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锁

刀锁

棋布小说2025-08-08 02:26:11
雪,已经下过好几天,晋北走廊是越来越难走通,不断地传来行商在路途中意外出事的消息。好在狭长的山路间还是有几间酒家能让这些辛苦的商人歇脚喝酒,等待漫山大雪停歇。由于大雪封山的关系,眼前这间酒家聚集了许多
雪,已经下过好几天,晋北走廊是越来越难走通,不断地传来行商在路途中意外出事的消息。
好在狭长的山路间还是有几间酒家能让这些辛苦的商人歇脚喝酒,等待漫山大雪停歇。由于大雪封山的关系,眼前这间酒家聚集了许多商人,各个愁容满面,生怕去晚之后澜州没了市场。如果货物要运回去,自己可承受不起这个损失。
夜里,一个留宿在酒店里的汉子向店家要过一壶酒,走到角落独自喝起来,并不与他人搭话。显得那样的孤独,和寂寞。

“噗!~”
挡在酒家门口的牛皮幕帘被掀开,长发散乱的男子径自走进来,那速度想来是极快的,牛皮的幕帘几乎没有动过,以至于冷风未曾灌进来。
店家打量着向自己走来的男人,头发散乱,衣服倒是极好的料子,英气逼人。身背一张好琴,店家毕竟见多识广,沽酒之后轻轻的对他说:“客官,请喝酒暖暖身子吧,这酒就算我赠送给你的,来往于这路上也不容易。”
谁料那男子道谢之后并不接受店家的好意,执意要付酒钱。但是盛情难却,只好交待店家切些上好的牛肉下酒。
店家执拗不过,只好说:“也罢,客官请随意坐坐,稍等片刻便好。”说罢便走向厨房,撩起帘子的一瞬回头对正在卸琴的男子微微说道:“客官不要抚琴吧,楼上还有好些客人在休息。”
他也颇好说话,举杯微微一笑。店家也放心的进去了。
那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饮酒从未间歇,但那酒量也是顶好的。不消片刻,店家便切了牛肉过来,他邀请店家一起共饮一杯。店家无事,就坐下和他攀谈起来。他还不忘向角落里的汉子使个眼色,希望邀他一起过来,那汉子倒也拒绝。
既然拒绝也就不强人所难。
酒过三巡,店家也微微有些醉意,此时竟有一群人来投宿,恶面黑衣,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店家也不能放着生意不做,向男子表示歉意之后,便去招待那些客人了。
那群黑衣客人也好说话,要些酒肉就让店家自己去了。不过他们说话的声音也是极大,但话题似乎是离此地不远的风陵津祠里的那一双宝刀。
说起风陵津那可是传奇的人物,据说他是一个羽人,以打铁为生。能做得一手好兵刃,以致天下竟有“天下铁器半陵津”的美誉。
角落里的汉子似乎被吵醒,嘴里嘟嘟囔囔的不知说些什么。那些黑衣人也不管他,还在说着风陵津祠的宝刀。汉子冷笑着说:“那一双刀刃岂是你等俗子可以触碰?”
这句话似乎惹恼了那些黑衣人,从随身物品里抽出兵刃,欲以刀剑相向。那汉子也倒冷静,将桌上的酒碗盛上酒,用竹筷轻轻敲打,竟是一首极美妙的曲子。那些黑衣人如何能懂?大声叫骂着让他停下。
“这一曲是风陵津铸剑的神曲《剑冢》,想不到竟然这么多年之后还能听到,这些人如何能听懂,我且和歌,看着汉子怎么应付过去。”那个男子将放在桌上的琴扶正,手指轻抚,和出这首曲子,雄浑激扬,甚是宏壮。
那些黑衣人望着男子这边一瞥,低声喝道:“公子还是少管闲事,惹恼了我们只怕和这人一样。”
那男子微微笑着,竟视这群人为无物。角落的汉子也并未理会这些人物,自顾自的敲碗。适时店家从厨房里出来,想必也是听见这吵吵闹闹的声音,但一瞧便吓傻了。一方刀刃已然拿捏在手,大有将他这店拆掉之势。另一方倒也冷静从容,曼妙的曲子绵绵不绝。那男子见店家如此这般,微微一笑说道:“店家保管放心,这些人拆不了你的店的。若是打坏了东西,我照价赔偿便是。还请店家进内屋躲躲,刀不长眼,误伤到您,那可就不好了。”
店家听这话倒是在理,将酒肉放下,便进厨房内躲着,不过他还是观察者形势,生怕他们打架时毁掉自己辛辛苦苦开起来的店子。

听完那男子的话,见店家已然进去,那群黑衣人更是嚣张不少。为首的一个举起了刀直劈向那汉子。谁知那汉子根本不曾躲避,将酒碗里的酒洒向首领的眼睛。
击碗的声音兀的停止,琴声还在继续,那汉子踩着琴声的节奏,招式千变万化,那群黑衣人根本无从防御。当《剑冢》奏乐到最高潮时,好似千万柄长剑随风起舞,曼妙舞姿,胜过当世任何一个舞女。
那汉子似乎也知道这点,当《剑冢》奏到高潮时,他将碗里剩余的酒泼向那群人,且自饮一杯。当那群人防备暗器时,那汉子的拳脚已到。一阵猛打,那群人见敌不过,便直接退却。
《剑冢》兀的停止,那男子正走到门口,店家看见桌上的两个金铢不慎欢喜。连忙走出来道谢,角落里的汉子却在这时对那男子说:“先生意欲何往?在下楚仲连,有要事相告。”
那名男子也未曾转头,轻轻说道:“若你知道我每年来这里干什么,想必找我也不难。”说罢便消逝在风雪中,再也看不见。

当楚仲连找到那男子的时候,已是第二日的下午。不出他所料,风陵津祠,果然是这里。
他坐在祠堂外面独自神伤,带来的酒水悉数洒在地下,照这样子看是祭奠风陵津的了,慕长风说:“想不到慕先生真的在这里,早就听闻慕先生和风先生是旧时的老友,照这么看,果真不假。对吧,逆刃千斩慕乘风。”
他说完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
慕乘风微微一笑,并不理他,嘴里念念有词,却更像是自言自语。楚仲连见他并无多大反应,便对其述说昨晚之事:“昨晚那伙人其实是来找您的,您应该知道吧。”
“嗯,他们是缇卫,正四面八方的追杀我呢。”慕乘风轻轻说道。好像这些事情和他毫不相关。
楚仲连也没法,只好说道:“昨晚的杀机是我帮你解的。”
“嗯,也可以这么说,毕竟你打退了那些刺客,”慕乘风转过头,对楚仲连说道:“知道么,在昨天我看你击退他们的时候,你总共出现了十七个破绽,只要他们抓住一个,你就很难活命。是吧,旧衣党的楚仲连先生,和平的岁月让你的身手也退化了不少呢。”
楚仲连也并不恼,缓缓的说道:“既然慕先生已知我的过去,也没有什么可以隐瞒的东西了。其实您当年离开姬云烈的时候他早已抱恨在心,您是不世出的杀手,最后却用起逆刃刀,扛起不杀的大旗。与姬云烈的宗旨正好相反,您离去也无可厚非。可是他却将这一切算在了风陵津的头上,他觉得风陵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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