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防守的人性底线
杨柳庄今天有个热闹可以赶,因为杨得意回来了。说起这个杨得意,在十年前,可是一个出了名的软蛋,在家怕父母不要紧,可是他非常的怕婆娘。跟婆娘一起,在人前人后,更是委琐不堪,不得一点好脸色。他丈人一直瞧不起
杨柳庄今天有个热闹可以赶,因为杨得意回来了。说起这个杨得意,在十年前,可是一个出了名的软蛋,在家怕父母不要紧,可是他非常的怕婆娘。跟婆娘一起,在人前人后,更是委琐不堪,不得一点好脸色。他丈人一直瞧不起他,只不过没有捅破那一张脸皮而已。
十年后,杨得意衣锦还乡,下了汽车,就直奔他阔别已久了的老房子。白发苍苍的父母,颤巍巍的带领着一家大小迎接在院落的大门外。
杨得意见得父母健康的出现在眼前,放下了一颗悬心,跪在十步之外磕头,久别的亲情突然激烈奔放,哭喊了出来,“爸爸,妈妈!孩儿不孝,你们原谅孩儿吧!”
杨盼望老人也是激动的眼含泪花,伸出发颤的枯手道:“孩子,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当年爸爸狠心的把你赶出家门,哎!你果然没有辜负爸爸的盼望,真的在外边有了出息,闯出了一翻自己的事业,不错不错!”
杨得意磕头道:“当年孩儿依赖心重,不肯自己努力,心里虽有理想,却是固步自封。爸爸这一句断绝父子关系,这一句没有出息就不要回来认祖,就把孩儿赶出家门,不知道在背后给孩儿受了多少委屈,才狠心的破釜沉舟,让孩儿摆脱依赖,独立自我。这些,孩儿在外漂泊一年后才明白,亡羊补牢也还不算迟。”
杨妈妈过来扶起得意,落泪道:“孩子,起来,进屋再说。”一些侄子侄女过来帮忙提东西,拥戴着这位陌生的长辈进了大院子。
杨得意进堂屋,一一与本家亲友招呼寒暄了,然后找板凳与父母一起坐下,等大家坐定。他四周看看,家里没有太大的变化,只是久不见他妻子潘金枝出来,心里有些失落,“妈妈,金枝呢?她还好吧?”
杨妈妈叹息,杨盼望老人摇头,脸色不愉道:“在你出门的第二年,我们没有你一点音信,也不敢胡乱猜测,金枝她却大声张扬,说你没有本事,在外边已经饿死了,后来她……她就在家里闹离婚了,闹得凶了,我们也拿她没有办法,只好同意她。”
杨妈妈接话道:“金枝走了,听说是跟李守财走了。”
杨得意听了这话,头里一阵眩晕,苦涩的疑问:“她改嫁了?真的?她改嫁给李守财了?”‘她好绝情,说好了我会回来接她,去过我们那梦寐的幸福生活。说好的要等我的,结果她两年都不能守。潘金枝,你原来还是不能明白我对你的深爱。’
杨得意的往事不堪回首……
当年潘金枝是这样送他出门的,“你出去了就不要再回来,死在外边吧!窝囊废!”
杨得意本来打算与她一起出门一起努力,争取那属于自己的幸福,现在看来,是不要指望她能够同甘共苦了。
“爸爸!”儿子杨扬还小,五岁,怎么能够懂得大人?他只知道爸爸要出门找大钱,回来给自己买好东西。
杨得意抱起儿子,在他的脸蛋上轻吻,然后放下,回头大踏步而去。
杨扬看着爸爸的身影渐渐的消失在大道转角,秋天的浓雾飘来,一下就掩盖了他的视线,“爸爸!爸爸!”他哭喊着的追了下去。小小年纪,腿短步小,怎么能够追得上大人的脚步?
杨得意本来想等他,但是,他必须得走,狠心的抛下一切,才能在外边大发展。
……
现在,两位老人高兴了,儿子有出息,这比什么都好。潘金枝改嫁也好,省得儿子再受她的窝囊气。
杨得意见不到儿子,连忙问道:“杨扬呢?”
杨妈妈笑道:“他在房间里躲起,看样子是害羞,不敢见你这个爸爸。”
杨盼望呵呵道:“这孩子,从小就是这个样子,小姑娘似的。在学校里,成绩、表现都受到老师与同学的推重,可是比你当年强多了。可是他的那个性,不张扬,很害羞。”
杨妈妈道眉花眼笑,道:“这孩子,现在已经十五岁了,读高中一年级。大了,喜欢带同学来家里玩了,这是好事,我们都很高兴,但是,他经常带女同学来玩。起先我们有些疑惑,后来……”
一个小侄女接口道:“二爸,后来我与奶奶偷偷的发现,哥哥不喜欢女生。”
杨妈妈故意呵责孙女,“胡说。”
小侄女别口道:“我没有胡说,我亲自看见的,难道还有错?前天,一个女同学无意中碰了哥哥的手,哥哥的脸就红如彩霞了。”
杨妈妈与杨盼望及满屋子的都给逗笑了。
杨得意哈哈道:“这孩子,就那么一点出息!”
杨盼望呵呵道:“就他那么一点出息已经不小了,比你当年偷看女子可强多了。”
杨妈妈道:“老头又翻旧账了。”
杨得意起身道:“我看看这孩子去。”
杨妈妈道:“你看去吧!父子十年没有见面,不要陌生了。我该做午饭了,请大家一起团个圆。”
本家亲友来都来了,自然不好意思走,顺理成章的团圆也没什么,只是事先没有准备小礼,脸皮嫩的觉得异常尴尬。
杨得意进了儿子的房间,迎面就看见满架子里的书,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一列。那孩子在书桌边看书,床上有一大堆书,还有笔记本。这屋子里收拾干干净净的,除了书香,没有别的味。
这孩子没有起身,杨得意也没有惊动他,只是靠门户看着,他愿意这样。
杨扬不经意的念道:“有朋远来,余不胜欢喜,还请不吝赐教。”
杨得意道:“阁下看的是什么书?”
杨扬突然惊醒,抬头一看,一位熟习而又陌生的胡子先生,等候了许久。“你……爸爸!”连忙放下书,起身来。
杨得意道:“我不是你的爸爸。”
杨扬微笑道:“那么,阁下是我的哪位?”
杨得意道:“我是你的朋友。”
杨扬道:“爸爸,你回来了,儿子没有接你,你不怪我?”
杨得意道:“我怎么不怪你?老朋友来了,居然还没有泡茶,也不请坐,这是你的待客方式么?”
杨扬哈哈道:“我的朋友都不饮茶,这位老朋友很特别。”连忙倒开水一杯,双手捧了递到。
杨得意接了,坐在书桌边,痴痴的看儿子。“看到小朋友已经长大,老朋友不胜欢喜!”
杨扬道:“老朋友,去看我妈妈没有?”
杨得意道:“我回来,没有看见。”
杨扬道:“妈妈就在汽车总站卖烧烤。”
杨得意哎呀一声,起身,“怎么?”
杨扬道:“原来老朋友看见过她,只是已经认不出妈妈的模样了。”
杨得意疑惑道:“她不是嫁给李守财这个乡企业老板了么?怎么了?”
杨扬道:“李叔叔的生意在两年前就破了,他至今都没有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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