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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过蜻蜓
梦里,我穿着小碎花裙在田野上踮着脚尖,跳着我自创的芭蕾,眼神温驯,是女子特有的柔美。阳光明媚,常有蜻蜓盘旋在我粉红色的发夹上方,抬头仰望,它们透明的翅膀在洒满阳光后五彩斑斓,透出一种与阳刚并存的妖娆。
梦里,我穿着小碎花裙在田野上踮着脚尖,跳着我自创的芭蕾,眼神温驯,是女子特有的柔美。阳光明媚,常有蜻蜓盘旋在我粉红色的发夹上方,抬头仰望,它们透明的翅膀在洒满阳光后五彩斑斓,透出一种与阳刚并存的妖娆。——题记
一、肩上的梦呓
“哥,蝴蝶和蜻蜓你更喜欢哪个呀?”这是我带妹妹去花鸟市场那天妹妹问我的第一个问题,我回答说蜻蜓。之后面对的是妹妹一脸的不解和追问。
那天回来后,我把QQ签名改成了“蜻蜓的妩媚比蝴蝶更诱惑。”接着,便关机睡了。
于我而言,篮球场是我生活乐趣得到绽放的唯一地点,和几个能够谈笑风生的朋友一起挥洒汗液,出汗是幸福的、麻醉的,甚至止痛的。送出去后被取笑的情书,考试结果出来前的不安,被父亲追打的恐惧,所有这些在属于我的篮球场上只是一堆被记忆抛弃的垃圾。是的,它们的确就是垃圾。
每天下午放学后在球场进行一次筋疲力尽的切磋,离开球场时把刚发下的试卷揉成纸团,用抛物线投篮的技术,完成一次垃圾桶的进球。之后,回家,挨骂,睡觉。
这就是我的高二,混沌,自私。
一次,朋友们约了几个外班的篮球队员在一个大学球场进行篮球战。那天,我认识了牧,和我身高相当,肌肉厚实的篮球高手。一个传球,一次跳跃,我都发现他是比我更适合篮球的且有着浓厚阳刚之气的男子。回来的车上,他正巧坐我旁边,也许因为我凌晨才睡又疯狂打球,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梦里出现一个模糊的人影,散发着我眷恋的体香,鼓起勇气告白之时,突然一阵猛烈的晃动……“严浩,到了,醒醒!”意识清醒后发现自己靠在牧的肩上,鼻子还可以闻到一种亦真亦幻的未知气味。“你之前一边睡一边还嘀咕着啥呢,看你那么困,就没摇醒你了”说完,牧坏坏地笑了几下,我顿时有些尴尬,就面部呆滞地匆匆下车了。
回家后,心脏隐隐作痛,像树干被刮掉树皮后又被突如其来的大雨冲刷,情绪羞愧,抽搐。可是,那个梦境还清晰得可以时刻回味,至于梦呓,不敢回想。
二、心锁扣
那次之后,我和牧常常在一起打球。高二就快要在昏暗茫然中结束了。我总是在黎明来临的时候才爬上那张丢满娱乐杂志的凌乱的床。等到阳光像瀑布一样倾泻在窗口,发出刺眼的力量,我才发现自己的被子委屈地卷曲在远离床铺的地板上,卧室门已经被推开过。原来,不是梦。爸爸的确又来掀我被子了。
去学校的路仿佛一条缺乏安全感的不归之路。行走的心绪,就像在寒冷的冬天被人闯入卧室掀开了被子。于是,那些球场上被遗忘的垃圾又重新回旋在大脑。
从牧的班级教室门口经过的时候会扭转目光看看他,有时,他正好也看见窗外的我,相视的一瞬间,一股让心灵颤动的力量袭来,仿佛我的身体如五彩斑斓的气泡般轻柔起来,在空灵与愉悦中飞向空中,直至爆破后惊醒我朦胧的意识。于是,匆匆离开。
高三在恐慌和麻木中偷袭而来,校园内气氛紧张,由于班主任的意见,原来不曾住校的同学都在高三来临的时候纷纷搬进了校园,我也是其中一员,不同的是我的选择不是出自于某种觉悟。
搬进校园的第一天,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青涩如初的高一学子,与这个不大的校园再次相见,恍如初次,却不知它将是离愁之地。
平生第一次在学校住宿的新鲜感渐渐取代了高考风暴的紧张情绪。扭动钥匙打开宿舍门的那一刻,看到两排整洁的上下铺,窗台上的花盆里立着一株颜色暗淡的仙人掌,无人照料,日久生尘,透出水墨质感的暗绿。
整理床铺时,隔壁宿舍传来低沉的粤语歌声,仿佛夹杂着忧伤情绪的抽噎和呐喊,高低起伏间,让人心生怜悯。
当我怀着憧憬和好奇推开传出音乐声的宿舍门时,我看到了牧。“你住我隔壁?你也进文科班了?刚才是你在唱歌?”牧看着我一副好奇的表情回答说“对啊,准备参加校园歌手大赛呢。呵呵,你家伙总算是住校了哦!”与牧的对话间隙中,我试图去捕捉他诠释音乐时残留在脸上的温情,仿佛梦境一般的柔和而难以触及。
此后数日,我渐渐习惯端着不锈钢饭盒来回于食堂和宿舍之间,与牧同路。也渐渐发现心情在夜晚和白日的交替间变得不可琢磨,仿佛上了锁的匣子,内部昏黑缺氧,让人窒息。
三、迷路的烟头
在压抑的高三,香烟变成一种难以软禁的良药,在忧虑与兴奋相结合和夜晚,我总是贪婪地挣扎在尼古丁的韵味中难以自拔,仿佛黎明的召唤一般,把我从黑暗的匣子里解救出来。
总是在抱着篮球回教室的路上,偷偷观察走廊上闪现的每种表情,麻木、忧虑,或者亢奋。无需再在某个窗前停留,因为缘分的流转让那份眷恋便捷地出现在课堂,成了伸手便可触及的温暖。于是,我总在课上从四十五度角一次次地注视那个叫牧的男子。
时光里突兀地出现一些从未体会过的苦涩,伴随着依恋和不能自控的矛盾,在目光与那个触手可及的侧脸相交汇的每个瞬间,心绪都在莫名的波动和抽搐,清醒边缘暗藏漩涡,仿佛梵高画笔下的图案,充斥着神秘和狂乱。渐渐地,我的夜晚多了很多倦意朦胧的烟头,
从此,嘴唇迷路,爱上了烟雾。
校园歌手大赛如期而至,我给牧做了用来助阵的标语横幅。那日的校园仿佛在一瞬间忘却了忧虑,多日麻木的面孔都一一绽放出春一样悦色。妹妹也跑来凑热闹。
那晚,当我又听到那首叫做《路过蜻蜓》的歌曲时,我在舞台下的一角流泪了,望着台上灯光闪烁下的牧,我的身体变得呆滞而震颤,仿佛是心在抽噎。妹妹在耳边大呼牧的名字,最后还跑上台去送了花。
落幕之后,夜更浓了,送妹妹上了公车,然后和牧一起走向宿舍。道路两旁的路灯被茂密的枝叶遮挡住,透出微弱的绿叶色的光线。牧穿着银色纽扣的黑色外套,走在我旁边。夜风里夹杂着和他第一次相识那天闻到过的味道。他突然把手搭到我肩上说:“嘿!你妹妹长得蛮漂亮的哦!”接着露出一副倔强而精致的笑容,而我,一副愣怔的表情之后才恢复往常的谈笑风生。
次日凌晨,在宿舍楼顶抽到最后一根烟时,我咬着牙齿,拿烟头对着自己的胳膊,猛地按了下去。我在开始厌恶自己的同时却愈加的确定自己对牧的依恋。
校园里的树叶被秋的狂野渐渐征服,黄的掉了,掉的枯了,最后残留光秃秃的树干。我的情绪变得粗厚而细腻,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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