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阴谋爱
不能始终如一地生活就始终如一地流亡紧紧抱着一只漆黑的陶罐这是我大学时读到的一句诗歌,我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灵魂的那种震颤。我现在发现,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神似这句诗歌。毕业两年来,在这座城市漂泊,从一个公司
不能始终如一地生活就始终如一地流亡
紧紧抱着一只漆黑的陶罐
这是我大学时读到的一句诗歌,我至今还记得自己当时灵魂的那种震颤。我现在发现,自己的生活越来越神似这句诗歌。毕业两年来,在这座城市漂泊,从一个公司到另一个公司,正是一种流亡。只不过陶罐,换成了玻璃酒杯罢了。
生活也许本来就是这样,一切冥冥中自有天意,充满暗示与隐喻。譬如今夜,手中的这杯红酒,在细长的酒杯中,绮丽,妖艳,迷幻,乖张而无从把握,微微晃荡着酒吧愁人的音乐,多像我恍惚的情思。
一
说实话,我喜欢漂泊。一个地方呆久了,就知道得太多,就倦了,厌了。到一个陌生的环境去,有着许多的不可知,许多人,许多事,总给我新鲜的味道。
用我大学同学兼密友小安的话形容,我是一个江湖女子,喜欢四处为家。
而谁又知道,我虽是一平凡女子,在我内心里,却有着太多的不平凡。我是自己的公主,不喜欢将日子过得平淡。我喜欢大海,喜欢草原,喜欢天空那样空,喜欢白云那样白。我喜欢许多阔大而遥远的事物,喜欢飘动的梦幻。
我一直这样固执,沉迷于漂泊中的那种不确定。
不确定,就意味着希望。
我自小就不安分,母亲说我特别爱哭。虽然是个女孩子,却经常惹事,不时有人拉着他们哭哭啼啼的孩子,上门来告状。大学毕业了,我自然不甘于内地那种生活:一张报纸,一杯茶,一眼就是尽头。这样的人生,无趣得紧,不要也罢。
我一个人来到这座城市,像只蜻蜓一样,飞来飞去,在花一样的日子里,恣意享受着自己的阳光,挥洒着花样年华。
奇怪的是,我每新到一家公司,从没有觉得不适应,都能很从容地进入自己的角色,很自若地认识同事,一切都那样自然,顺风顺水。然后,在某个时候,我会突然决定辞职。即使前景无限光明。即使公司再三挽留。即使我不知道将飞到哪里去。我还是离去,走得义无返顾,走得袅袅婷婷。
小安很佩服我的洒脱,也很开心我的辞职。因为,我每次辞职,都会找人去酒吧。而在这个城市里,我的朋友并不多,选择的机会也不多。温良的小安,无疑是我最好的选择。所以小安一听说我辞职了,就会开心地说:“哇,有酒喝了。”毕竟,这年代,如果没人求你,喝免费酒的机会不会很多。
但小安毕竟有良心,每次,她喝着我的酒,最后总会很真诚地盯着我的眼睛劝我:“紫依,你还是到个地方久做些吧,找个人,安心地过日子算了。”
而我只是笑,然后晃着杯中的红酒,说:“喝酒喝酒。”心里想,你哪里知道,又知道哪里,俗啊!你看,你看,这杯中的液体,灯光中,晃动起来多么迷离,多么令人沉醉!
这生活,五光十色,真的要停留下来,恐怕也不如相片那样虚幻,那样美丽。有时,一个漂泊的女子,是一首唐诗宋词;如同一朵花,风雨中总是更明媚,让人惊艳。
小安再说,我就会干脆地说:“等几年看看吧。”
小安说:“紫依,你会后悔的。”
我会后悔吗?男人如果要喜欢我,就会喜欢我的漂泊。同理爱屋及乌。我笑了。
彼时,灯火阑珊,夜已深,人欲醉。
二
直到遇见他。
一切是命中注定,无法逃避。既然是江湖女子;那么,人在江湖,总有身不由己的时候。
前一天晚上,我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海上,海风很大,船颠簸得厉害,很多石头也飞起来,砸在我身上,很疼,我吓得大声哭喊。醒来,发现自己的手不小心打在床沿,有一块好大的淤青。一早上网查了下,心花怒放。网上写得分明,梦见坐船横渡大海,为大吉大利之兆。
当天,晴,微风。日历上白纸红字:诸事顺,适宜出行。
于是,我去一家公司应聘。面试的副总经理如伯乐,似钟其,火眼金睛,慧目识人,一眼就相中了我。他热烈欢迎我第二天就去上班,并许诺免试用期,提供培训机会。看他如此求我若渴,我不由得深刻反思,我不是他老乡,不是他网友,也不与他相熟,他没道理这么欣赏我啊?难道我貌美如花,沉鱼落雁?自己的答案再不谦虚,也是否定。看来,这里是真缺人才,我也真的算人才了。于是心里窃笑着,宠辱不惊地提了个要求,说工资能不能再适当加点。
他迟疑了片刻,然后出去打了个电话,回来遗憾地对我摇了摇头,说:“给老总电话了,薪水不能加。”
我于是很淑女地冲他笑,问他要了电话,说考虑一段时间给他答复。心里想,这里有着落了,可趁机四处看看,也许有更好的。电视里不是说了吗?生活可以更美的。
应聘这样顺利,心就明媚起来。
天无限高,眼无限远,脚无限轻。
就到烈士公园里去。有时,快乐也这样寂寞。寂寞是这样一种毒,有点疼,有点沉醉的快感。公园里游人如织,风样吹过身旁。也许,他们也是寂寞而来,寂寞而去。
很多花,在微风中,正在开着,煞是愁人。五颜六色的,仿佛一些小天使,轻歌曼舞。它们的歌声,悄悄地弥漫于飘荡的空气,煞是醉人。它们的名字,我即使认识,也不想说出来。我只是想,这样精致的情景,如果我不来观赏,就虚幻了。就像至今未碰到的,自己人生的另一半,是彻骨地近,又彻骨地远。
周围的世界,在那么一瞬,仿佛都已忘却。恍惚间,胳膊突然一疼,我还没回过神来,手中的坤包已然失去。一男人似箭远遁。
“抢包啦,抓贼啊!”我花容失色,大声哭喊。此时的我,仪态全无,惊慌失措,什么淑女,什么白领丽人,都到呱哇国去了,完全回归了女人本性。天可怜见,包里几百元钱倒无所谓,可那许多证书与证件,是我的护身符啊。正是它们,我才能如此洒脱,才能如此悠然流亡。
天暗了。人晕了。我蹲下来,无助地,哭泣。
“小姐,您的包!”不真切的,他出现了。像一篇小说写的,像一曲情歌唱的,像一场韩剧映的,他出现了。一身白色休闲服的他,个子高高的,微笑着出现在我面前,手里拎着我的包。
我的包,竟然被他追回了。
我一把抢过来,紧紧搂着它,生怕再被人抢走。啊,谢天谢地!
“谢谢,谢谢!”我激动万分。
“小事,下次小心点。”他仍然微笑着看着我。那爱怜的目光,温暖,甚至有点灼人。我的脸,发烧了。
“谢谢,谢谢。”我语无伦次,胡乱地用餐巾纸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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