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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满花的田野
天空是透明的蓝,白云摇曳。一丝丝的热意缓缓游走,提醒着初夏的到来。可低下头,坑洼的小道映在眼前,地里的作物正需要施肥。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起先他并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习惯了日出而起深夜而息的他,开始无法
天空是透明的蓝,白云摇曳。一丝丝的热意缓缓游走,提醒着初夏的到来。可低下头,坑洼的小道映在眼前,地里的作物正需要施肥。忙碌的一天又开始了。
起先他并不习惯这样的生活,习惯了日出而起深夜而息的他,开始无法盼望周末的到来。日夜颠倒昼夜不息,只为青绿的稻子抽出穗儿。
慢慢的,他爱上了这里,如果硬要他离开这里,他一定会觉得伤心极了,连一丝微风,就能让他心里涌起一阵甜蜜的情感……
突突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时值四月,田野里开满油菜花,遍地金黄里隐约出现一辆污渍斑斑的拖拉机,像一群妙龄少女里站了一位久经风霜的老农。它开的很慢,像定格了一般,在远处的少年看来,就像一幅美得不可思议的奇妙画卷。
但他不知道,原来有一种感觉可以超越爱与美丽。
拖拉机停下,然后,跳下一个穿着背带裤的女孩子,少年觉得仿若看到了开在田野里的淡蓝小花,恬淡,坚强。他毫不怀疑,这个女孩子有如海风,足够卷起最美丽的浪花。
两人是同龄,很快便混熟了。女孩儿叫恬儿,他便仗着自己比她大一个月,让她喊自己“轩哥哥”,她却只肯喊他小轩,对此他常抗议,恬儿只是无视。但他想起刚见面时恬儿伸出手,一句“陈轩同志,你好!”让他差点晕倒以为自己穿越回70年代,想想这样算是好多了,不禁怀疑起田爷爷的教导方式。
恬儿很擅长做家务,把一幢小屋从楼上到楼下收拾的一尘不染,捧着不知名的散发着无限香气的点心缓慢的缓慢的从他面前走过,虽然自始至终没有看他一眼,但他还是感觉到了她在得意。郁闷万分的回到房间却看到桌角有一个小碟,每次都毫无列外的看到下面压着“太多了剩下的”的纸条;陈轩成绩十分优异,隔了很久他才发现,每次和自己相差无几的第二名竟然就是恬儿。恬儿总能在桌角发现他“不小心没带上楼”的笔记本,详细的记载了各种题型,重点难点都圈了出来,在她顺手拎回他的本子时,他总是说:“作为感谢教你几招。”
他们的友谊,不轰轰烈烈,不历经生死离别,但很绵长。
初秋的一天,陈轩看见恬儿穿着白色的T恤,怀抱着一大捧向日葵从小道上走过来,宽宽的衣袖滑落到肘部,显出一种丝毫不造作的轻柔。连最美最美的夕阳都只成了陪衬,缀在她侧侧的马尾间。
陈轩的嘴角不由自主的划开一个微笑,随着落下去的太阳隐在余晖里了。有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不知不觉的快速蔓延。
时间过得飞快,仿佛前一天还在比赛堆雪人,后一天就看到新绿布满了枝头。
在盎然的春意中,雨也悄然而至,一道明亮的春雷,把小院子里的轿车照的很明亮。
陈轩眉头微锁,看着一脸笑意的母亲,忽然觉得有些空落落的。
是的,他舍不得这儿。就像妈妈说得一样,这里是个有魔力的地方。既然她知道,又为什么要带他离开?但父母为自己付出了那么多,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拒绝他们,只为了也许是自己的任性?疑惑烦恼一波一波的袭来,让他头痛不已。
恬儿默默地看了看他,一会儿,就无声无息的上楼了。
最终,他站起身,迟疑的说:“妈妈,我可以明天再走吗?”母亲微笑着点头,他说了声“我去收拾行李”,就匆匆的向楼上跑去。
刚要开门,就看到恬儿从自己房里出来,她淡淡的说:“我帮你把行李收拾好了,不用谢我了。”她的声音和平常没有区别,但陈轩还是听出了一丝丝的异样。他明明有很多话,可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看着她微垂的眼睫,最终,他只轻声道了句“晚安。”
又如何得安呢?注定一夜的辗转反侧,对枕难眠。
第二天的清晨,雨已经停了,新冒出的草叶上闪着露珠,不知是不是草儿凝结的泪滴。
祖孙俩把陈轩送到门口,母亲推推他,“你怎么不跟他们说再见呀?快快。”他支吾着,“再见”两字徘徊在喉咙口,怎么也说不出。恬儿走上前,握住他的手,“再见……轩哥哥。”最后一句说的极轻,只有他一人听见。心里有个地方酸酸涩涩的,说不出是欣喜还是悲伤。
他很快钻进车内,不再回头看一眼。茶色的玻璃挡住了所有的表情,他怕下一秒就会忍不住痛哭。碰到有个软软的东西,拿出来一看,竟是一块变了形的小点心,袋子上毫无例外的贴着一张小小的纸条。他鼻子一酸,任由眼泪把脸淋得透湿。
桌角有一本笔记,恬儿拾起它,忽而觉得脸上一道道尽是咸咸的湿意。
他早已学会点心的技巧,而她的成绩已与他并驾齐驱。
也许分别必然,才真的叫人怀念。
那一年,他们十四岁。
“再见。”“再见。”“要来玩哦。”
充满熙熙攘攘的校园,无处不洋溢着青春与活力,薄暮中映出他们微红的脸颊,年轻本身,就是一首好美的诗。
“等一等吗~我跟不上啦~等一等啊——”幽静的小道上忽起杀猪一般的嚎声,令来往的学子侧目。
“恬儿——”刚才发出好像要被宰掉一样夸张声音的主人,一扑趴在抱着书的女孩身上。
女孩回过头,很冷静的一根根掰开自己肩上的手指,并隔开一段距离,表示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那人不屈不挠的跟了过来,一脸可怜巴巴的样子,女孩微叹口气,看着他说:“这次是……”一阵风吹过,把地上的叶子都刮起来,同学们纷纷用手挡住脸。女孩微侧过身,看着漫天树叶飞舞。
的确,很像季节里的精灵。
这么想着的时候,不知另外的一人,也侧过身子,擦身而过。
心跳忽然有微微的异样,但这种感觉很快就烟消云散。
“田恬,这次要通过三项测试,不许失败。”风停了,树叶又一次落到地上,太阳一下子完全落了下去。模糊中看不出表情,只听她轻轻道:
“是,社长。”
天黑了下来,四处开始有虫鸣的声音。陈轩头疼的看着身边的活泼的转学生,又拿着一堆的函数题来占用他的休息时间。
说实话,丹妮实在是个大美人,爸爸妈妈都是混血儿,正宗的“四国联盟”,为此没少遭白眼和艳羡。
陈轩平日行事十分低调,因为老教授一句“我也忘了,要不你们问问他吧。”以为导师抽自己回答详尽辨析,从此过上不得宁静的日子,一有空就能看到丹妮拎了一袋习题册笑得谄媚。
整整一袋啊……
他心下叹息,又不好破了绅士风度。只能看着她把一碗粥搅得稀巴烂塞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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