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松林杜诗二首鉴赏管窥
提要:霍松林先生的杜诗鉴赏,师心会意,烛幽透骨,堪与原诗相辉映。本文探析的是其中的两篇,即《春夜喜雨》和《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在这两篇鉴赏中,先生“凌绝顶”,入“化境”,以诗圣般的胸怀,成宏妙浑厚之作
提要:霍松林先生的杜诗鉴赏,师心会意,烛幽透骨,堪与原诗相辉映。本文探析的是其中的两篇,即《春夜喜雨》和《茅屋为秋风所破歌》。在这两篇鉴赏中,先生“凌绝顶”,入“化境”,以诗圣般的胸怀,成宏妙浑厚之作,带给人们的不仅是方法论的启迪,更是灵魂深处的震颤以及如何为人、为文的灯塔与路标。关键词:霍松林;杜甫;诗歌鉴赏
中图分类号:文献标识码:文章编号:
收稿日期:2007-09-
作者简介:段留锁(1963—),男,汉族,陕西商洛人,武警工程学院基础部语文教研室教授,文学硕士。
霍松林先生是海内外著名的古典文学研究专家、文艺理论家、诗人、书法家,现任中国杜甫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华诗词学会名誉会长等。先生对于杜诗,可谓“口不绝吟”,“手不停披”,“纪事者必提其要,纂言者必钩其玄”。(韩愈《进学解》)在中央大学上学期间,就有《杜甫在秦州》、《杜甫与李白》、《杜甫与高适》、《杜甫与郑虔》、《论杜诗的诙诡之趣》、《论杜甫的创体诗》、《杜甫诗论》等论文发表;1940年代末,陈颂洛先生曾有诗云:“西球何必逊东琳,太学诸生孰善吟。二十解为韩杜体,美才今见霍松林。”正是如此“沈浸醲郁,含英咀华”而又登高壮观,凌云劈空,先生鉴赏杜诗的文章,才能“闳其中而肆其外”,致渊深而通要眇,大有杜甫沉郁顿挫,萧散自然之风。本文仅以《唐诗鉴赏辞典》(上海辞书出版社2004年12月第2版,以下简称“《典》”)中的《春夜喜雨》(以下简称“《雨》”)和《茅屋为秋风所破歌》(以下简称“《歌》”)为例,对先生的其人、其文管窥一二。
一
《典》初版于1983年12月,那是一个“激情燃烧的岁月”,“文艺是国民精神所发的火光,同时也是引导国民精神的前途的灯火。”(鲁迅《论睁了眼看》)“作家是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斯大林《1936年10月26日与作家代表在高尔基家中的谈话》)而“不是糖果贩子,不是化妆专家,不是给人消愁解闷的。”(契诃夫《1887年写给玛?符?基塞列娃》)——当然,更不可能是为“超女”、“快男”鸣锣开道或为黑心矿主以及其上的保护伞呐喊助威的:如此等等,至今(2006。12)已整整23年了!在这23年中,《典》截止2004年12月第2版,印次35,印数2,400,000,年均印次约1。7,印数约114。286;到2006年11月第43次印刷时,印数2,540,000,年均印次4,印数70,000:总计年均印次约1。87,印数约110,435。这样的总年均印次及印数,是朱东润主编《中国历代文学作品选?中编?第一册》(隋唐五代部分)“(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年1月第1版,1999年6月第28次印刷,印数:1,135,001-1,156,000”年均印次约1。47的1。27余倍,年均印数60,842的1。81余倍,《新选唐诗三百首》“(人民文学出版社)1980年7月北京第1版,1994年4月北京第5次印刷,印数:931,501-961,500”年均印次约0。36的2。77余倍,年均印数约68,679的1。6余倍;又是《辞海》(1989年版缩印本)“(上海辞书出版社)1990年12月第1版,1993年12月第9次印刷,印数:476,001-532,000”年均印次3及印数约177,333的0。62余倍,《辞源》(修订本,1-4合订本)“(商务印书馆)1988年7月第1版,1993年7月第5次印刷,印数:15,250”年均印次0。6的3。11余倍,年均印数9,150的12。06余倍。《典》“出版说明”指出:“本社《唐诗鉴赏辞典》是国内文艺类鉴赏辞典的发轫之作。它的出版,是中国出版史上的一个创举。它首创的融文学赏析读物和工具书于一体的编写体例,已成为中国文学鉴赏辞典的固有模式,……受到广大读者的普遍欢迎,也得到国内学术界及出版界同行的广泛认同。”对照以上数据,可知此言非虚。笔者还想说明的是,正像中华文化起点往往就是终点,甚至顶点(如孔孟、老庄)一样,《典》的“发轫”、“首创”等等,留给人们的,恐怕也是一个说不尽的话题,这也是以上不厌其烦,反复“量化”的原因之一。
“荷马史诗已流传两千五百多年而未失一个音节或一个字母;而在此期间却有无数座宫殿、庙宇、城堡和市镇,已被腐蚀完毕或毁灭殆尽,难道事实不是如此吗?”(培根《学术的进展》)“天上浮云如白衣,斯须改变如苍狗”,杜甫《可叹》诗中的这两句,很可以用来形容这23年的沧桑巨变。1983年前后的光荣与梦想,激情与沉思,是海市蜃楼?是精神家园?至今已恍如隔世,心向往之也好,嗤之以鼻也罢,似乎都无可无不可,因为这些的确都比较“虚”;但初版于此时的《典》及此后的印次与印数,却实实在在,其“发轫”而登峰造极,“首创”而凌云劈空,已如上述。然而,说它定会如荷马史诗或唐诗宋词般永垂不朽,似乎言之过早;但只要你稍一涉猎,品味其一二原诗及鉴赏,尤其是李杜及俞平伯、萧涤非、周汝昌、钱仲联、马茂元、霍松林等大师的诗与“文”,你的赞叹和敬畏,恐怕真会身不由己而言却由衷!移用“利在当代,功在千秋”这样的套语来评说,倒是恰如其分,丝毫不差的。
牛顿的墓碑上分明刻着:“在茫茫的黑夜里,万物隐去了行踪。上天降下牛顿,于是,到处都有了光明。”(蒲柏题)“有两种东西,我们愈是时常愈加反复地思索,它们就愈是给人的心灵灌注了时时翻新,有加无已的赞叹和敬畏: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这是康德《实践理性批判》中的名言,而且就刻在康德本人的墓碑上。是否也可以这样说,正是由于天降杜甫,中国的诗人们才有了自己“头上的星空和心中的道德法则。”如果此说不至于大错特错,那么,对于杜诗及霍先生的鉴赏再来“探析”,的确非笔者才、学、识所能及,这也是本文之所以只敢略窥《雨》和《歌》的原因之一。
还有一点需要说明,在《典》中,霍先生鉴赏的杜诗共计9篇,不仅数量最多(其余诗人张九龄、祖咏、王维、王湾、孟郊、韩愈、温庭筠、杜荀鹤各1篇,白居易7篇,柳宗元2篇,李商隐4篇),而且质
版权声明:本文由冰雪单职业传奇原创或收集发布,如需转载请注明出处。
上一篇:千秋繁华一场梦(品读元曲之二)
下一篇:随想
相关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