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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蔻的初开——情窦
3月1日今天是星期六。早晨一起来来不及洗漱,我就先穿着拖鞋跑阳台上看太阳,满眼阳光映得我眼前一片飞花,我的心情好极了。上个星期,“大布鞋”沈天扬老师就答应今天要带我们班“蓓蕾”文学社全体成员去郊外踏青
3月1日今天是星期六。早晨一起来来不及洗漱,我就先穿着拖鞋跑阳台上看太阳,满眼阳光映得我眼前一片飞花,我的心情好极了。上个星期,“大布鞋”沈天扬老师就答应今天要带我们班“蓓蕾”文学社全体成员去郊外踏青。我在心里一直兴奋的盼着这一天。看到天上灿烂的阳光,我知道今天一定是个风和日丽春光明媚的好天气。想着马上我就能穿上漂亮的裙子,自由自在地奔跑在一望无际的原野上,我的心情就激动得蹦蹦欢跳。多美妙的情景呀!——要知道,美妙,美妙于我顶重要。
我刷着牙,就听到厨房传来老妈煎鸡蛋的“嗤嗤”声响,接着一阵葱花煎鸡蛋的浓香就在这六十平方的三室一厅里来回飘荡。可老妈的绝佳手艺今天也调不住我半点胃口了。我匆匆喝了半碗豆浆,就推开碗宣布“我吃好了”。老爸抬起眼惊奇地盯着我:“怎么?女儿什么时候学乖了,今天不和老爸抢煎蛋吃了?”没等我答应,老妈就不满地抱怨:“你女儿今天有活动,心怕早飞走了。也不知道你们这个沈老师怎么教学生,天天领你们疯闹。”我冲老妈扮个鬼脸:“这叫素质教肓!就许你天天逼我练琴,却不许我们老师带着去春游么?”
我无心和爸妈恋战,跑到我房间里从衣橱拿出我为这次春游特意买的一套纯白色丝质纱裙,这还是上周我和老爸逛街撒娇耍赖讨来的。我特喜欢裙裾上那几朵柔情的手绣小玫瑰。我脱下衣服换上这件套裙,在镜子里端详一下自己,身体发肓的恰到好处,胸脯上鼓鼓的两个小馒头像两个正在成长的小苹果,不显山露水却剔透有致,很让我满意,就这样老妈还说我发肓的早呢。我告诉她我们同学有的还没我高胸脯就鼓得珠穆朗玛峰一样,神气活现的讨人厌。我穿好裙子,发现脖子上还缺点什么,就冲老妈嚷:“我去年那条黄丝巾呢?”老妈过来给我在衣橱底层找到了,看一下我的裙子,给我选了一双粉红色细带皮凉鞋,我很相信老妈的眼光,每次出门她总把女儿打扮的与众不同。虽然她对我丢下钢琴参加活动心里老大不乐意,可还是悉心指导着我的服装搭配,说这样才显出小女孩的秀气。这不,她现在又在客厅给我包里塞满蛋黄派,可口可乐,巧克力,仿佛生怕我们老师虐待我似的。
老爸正半躺在沙发上看球讯,见我涣然一新站他面前,努力把眼珠瞪大:“哟,我女儿今天真漂亮!”我贫了一句:“这叫气质,哥们,气质懂吗?”妈过来在我后脑勺上轻轻敲了下,正好周小鹤在楼下伸长脖子喊我:“刘蓓,刘蓓……”我忙噔噔噔地跑下楼。
沈天扬老师带我们坐上开去城郊的公交车,在沙河大堤下了车。我看他还是穿着他那双八辈子没有换过的黑布鞋,我才后悔太听老妈的话没有穿小姨给做的那双带扣绣花鞋。我们上了沙河大堤走不多远,眼前就是一片烂漫的樱花林子,我们欢叫着跑过去,像一群关在笼中的小鸟,终于挣脱樊篱飞到蓝天上。
我们自由自在徜徉在如雪的樱花林子里,念着从“心灵鸡汤”上摘录的优美散文,吟咏着朦胧派诗人的抒情诗,我们在樱花丛中尽情嬉戏耍闹,心都沉醉在氤氲着花气浓郁清香里,不愿回来。真是惬意极了!
回来时侯,我和周小鹤偷偷溜后边折了几支盛开的樱花,却被看樱花的老头看见了,冲我们喊:“那两小姑娘,干什么呢?”吓得我们没命的跑上了河堤。
“大布鞋”老师只好回头去和看樱桃老头做交涉。完了回来狠狠瞪了我一眼。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我爸妈都没这样瞪过我呢,我也使劲回瞪他一眼,他笑了:“小丫头,偷樱花是要受罚的,你们每人多写一篇作文交上来。”
我暗暗在心里笑了,我要的就是这不一样的感觉。
3月5日
今天有“大布鞋”老师的两节作文课。还没响预备铃,我们就整整齐齐坐在教室里,听着走廊上那节奏分明的鞋底扣击地板的声音。我们的耳朵训练有素,“叭啦叭啦”,这是四个眼的代数老师拖着解放鞋的声音,我们就要伸伸腰打个哈欠准备着熬过这四十分钟“因式分解”的枯燥;“噔噔噔噔”这是漂亮的“伊丽莎白女王”的节奏,我们就赶快把弯在脖子上的脑袋直过来,“哗啦哗啦”把English翻出一片交响乐;若走廊传来的是缓慢悠闲的“啪—啪—”声,我们就可以长舒口气会心一笑用眼神相告:“大布鞋”老师来了!因为他的布鞋在全校是独一无二绝无假冒的。我们同学最喜欢听他的课,轻松,风趣,天马行空神侃也让我们受益无穷。
“大布鞋”讲课随心所欲从不遵守教学大钢规定。这不,他“感情的真挚”“自然之节奏”“言外之意”“行云流水”绕了一大通把我们神思都绕到九天云外去了,完了才要我们把书翻到最后附录《谈谈散文》,我们才恍然大悟知道了他狡猾所在。
第三节是体肓课。我们那个钻进煤堆冒充黑炭头也差不了许多的体肓老师早早来班里宣布:“今天我们还要练习跳马。”看着他瘦骨伶仃样子,活像刚从阿富汉逃来的难民,我们就充满同情,美国空投的牛奶面包真是白糟蹋了。可我们还是一脸神秘毫不犹疑说:“老师我来客了我要请假。”愣得他一怔一怔的,真好玩儿。
没请到假的女生看我们舒舒服服呆教室里构思“大布鞋”的自由作文,白上我们一眼,也只好满脸不情愿随大家出去了。教室就成了我们自由王国了。我们坐在教室笑闹一团,“大布鞋”出现在门口,对我们眨了下眼睛说:“小鬼们,又逃体肓课,这么瘦弱身体还不好好煅练将来怎么报效祖国!”我们才不怕他的责备,一起冲他嚷:“大布鞋老师,又来管我们。你这么身强力壮的不去参加奥运为国争光还等何时?”说得他没脾气。我们就围他让给讲讲写散文的思路,他一屁股坐课桌上,点了一支烟,我们嚷“不许在教室里抽烟!”他陶醉地深吸一口:“你们不是在背后叫我痞子老师么,痞子老师是不守规矩的。”他悠然地吐个烟圈:“这样和你们说吧,一个人在路上悠闲散步,脚后跟只小狮子狗,悠哉游哉,这就叫散文;他突然一不小心被一个美女撞了一下,这是小说;他来到小河边,路灯把他的剪影投到水面,水面上一片溶溶月光,把他也融了进去,这又成了诗歌。”
我突然间福至心灵,坐座位上去写我的散文。他不知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我抬起头时他对我和气一笑,用大手摸了摸我的头说:“你在写作上有些灵气,好好地努力。”
我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漫上心头。
晚上,我做了个梦,梦到一张胡子拉碴的嘴巴贴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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