而又清澈,蓄满幽怨和苍凉。这样的外形和气质,给我以一种非常复杂的感觉。不知为何,第一印象竟不怎么害怕,相反却有一种莫名的好感,倒是觉得他是一个可以走进内心的人。
初涉尘世的爱德华,很快以他天生的一双灵巧异常的剪刀手,以及温和的性情博得了世人的欢迎。他用剪刀手替人修剪庭园,为邻居家的宠物剪出别致的造型,甚至他还为小镇的女子们剪出各式各样奇妙的发型。爱德华的天真和创造力,给沉闷的小镇,以及小镇上百无聊赖的居民们注入了新鲜的刺激和活力。
爱德华最初下山时,看到的这个色调明丽的小镇,简洁明快的房子、整齐的街道、宽敞的绿茵,也许这正是契合了爱德华当初离开古堡里的心情。他怀着一颗透明的童心下山,想要拥有朋友,世界上的每一件事情对他都是新鲜和愉悦的。
然而,事实却恰恰相反,人世的繁华流丽只是表象。人与人之间的笑容和友善,之与尘世的复杂、人心的险恶,前者稀薄得简直宛如天鹅之音。尘俗里的人们,喜欢调情、猎奇、窥探,虚荣而实际,人们流言蜚语,私欲膨胀,甚至栽赃陷害和疯狂报复……尘世里所有的阴暗和丑陋,遍布荆棘和凶险,在这里应有尽有。
爱德华天赋异禀,相信以他的聪颖和悟性,一定能感受到这人世的冷暖和人性的弱点。但是,以他天生的孩童心性和骨子里的出世情结,却是不能适应这人世的倾轧和凶险。
爱德华虽然拖着一副冰冷的剪刀手,却柔情似水。他默默地爱上了佩琪的女儿:琴,被她的清纯和甜美所倾倒。但是琴一开始却因爱德华古怪的外表,尤其是他身上的一对的寒光凛凛的巨大剪刀手,对他退避三舍。后来几经波折,在接触和相处中,琴发现了爱德华古怪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纤尘不染的纯美心灵,并逐渐爱上了他。然而爱德华却始终处于痛苦的煎熬中,因为他身上拖着一双犀利、沉重的剪刀手。这是他与生俱来无法归避的宿命,从而使得他倍受世人误会,甚至他不能拥抱自己深爱的琴。
剪刀手爱德华是灵奇、纯情和善良的化身。他去琴的男友吉姆家开锁,明知是吉姆故意设下陷阱、栽赃陷害,却依然甘愿前往,因为他知道是琴想请他帮忙;他对于捡到钱的假设,会毫无顾忌地回答“送给我爱的人”;他茕茕孓立地徘徊街头,却用剪刀手替路过的卷毛狗剪去遮挡眼睛的赘发;即便到最后,爱德华落荒而逃,被小镇的居民赶回古堡,他仍然念念不忘“凯文有没有受伤”;他为深爱的琴创作少女冰雕,向心上人遥寄一场关于爱情的漫天飞雪。
爱德华虽然外表木讷、不善言辞,但是内心世界却极其丰富,至为细腻善感。他对琴的爱至深至纯。他只是一个人,默默地爱着,远远地守望,同时又不求任何回报。他爱得如此卑微,爱得不顾一切,可谓柔情似水,痴心绝对。
圣诞夜,爱德华在庭院里精心雕琢一座巨大的天使冰雕,献给深爱的琴。灵巧犀利的剪刀手咔嚓咔嚓上下舞动,天空飘起了晶莹的雪花,迎来了小镇上有史以来的第一场大雪。莹洁的雪花纷纷扬扬,飘落在琴长长的金发、长长的眼睫,以及一身白裙。清纯甜美的琴,对着爱德华的天使冰雕,迎着漫天飘飞的雪花,在雪地上张开双臂,旋转起舞,欢快而又忘情。
“抱着我”,琴说。
“我不能”,爱德华拖着一双与生俱来的剪刀手,苍白的脸上伤痕累累,深炯眼神里透出无限苍凉和绝望。
爱德华与生俱来的剪刀手,既注定了他的超凡绝俗,他天真浪漫的诗意和想像,以及喷张的才情和颖异的创造力;同时也注定了他的矛盾和痛苦,他的孤独、绝望和疏离。
爱德华情性温和,内心矛盾却异常激烈。因为爱德华至始至终都有着一颗热情、真率、透明的赤子之心。正因清澈,所以容不得污浊;正因柔软,所以每受伤害;正因与生俱来的剪刀手,以及骨子里的出世情结,既注定了他的天赋异禀和超凡绝俗,也注定了他的深度的孤独、绝望和疏离。正因如此,当他陷入爱河,当他倍受尘世的煎熬和伤害,他内心的矛盾才会如此激烈。
爱德华目睹了吉姆自私凶狠的丑恶嘴脸,看穿了他的一系列阴暗的私欲和丧心病狂的陷害,憎恶之心溢于言行。他挥舞剪刀手划破窗帘和墙壁;爱德华面对异教徒的恶毒诅咒以及风骚女的蓄意报复,面对人们强加给他的一连串的误解、排挤,甚至流言蜚语,他拖着一双沉重的剪刀手,撕心裂肺而仓皇奔逃。沿途他用剪刀手戮破轮胎、摧毁亲手创制的园艺,甚至剪碎自己身上的衬衫,欲与这冰冷的尘世作彻底的决裂。
剪刀手爱德华最终还是只身孓然地遁回了属于自己的古堡。尾随而至的是吉姆丧心病狂的报复和追杀。自私凶狠的吉姆也在一场打斗中不光彩地死去。一切都是那么无可奈何,一切均已无法挽回。剪刀手爱德华的超凡绝俗,以及他骨子里的纯粹和出世情结,注定了他与尘世格格不入。
“再见”,遁回古堡的爱德华向着深爱的琴,作最后的道别。
“我爱你”,琴对爱德华说,并给他一个短暂的依偎和深情的吻。
爱德华缓缓地闭上眼睛。如此,爱德华便已知足。他之前对琴所默默付出的一切,此刻都已值了。此番吻别,便是永诀。爱德华如古井一般深澈的眼眸里蓄满了会心的感激和无限柔情,同时也蓄满了苍凉和无奈。即便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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