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三万英尺
拖着疲惫的身心和沉重的脚步,小寒努力的拉着平时都觉得很轻的旅行包。飞机场的大厅不算太挤,行人们都一个接一个的把包放在安检的传送带上,让接受检查。小寒排着队用力的把拉箱丢在上面,身上跟着他奔波了几年的书
拖着疲惫的身心和沉重的脚步,小寒努力的拉着平时都觉得很轻的旅行包。飞机场的大厅不算太挤,行人们都一个接一个的把包放在安检的传送带上,让接受检查。小寒排着队用力的把拉箱丢在上面,身上跟着他奔波了几年的书包也被用力的丢在了上面。这个用力,不是因为小寒用力很大的力气,而是由于丢的地方比较高,丢到下面的时候,就发出了重重的响声。看着这些一个个默默接受安检的人和箱子,小寒的大脑又开始了乱想:现在提倡平等,背包们也不用打开自己的身体把自己的内心给别人看了。这样多好,这些没有生命的东西或许也有自己的隐私吧。给别人看自己的隐私总是不好的,更何况就算一个人,也总是不想给别人看自己的见不得人的事。踏上安检的台子,旁边穿着警察制服的安检拖着疲惫的面容拿着一个黑色的感应器在自己身上转了一圈。不服气的感应器,在走到小寒口袋附近时候“滴,滴……”的叫了起来。小寒并不是出乎意料,但却更加拉紧了本已经皱起的眉头。“是硬币”,小寒伸手去拿口袋里的东西,钱和一个铜黄色却有些暗淡的五角硬币拿了出来。安检的疲惫面容上的疲惫的嘴唇向上翘了翘,“进去吧”。
拿着行李,小寒向人并不太多的座位看了看,似乎每个人都因为这一个多小时的飞行而面容呆滞,在无所事事的坐着。偶尔有几个比较健谈的人聚在一起,口沫溅飞的聊着一些有的没的。
开始登机了,人们一个个开始走向飞机的“大肚子”,沿着楼梯一列排开,犹如将要回家的蚁群一样那么有秩序。小寒又在想着这可笑的结果,木讷的身体似乎是被后面的人给推上去的。走到自己的座位旁边,他将行李匆匆的放到了排放行李的地方。然后坐到了座位上。旁边的座位上的人还没来,还在空着,这个本来该属于自己在前几天还爱到骨子里,现在却是又爱又恨的人的位子。一直沉在肚子里的堵塞一下子被提到了胸口的位子,眼泪也犹如他和小丽以前在床上翻云覆雨时候那种控制不住的激情即将喷薄而出时所不受掌控。他将头看向窗外,这个得天独地的靠窗位子恰好可以将他的尴尬遮掩起来。他努力的控制自己不让他去想小丽。可是,他又立刻想到,这样不是办法,这种思念是任何人无法控制的,要让自己能够放下,那就只能是让自己在心中把思念她的这本书翻烂,将书中的苦味全部用自己的一遍遍折磨自己的痛苦浸出来时,他才能稍微将这痛苦的味道变得平淡一些。
飞机渐渐升高,城市在他的下面也越变越小。升起的速度将小寒的身体和座椅的距离越拉越近,犹如以前一样。他将手放在另外一只手上,期待着以前曾经的另外一只手,却发现高度比以前低了一个台阶,内心稍微颤抖了一下,感觉似乎少了些什么。才想起,原来是小丽的手已经没在自己的手中了。当下,被他刚才极力困在眼中的泪水也犹如达到了高潮的自己,再也控制不住。就在准备一起去家里见自己父母的恋人,却在突然间就说分就分,独剩他飞向那个曾经的家乡。
远离地面,快接近三万英尺的距离。思念像粘着身体的引力,还拉着泪不停息的往下滴。飞机正在抵抗地心引力,飞向一个自己早已熟悉的地方,而自己却在抵抗着对小丽的思念。不同的结果却是,他自己却不能像飞机一样平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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