耕田者的守望

耕田者的守望

鋭器杂文2025-08-05 09:26:29
田者,土地也;耕者,农人也。守望者,耕田不息之人所谓也!耕者有其田,是土地所有制问题,各个国家、不同民族的历史演进和现实状况差异纷繁;耕者爱其田,则是人性与自然情怀的体现,人类文明共有的社会精神现象。
田者,土地也;耕者,农人也。守望者,耕田不息之人所谓也!
耕者有其田,是土地所有制问题,各个国家、不同民族的历史演进和现实状况差异纷繁;耕者爱其田,则是人性与自然情怀的体现,人类文明共有的社会精神现象。
“土地,土地,土地。”中国历史上的官逼民反、朝代更替和社会变革,莫不与“土地”问题紧密相关。时至今日,外国亦概莫能外。津巴布韦国教主教诺伯特-库农加6月29日主持穆加贝总统宣誓就职仪式上反复强调,津巴布韦的核心问题就是土地问题。津巴布韦人民长期进行的反殖民斗争是为了土地,西方对津巴布韦实施严厉制裁是为了土地,2008年津巴布韦总统选举令全世界关注还是因为土地。
木犁,发明源头及首创者无从考证,用木犁耕地,由人初拉犁到用马牛驴骆驼等兽力作动力牵犁耕种,当是人类生产力发展突飞猛进的革命性农具标志。宋《齐名要术》中不知可有详细记载否?!英国前首相丘吉尔对斯大林的一生做过比较形象的评价:他接过的是一个扶木犁的穷国,他留下的是一个有核武器的强国。这木犁与核武器,那科技含量,那时代鸿沟,那穷强之别,远到哪里了呀!
上面说到“土地”和“木犁”,真有个挺有趣的现象:当代中国是一个核武器和木犁并存的国度,核武器一问世,说明中华民族进步了,综合国力强大了,国际地位提高了,但并未真正使用和威胁使用过。倒是木犁这一古老的农具,在相当程度农业机械化的今天,依然在许多地方甚至发达省份的农村山区、丘陵地带农田里,精精神神地活着,与牛为伍地默默劳作着,仍然是耕田者的利器和帮手。不知道当下俄罗斯情况是否如此。
千里淮河水恩汤汤,功过自有评说。滋润万物,洪涝泛滥,乃是地球上所有河流的天然秉性,是人类好恶取舍的价值判断。人类生养与河流溢涸息息相关,河水丰沛久远,人类文明昌盛,这是自然和社会历史证明了的铁证。人们对河流和河流边的土地情深意长,世代守望,是人类文明共同的精神表征和行为趋向。挚爱且擅长写淮河风情的淮南市作家协会副主席、安徽省文学院合同制作家曹多勇,新近创作并发表在贵州省文学月刊《山花》2008年第6期头条、收入《小说选刊》第7期的短篇小说《种上那块河滩地》,娴熟地运用了“土地”和“木犁”的古老元素,通过主人翁政德和木犁、老牛耕种的淮河堤坝内外四亩半土地的庄稼,形象地叙说着社会深刻转型现代与传统历史演进的错动画面,图解着“耕者有其田,耕者爱其田”的感人故事,塑造了一个勤劳本分、韧性执着地守望家园的当代农民形象,演奏着人性精神之大智大美。
百姓以食为天,农民看地似命。有了土地,就能种庄稼;打下粮食,就能填饱肚皮;不愁吃的,生活才能继续;珍惜土地,人类才能生息。这是一条看得见的物质生命链,更涵一根无形的精神情感线。小说一开头,就写“政德村东头出了庄,赶条牛,扛张犁,沿着淮河堤坝一直往东走,一直往东走”,“去犁村子东头的那半亩河滩地”。对土地庄稼的守望,是老人年复一年的牵着老牛扛着木犁,“老方式、老方法”般耕作侍弄那堤坝外常遭水淹浪打的半亩河滩孬地,种上的好庄稼累遭大水淹过一茬又一季,但大水退去,老人却还是一直拗着能种什么就种上什么,麦子、黄豆、绿豆,运气好,老天帮忙,得一季是一季,收一茬是一茬。他认定好地孬地都是自家地,那块地都不能荒,“河滩地空着不种庄稼心里难受”。他预感大水淹没河滩地黄豆就像能听到孩子落水求救的声音,爱土地甚过珍爱自己,疼庄稼就象心疼孩子。堤坝内大水淹不着多打粮食的四亩好地,他乐意放手儿子摆弄,甚而羡慕儿子用上拖拉机“机械化”播种、收割麦子和黄豆,除草用药剂,比父辈们干得省时又省力,不用他忙,也插不上手。。
政德把吃闲饭舒坦的日子放着一边,那故土难离的情结撕不断。他听老婆子的话,从善如流,娶媳择婿,唯“能”是举,对儿女成家立业很是满意知足,儿子农闲时开沙场拉货车,女儿开衣铺做生意,远离农村都在镇子上买房过日子,逐渐融入并享受着胜过乡村尚逊于城市的生活。孝顺的儿子和女儿偶尔接他到镇上享享清福,大肉大鱼伺候,好衣好裳相送,可他吃着不香,拿着扎手,还是回他的大河湾村,“原先的三间瓦房里,喂一条牛,自己烧、自己吃、自己过日子”好。乡村学城镇的变迁,务农向工商的转移,票子来得快、挣的多,吃喝拉撒啥样都比乡下强多了去,下辈们真赶上好时候了!政德也许偷着乐,但割舍村里那四亩半地,比登天还难啊。何况,只有他政德一家那块河滩地见着人影,种上庄稼还能领到国家发的种地补助款,历朝历代哪有过?这是何等的好事啊!
历朝历代文人都写下过一些悯农诗,什么“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什么“老牛明知夕阳短,不辞羸病卧残阳”,写真淋漓尽致,怜悯发自肺腑,经久传唱不衰。鄙人农民后代一个,30年前也曾在早春刺骨的冷水里播种插秧,在腊月天寒地冻赤脚下到河塘里埔捞过年祭祀祖先和春节待客用的鱼类,那种感觉至今难以忘怀。让我深信不疑的是,政德的韧性守望,集中体现在他寒冬腊月“最后一次来种河滩地”。由于太阳黑子作怪,气候反常,“淮河水黄汤汤地赖在河滩地里进进出出就是干不了”,这时结冰的河滩地牛下不去,犁伸不开,这可急坏了政德,也难不倒政德!只见他既没牵牛,也没扛犁,扛上一把大扫帚,脱下鞋“卡擦”、“卡擦”踩碎薄冰,冰泥一下陷过腿肚子,挨排排把薄冰拍碎撒上麦子,以补先前两次种绿豆、两次种小麦未成之失,终于大功告成。回家喝下两碗姜汤,做起了等待收成的美梦。也许,很多人以为政德老人活得不耐烦,自寻哭吃,自找罪受。那知道他多少年早已平静不了的内心世界。
坚守的代价是不菲的,而灵魂已有所寄托。
先进和落后的生产方式总是并存和交互影响的。先进的令人向往和引人向上的东西,落后的相对传统又承前启后的事物,是能够融合和促进的。眷恋土地,抚摸牛犁,痴情庄稼,丰收喜悦,人之常情,落后的生活生产方式承载着民族记忆的文化血脉。面对信息时代走向全球化的农民德政们,他们用勤劳的双手和睿智的大脑,负重艰辛地托起了后代新生活的朝阳,自己却在黄昏夕照中紧紧揣牢着旧时光的余晖,依然在以他们认为合适和习惯的生存表达方式,挚爱着脚下的土地,身边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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